我顿了一顿:“驸马,你……你也早点休息吧。”
管家娘子把我背了出去,我伏在桂香的背上,掀开她搭在我身上的斗篷,接了一片雪花在手里,寡淡的冰凉转瞬化开,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许致安今天也是……我叹了一口气,看着桂香领着几个小丫头忙里忙外的为我处理伤口。
平白得了一场无故之灾。
我们两个,还是不见面最好。
……
叁天后。
“这雪下的竟然这样久。”
宫中,我靠在玄端怀里,他看着窗外,眉头紧皱:“平白耽误了太子的行程。”
我把他的长发卷在手里,绕在手指上,打了个哈欠,身上暖暖的,心里也是懒洋洋的:“总有停的那一天……”
我笑嘻嘻的伸手进他怀里,戳了戳他:“你何必为了这个忧心。”
“朕怎能不忧心!”
他烦躁的站了起来,眉目间一片凛冽:“多少百姓要为了这场雪灾流离失所,战乱刚过,梓安,你也要懂得体恤百姓!”
我身子一僵,讷讷的直起了身子,膝盖处的伤口被摩擦的隐隐作痛,却丝毫不敢表示出来:“是,皇兄。”
玄端脸上隐约闪过一丝不满,语气也变得淡淡的:“礼部已经呈了折子上来,今年的百花节定在后天。”
他顿了一顿:“索性就让太子二月初一再开拔,今年的百花节由你来主持。”
玄端和我对视一眼:“正好可以给许洛寻个合适的姑娘,把婚事定下来。”
“皇兄,这不合规矩啊!”
我讶然道:“不仅不合礼制,那群老头子知道了这个消息,怕是又要一起撞柱子了!”
百花节是百姓祈福之节,每年的日子却是由礼部观看天时人事定下来的,自从开朝以来,年年都有皇家贵女带领百姓执香祷。
我却从来没有做过这个执香人。
原因无他,因为丞相为首的那群老头子觉得,我这个长公主,是个弃之人,其他的事情他们无法左右,在这件事情上,这群老家伙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步的。
玄端面色不变:“朕的话就是规矩。”
“皇兄,”我无奈道:“您……”
他不耐烦道:“你是端阁之主,是朕的亲妹妹,你若是还不合规矩,其他女人又要如何自处?”
我哭笑不得:“还有太后娘娘那边呢。”
玄端眼一厉,却是俯下身来,急躁的吻住了我,我让他的手捏的生疼,只好拥住他的脊背,像小时候那样抚摸他,亲密的触碰总是能让我们两个人都心安一些,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玄端果然平静了不少,两人唇舌分开,额头相抵,他气息沉沉,眸子里面只有小小的一个我:“梓安。”
他又吻了上来,舌尖在我齿列划过,我把他迎了进来,两人唇舌纠缠,黏黏腻腻,好像从出生起就不曾分开过一般。
我迎合着他,两个人拥的极紧,银丝从两人相连之处坠了下来,他轻笑一声,偏头看我:“这么乖?”
我不作声,脸上一片红,心里也燥的厉害,双手搭在他脖子上,无法自控地迎了上去,除了吻他,别的什么都不想做。
玄端把我整个搂在怀里,任我在他口腔中搜刮,自己只是懒洋洋地不动,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着,惹的我直想落泪。
“哥哥,哥哥。”我哽咽一声,委屈的不得了,小孩吃奶似的追着他不放,玄端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我靠在他肩上,两人黑发纠缠在一起,勾勾连连,亲密无间。
“又怎么了?”
他轻吻我的耳垂,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哭什么?”
我固执地和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伸进他怀里,在他温热而坚硬的肌肤上流连:“我不想嘛……不想去主持那个劳什子的百花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