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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井野歪传(全)(37000+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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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步道,很少有人来人往,西藤大叔在这个僻静的小路上开设的这个茶棚原本不该有什么生意,但这里却是连接火之国和幻之国的唯一通路,因此过路人往往会过来歇脚。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幻之国只是火之国邻接的一个很小的国家,面积连火之国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这样的贫瘠小国,本就不会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然而今天,茶摊却来了三个衣着特的年轻人,一个带着一只大狗的灰色风衣男子,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胖子,还有就是一个一身深蓝色劲装,身材出众的金发少女。这三个人,就是接到火之国大名转交的幻之国的委托任务,前来调查前一段时间女性连环自杀事件的木叶忍者,犬冢牙、秋道丁次和山中井野。

几天前,忍者村突然接到了一份秘的委托书,说在幻之国发生了连续四个女性自杀的事件,花了重金请木叶方面派忍者去破解这个连环案件。其实女性自杀的事情在这种乱世也是时有发生的,但连续四个女性自杀的事情就十分离了,而且据说,四个女性在死之前,都有明显的痕迹。

还有三个月,就是五大国三年一次的秋之祭了,所谓秋之祭,就是每三年五大国大名之间固定举行的会谈,今年秋之祭的会场就在幻之国,因此木叶才这么重视这种事情,一次排出了三名上忍。

按照以往的规矩,这种涉及到性行为调查的任务,本应该是派已婚的女性参加,但由于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木叶的伤亡实在惨重,村中忍者严重不足,因此在接到任务的时候,只有原第十班的猪鹿蝶小队三名上忍和牙在村中待命。鹿丸在忍界大战之后,一直几乎相当于是四代火影卡卡西的副手,很少离开村子。

因此,井野被任命成为这一次任务的组长,一是因为井野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智计也算过人了,加上她本也是医疗忍者,五代火影纲手的亲传弟子,由她担任队长,可以在验尸分析方面起决定性作用。

「喂,井野,你知道幻之国为什么叫幻之国吗?」牙一遍吃着手中的手卷,一遍问道。

井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此时她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表明她是一个成熟的女孩了,无论是说话和动作,都显得十分的优雅而潇洒,稍微擦了擦嘴角的茶渍说道「幻之国以前叫灵之国,以前是小姊路家的领国,很多年之前,小姊路家的家主残暴无度,欺压凌虐这里的百姓。后来,这里出现了一个出色幻术忍者,叫山路左监,他用出色的幻术击败打败了姊小路一族,建立了现在的幻之国。」「那为什么现在幻之国的领主是出原一族呢?」牙又问道。

「这是后来的事情吧,也许权力这种东西本来就让人腐化,山路左监在成为了幻之国大名后,变得比小姊路家还要残暴,他横征很多百姓的财务,为自己建立了一座黄金城。后来,在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时候,由于被当时的雷之国重金收买,按照阻挠木叶村的行动的行为被识破,因此山路一族被木叶击败和放逐,而执行当时的清理计划的,就是山中一族。」

牙点了点头,按照村子的惯例,一般会派同样类型的忍术能力的忍者去执行这一类的清除计划,一是可以在这种同类的对决中吸收经验,另外也是因为往往同类型的忍者更能洞察先机。

「喂,丁次,这些可能对破案有用的信息,你也好好听一听啊,别就顾着吃……」虽然已经习惯了丁次的幼稚和对饮食的狂热,但丁野还是忍不住吐槽了旁边只顾低头吃东西的丁次几句。

「嘿嘿」丁次抬起沾满了饭粒的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早上走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我早就饿的不行了。」

「行了行了,」井野无奈地摆了摆手:「吃好了么,吃好了就走吧,今天就要赶到世水乡呢。」

世水乡,就是幻之国的本郡所在,这里是整个幻之国最舒适的地方,因为这里不光气候温润,还有优质的温泉,所以,当初山路左监才会想着在这里构建他的黄金城。在山路左监被杀后,黄金城的黄金一部分被木叶带走,一部分则流入民间,成为了世水乡的发展资本。短短几十年间,这里已经成为了及其繁华的所在,赌坊,酒肆,武馆,妓馆组成了这个男人梦寐以求的温柔乡。

由于这一次是暗中调查,因此井野三人并没有打算大张旗鼓地进入幻之国的大名府邸,而是找了一家人很少的温泉旅店住下。

「这间酒店好怪啊,」井野暗忖道。酒店很大,很豪华,从外观到内饰都很讲究,但人却很少,比起周围别家的人客爆满,这里一半左右的房间都是空着的。而且里面好多人看到她的到来,都带着好的眼看着她。

「井野,我们都不知道委托者是谁,那我们怎么开始呢?」晚饭之后,三人聚在一起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来的消息,并没有提前告知任何外人,从来信上看,似乎幻之国的官家方面,并不想让这件事太多的公之于众。」

「为什么?」丁次问道。

井野想了想说:「也许是怕事情闹大了,怕五大国改变秋之祭的举办地,让他们失去了这样一个最好的巴结五大国机会了」确实,对于这样的小国来说,自己的生死完全被掌握在五大国的手中,虽说经历过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五大国之间都相安无事,但这种表面上的和谐,很难有人真正敢保证他的持久性,因此,大家其实都想找一个好的靠山。

「那你说,委托我们的人,会不会是这些死亡的女性的亲属?」牙问道。

井野摇了摇头「从委托书附上的四个死者的资料来看,这四个女性,都不是本地人士,有一些只是在这里做一些生意的,还有有一些甚至很少住在这里的人,他们在被杀后,一直都没有家人来认领尸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都没人知道,因此,应该不是他们的亲属。」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就等着吧,我想,既然他们说来了之后会有消息,那定然会有人跟我们联络的」

牙点了点头到:「那正好,好久也没放松了,不如借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下也好,走丁次,我们泡温泉去。」说着,就拉着丁次离开了。

而这时,旅店的仆人也送来了井野的浴袍,行走了一天了,井野也觉得有些倦怠,便脱去了身上的劲装外衣,走进了自己房间后面的独立泡汤场。

刚过二十的井野,身体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了,躺在温泉池中的她,轻轻揉搓着有些疲软的四肢,两条雪白的手臂,不断从水中探出,连带着白皙的肩膀不断在水中起伏,温泉的热气让井野的头发变得有些湿润,连上也泛着微红。她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自己的父亲牺牲,在那之后,她就成为了山中一族的首领,虽然山中一族的人丁并不兴旺,除了自己外,也鲜有实力超群的忍者,但她作为首领,还是时刻为了家族的荣誉着。说实话,她自己在同期的忍者中,并不算实力出众。充满传色彩的第七班自然不用说,除了鸣人和佐助,自己曾经的对手加朋友的小樱,也得到了师父的全部真传。而她自己,实力只能算是一个上忍中的较出色者,因此她也想努力地通过实战提升自己的能力。

从成为首领以来,她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过,这一年村子重建,她表现得极其活跃,也让她的威信无论是在族人还是木叶村,都大幅提高,而这,是用她无数的汗水和泪水换来的,有时候,她真的想逃避,让自己跟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去到一个没有人,没有忍术,没有战争的地方…

但当睁开眼睛的时候,井野的眼再次变得坚毅,她是山中一族的领主,也是这次行动的队长,想到那些离死亡的女孩,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这些女孩解开真想。

洁白的月光,照着这具从水中站起的雌豹般矫健的女子胴体。在他们这一代忍者中,小樱的骨干纤细,雏田的丰乳肥臀,都是让人心驰往的。但毫无疑问,井野的身材在他们之中,才是最出色的,高耸的胸部没有一丝的下垂,纤细的腰肢充满了力量,结实高跷的臀部充满了少女的弹性,而健壮修长的大腿,此时正支撑着她站在水中,任由周围的空气触摸着她从未被别人触及的少女的躯体。

从汤池出来,井野换上了一身宽松的便装,喝了点剩下的抹茶,又整了整头发,打算休息了。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当周围似乎一点也没有消逝的迹象,作为感知型幻术忍者的她,本来五感都较常人敏锐数十倍。她自然能听出来,这中间有将棋的声音,有喝酒嬉笑的声音,有三味线的琴声,也有来往的人的脚步声。

而这些纷繁的声音中,一种特别的声音,缺好似有魔力一般,一下子把井野的注意力都抓住了。

这是一种呻吟,一个女人的呻吟,呻吟柔软而有节奏,这是一种男人会异常喜欢,但只有女人才真正懂的的声音。即使没有任何的体验经历,井野也一下子能分辨出,这是女人在极度男女做爱状态下的女人发出的声音。

井野的脸一下就红了,她能分辨出这声音是来自隔壁的房间,虽然已经对男女之事了然于心,但毕竟没有真正接触过这方面的她,和每个少女一样羞涩。她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榻榻米上躺下,努力让自己不要去听那种声音。但越是这样,那种声音仿佛越是充满了穿透力。

井野的脑中难以自制地构思着隔壁的画面,宽大的榻榻米上,赤裸的女人充满欲望的颤抖着,任由男人压在她身上用力地运动者,用自己火热的下体耕耘着女人的身体,两人拼命地迎合着对方的动作,甚至连地板都被带动着嘎嘎直响。

现在女人是在干什么,是紧紧用双手缠在男人的脊背,让男人解释的胸肌不断地碾磨自己高耸的乳房。还是分开双腿,让男人更好地进出…井野不断幻想着隔壁的情形,高耸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着,就连手心脚心都微微冒出了汗珠。

但毕竟是幻术忍者,控制心是他们的基本功,井野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盘腿而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进入了冥想的状态,山川,河流,不断在自己脑中飞快地划过,不一会儿,竟然就像僧侣入定一般,再也不受外面的打扰了,手心不再冒汗,呼吸也变得均匀了起来。

也不知坐了多久,门外安静了,隔壁也安静了,就连远处的嬉闹声也渐渐没有了。井野缓缓吐出了胸中的废气,正准备重新进入睡眠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其实说是脚步声,不如说是有人在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她的门前。井野一下警惕了起来,拿起了放在枕头边上的苦无袋,倘若来者不善,她立即可以做出应变。

当门外的人,似乎并没有闯入的意思,听他的动作,好像是在门口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迅速的离开。显然这个人没有任何武功的底子,离开的脚步起起伏伏还很仓促。

井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从门缝里看出去,自己的房门口放着一个红色的小袋子,袋子被一块石头压着,显然袋子里的东西很轻。出于谨慎,井野并没有立即去拿那个袋子,而是立即施展忍足之术,倒贴着天花板,四处打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井野拿出一只带绳的苦无,用查克拉控制着,掀开了石头,又挑开了布袋。

只见里面只有一张贴好的纸条,然后才放心地拿过了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

「欢迎你的到来,木叶的忍者,我们在旅店后的山丘顶部的祭台见。」纸条并没有落款,但从信的内容来看,应该是接头他们行动的人。井野来到牙和丁次的门口,想要叫醒他们。可还在门外就听见了丁次和牙的此起彼伏的酣睡声。左右也只是接触一下对方,井野料想也不会有什么事,便打算单身赴会。

回到房内,井野换上了忍者装,短暂地欣赏了镜中自己优美的曲线后,拿上了苦无和起爆符,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里。

旅店后的山丘祭坛并不难找,如果不是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井野可以更快找到目的地的。山丘的祭坛周围点燃了一圈的火把,把祭坛照得亮如白昼。井野顺着石梯缓缓走上了祭坛,火光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这是一个不算高大的女人的背影,穿着白色的衣袍,井野还没有说话,女人似乎已经感觉到她的到来,缓缓转过头来。

这是一张苍老的脸,属于至少五十岁以上的女人,但从她的表情和眼,却显得很有气质,让人产生一种不知不觉的亲近感。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木叶忍者,竟然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你是哪位,请告知你的身份?」井野严肃而警惕地问道。

女人微微一笑,似乎是在笑井野的过度紧张,缓缓说道:「我就是任务的委托者,十天前我发出委托信,委托你们调查世水乡的连环案件。」井野点了点头,经松弛了下来,问道:「你可以跟我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一下吗?」

女人看了看井野,说道:「你的同伴呢?把他们叫出来吧,听说你们忍者行动都是三人的小队,不如让他们一起出来聊聊。」井野心里尴尬地笑了笑,总不能跟她说另外两个正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吧。只好推脱到:「其他人正在做他们该做的事。」

女人点了点头,正待要说话的时候,被井野的话突然先打断了:「我们到来的时间和路线是保密的,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女人又是一笑,说道:「因为我就是你们住的温泉旅店的老板啊。」「哦?」井野倒是有些意外。

「傍晚时分,伙计跟我说,来了三个行动敏捷的年轻人,我就料想可能是你们了,后来他们说从你们身上看到了刃具袋,因此我就让人联系你了。」「既然你是这个旅店的老板,那是什么原因让你花重金雇佣木叶忍者来探查这起事件呢?」

「因为,在四个自杀的女孩中,其中有两个人共同的一个地方,就是我的店里。」

「哦?」这倒很容易解释为什么她会不惜重金发出级委托任务,她的旅店比起周围的旅店要好很多,但相比因为连环事件,倒是生意大不如前,如果不尽早解开事情的真相,估计很难再坚持下去了。

「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慢慢说,」女人微笑道:「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井野。」

「井野,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我叫奈奈子。」

「我们现在去哪儿?」井野好地问道。

奈奈子看了看井野说道:「最近一个死者的停尸间。」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了一个没有任何人烟的巷子,在一个没有挂灯的小门前敲了敲,过了一会儿,们吱呀地打开了,探出了一个醉醺醺的人头。

「谁呀?」声音是一个沙哑的中年男人,话中带着一股让人反胃的酒气。

「是我。」奈奈子说道。

「哦,是奈奈子啊,你还不死心啊,我说你那店就别开了,姑娘都跑了,还有什么意思。」男人的说话跟他的酒气一样恶心。

奈奈子也有些不悦,从包里拿出一个钱币塞在了男人的手里。

「少废话,带路。」

男人拿过钱币,打开了门将两人进来,然后指了指里面的房间,说道:「进去左转第二间的房间。」说着,也不管两人,关上了们径直走了。

奈奈子从兜中拿出了火折子,点亮了旁边的一个烛台,跟井野一起走进了停尸房。

尸体发出的尸臭,跟除臭粉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作为医疗忍者的井野对这种气味早已经习惯,但奈奈子竟也是丝毫不以为意。

「在第四个女子死的时候,也就是十天前,我曾经来过一次,」奈奈子显得轻车熟路,来到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前,放下了烛台,然后对井野点了点头。

井野打开忍具包,拿出了一双手套戴上,这是医疗忍者必备的器材,倒是奈奈子有些惊讶,她带井野本来只是来看看尸体的,没想到井野竟然开始验起尸来。

「从尸体看,颅骨碎裂,应该是从高处跳下去了摔死的。」井野一边检查尸体,一边说道。这是一具少女的尸体,皮肤雪白,身体匀称,只是五官因为摔裂而变得扭曲。

「是的,她是在后院被发现的,当时从现场迹象来看,应该是从二楼的房顶上跳下去的。」

「身体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要么是自杀,要么是被人突然从房顶推下来的,现场的情形是什么样的?」

「那晚我正好在旅店睡觉,半夜突然听到一声响动,由于之前已经发生了女子自杀的事情,我心中一下有了不祥的预感,结果跟大家赶到外面一看,果然在后院看到了这个女子的尸体,她的头磕到了石板上,直接死了,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我本想隐瞒这个事情,不了已经惊动很多店里的旅客,因此只好通知了官邸,官家派人来查探后,认为房顶没有任何失足和推搡的足迹,认定女子是自杀。」井野一边听着,一边仔细地检查着女子的尸体,每一寸皮肤都不放过,知道分开了她的双腿,在私密处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抬起头来说道:

「果然在之前有过明显性爱的痕迹,死者是什么身份,死之前接触过什么人。」「这个就说起来比较长了,死者叫长濑,是一个宿屋女。」「什么叫宿屋女?」

「嗯,宿屋女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妓女的一种,她们在酒馆,饭店之间来回穿梭,接触客人,他们没有固定的处所,因此服务的对象大多是旅店的客人,上门为他们提供性事服务。每一次的收入,他们会拿出一部分交给旅店作为报酬,因此,旅店大多数酒店是鼓励宿屋女的存在的。」「长濑死之前接触过哪个客人?」

「我们不知道,因为长濑是这里最有名的宿屋女之一,她很少公开招揽生意,只是提供服务,而且次数并不多,但她每次的收费很高,而且每次给我们的报酬也很阔绰,因此我们所有人对她都是来去自由的。当晚在她死亡之前大约两小时的时候,有伙计看到她独自一人来到旅店,往二楼去了,但去的是谁的房间,就不知道了。」

「那晚有多少男性客人?」

「很多的,十几个,分住在不同的房间。」

「有一一排查过他们的可能性吗?」

「很难,因为其中有些房子,是被一些经常消费宿屋女的男人固定包下来的,虽然租房是固定的人,但使用的铭牌其实被好几个人轮流用的。所以很难一一排查,官邸查了两天,也没有什么线索,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之前的事件也是这么草草收场吗?」

「是的,每一个自杀的女孩,都是查两天就认定为自杀了,一点官家查定,大家也就不会去计较,所以现在很多当地人都是我们店风水有问题,稍微在这逗留久一点的客人都不敢住我们店。同时很多宿屋女都拒绝为这里的客人服务,这样一来,我们不得不放弃收取上门报酬来招揽宿屋女,但尽管如此,店里的生意还是一天比一天差。」

井野终于检查完了,抬起了头,扭了扭有些酸的脖子说:「之前一个自杀的女子呢?说说她的事吧,她也是宿屋女吗?」

奈奈子并没有立即回答她,仿佛陷入沉思一般,过了好久,才叹了口起说「关于她的事,你最好是问问百合。」

「百合是谁?」

「百合是这里宿屋女的联系人,我们叫红头。由于宿屋女不是在固定的场合拉客人,因此需要红头替他们招揽客人,这些红头,有的是酒馆老板,有的是旅店老板,他们为客人推荐宿屋女,可以说,对于很多宿屋女,红头是他们的直接经济来源。」

「你曾经做过红头吗?」井野突然问道。

奈奈子笑了笑说道:「你的好心真重,」,顿了顿说道:「不错,我的确曾经是一个红头,直到后来百合的出现。」

「哦?」

「百合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没人直到她的到来,只知道四年前她到世水乡的时候,手上带来了很多美貌的女孩,世水乡虽然也有很多质量不错的妓女,但毕竟大家固定在这里久了,风气都比较类似,百合的到来,为这里注入了很多新的血液,一下子让男人们都沸腾,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决定退出这一行了。」「那你记恨百合吗?」井野问道。

「记恨?也许每一个红头都记恨百合吧,但大家又不得不认可百合,因为她的到来,让整个世水乡都火热了起来,宿屋女的身价涨了,那些以前的红头们也赚多了。有很多宿屋女都想去百合那里接客人,但百合似乎对收纳人极其严格,要进去很难,据说百合手下只有二十多名女子,但至少有超过两百名宿屋女参加过她的选拔,这还只是在世水乡的四年间而已。」「你店里死的第一个女孩就是百合手下的宿屋女吗?」「是的,不光是她,据说自杀的四个人,都是百合的宿屋女。」「看来,我要去见见这个女人了…」

从停尸房回来,天已经快蒙蒙亮了,井野只是在屋中囫囵了一会儿,就被牙的敲门声吵醒了。

「喂,井野,怎么了,感觉你很困的样子,昨晚没睡好么?」井野没有说话,只等丁次也过来了后,才关上门,将昨晚的经历讲了一边。

「唔…」牙沉吟道:「尸体上有什么发现?」

「我只检查了长濑的尸体,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无论是指甲还是口腔,都没有流下过任何线索。」

「你觉得,是自杀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还用问么?井野不都说了,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又不是失足,那肯定是自杀啦。」丁次插话道。

井野却摇了摇头说:「我不敢肯定,其实这个楼并不高,倘若是正常人,从楼上跳下去,由于头部向上,是很难摔死的,最多双腿骨折。但长濑却是头先着地,这种情况下,是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的。但其中有个问题,正常人在选择跳楼的时候,由于内心的犹豫,是很难真正头朝下跳的。如果真的有人是头朝下跳,那说明她跳楼的行为是异常坚定的?」

「是什么原因让她自杀的心如此坚定呢?」

井野摇了摇头说道:「也许,我应该去拜访下百合了。」「你?」牙和丁次有些怪,显然,井野是把他们两排除在外了。

「这种暗访,最好不要引起太多人的注目,况且,我还有事情需要你们去办一下。」

「什么事情?」

「我想你们替我去暗访下这里官家的口碑,连续死了四个人,竟然都是草草了事,我想知道幻之国的官家是否真的是很认真负责的。」牙明白井野的意思,手下的宿屋女死了四个,百合却一点事也没有,足见她和官家有不少的关系。

等牙和丁次走了后,井野又躺下睡了一会儿,她知道要去东部的一家酒馆找百合,而这种通宵达旦的酒馆,一般都是午后才开始营业。

吃过午饭后,井野换上了一身紫色的袍服,这时奈奈子为她准备的。井野只是昨晚碰巧给奈奈子说过自己喜欢紫色,随即奈奈子就为她准备好了一身紫色的袍子,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袍子有些紧,但这正好勾勒出她的曲线,当井野出门的时候,立即吸引来了两旁很多男人的目光。紫色的长袍上,秀满了白色的花朵,和井野一头金色的长发形成了最和谐的对比。现在的井野,就像是来自中土的名贵玉器一样,让任何一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两眼。

井野并没有太在意别人的眼,只是不远处,一个临街的酒馆里,一个正在往外望的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酒馆,只有一个柜台,没有女人,只有一个酒保和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一身玄青色武士服色,头上梳着一个高耸的发髻,男人看上去很高大,虽然是坐在柜台旁别的凳子上,却不比站着的酒保矮。因为距离的原因,井野并不能太真切地看着男人的五官,但却能感觉他粗犷的脸庞上,一双眼睛似乎十分深邃,就像能摄人心魄一般。

男人看见井野也望着他,并没有回避目光,而是端起手中的酒杯,微微对井野举了举,似乎是邀请井野共饮一杯。这优雅的的动作让井野的脸微微一热,立即转头继续前行。

欲海花居酒屋是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虽然时间还是下午,但这里的生意已经十分火爆了。男人,女人,都不断进进出出。井野看着那些搀扶着酩酊大醉的男人的女孩,只觉得好像个个都是宿屋女一般,但又觉得不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的女孩比起其他地方的女孩,确实漂亮了不少。

井野走进了酒馆,立即有侍从迎了上来,还好这里来喝酒的不光是男人,还是很多女人,因此井野的出现,并没有让太多的人感到意外。

「你好,请问喝什么酒?」井野在一个柜台前坐下,酒保立即问了问。

「额…我是来找人的…请问百合在不在?」井野问道。

酒保笑了笑说道:「这里每个人都是找百合的。」井野其实来得很唐突,也不好说直接亮明身份说自己是来查案的,正在想编一个什么样的借口的时候,突然身边一个男人出现了。

男人一身酒气,但看上去一身衣着却十分华贵,他身后跟着几个歪眉斜眼的刀疤脸,显然是他的跟班。

「哟,小姐,找百合啊,是想当百合的宿屋女吗?不如别找百合了,大爷陪你玩玩儿,你把大爷此后开心了,大爷以后养你。」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而那个男人身后的跟班,也跟着阴阳怪气的哈哈大笑起来。

井野脸红了,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不要。」「不要?不要什么啊。是不要我,还是不要找百合,跟大爷走啊。」说完又放荡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对身边的一个瘦高个说:「你说,她是哪一个不要啊。」

那个瘦高个儿也跟着笑起来,说:「我知道,肯定啊,是第二个。」井野的脸更红了,又说了声:「我说了不要。」男人小的更大声了,就要来拉井野。

井野突然收起了害羞的情,突然大吼一声:「不要惹我!」男人一下愣了,目光变得呆滞,突然就像中魔一般跪了下来,不断用力抽着自己的耳光,一边抽还一边说:「我错了,我该死。」周围喝酒的人也听了下来,看着这怪的一幕,平时嚣张惯了的男人,这么被一个小女孩一吼,就开始疯狂地抽打自己的脸,这真是事一件。

而这个时候,男人身后的瘦高个儿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拿起凳子,重重敲了男人一下。男人立即听了了动作,躺在地上抽搐着。

「好啊,看不出来,竟然会这一手。」瘦高个儿看出了是井野搞的鬼,立即就要去拔刀。

原来刚才,井野乘着男人和她对视的一瞬间,发动了幻术,摄住了男人的心智。虽然她的幻术不如宇智波家的写轮眼,可以通过瞳术任意控制,但毕竟酒馆里的光线黑暗,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结印的手势。

长刀出鞘,瘦高个儿就要拔刀往井野头上砍过去,刀的速度在常人眼里已经属于飞快,但在井野的眼里,就简直和慢动作没有什么区别。井野正在考虑是一脚直接踢飞对方,还是直接用心转心之术直接控制对方的时候,突然一阵疾风飞了过来。

井野立即发动查克拉,却感应到这个疾风并不是飞向她的,而是飞向的瘦高个儿,就在电光火石间,瘦高个儿已经被隔空扔过来的一个酒壶撞在手腕,钢刀立即飞了出去。

井野扭头看过去,只见酒壶是从一个彪形大汉那里飞出来的,而彪形大汉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服色妖艳的女人。

女人年龄并不算大,估计也就三十几岁,但一开口,嗓音确实十分深沉:

「平八,你敢在我这搞事?」

那个叫平八的男人一看到女人,恶狠狠的气焰立即消失了,语气又变成那种趋炎附势的腔调说道:「百合姐,我哪敢啊,我哪敢在你的地盘惹事,还不是这小丫头,竟然整我老大。」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百合,井野立即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袍服,乌黑的头发十分光亮,眼角上扬,红唇动人,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

「我看是龟三郎这混蛋惹事在先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大是什么东西,告诉你,在这里就规矩点,下次再这样,老娘揍你是小,一辈子别想来这里。」平八立即笑道「是是是,如果说挨揍,只要百合姐你说一声,想啥时候揍我都行。如果是不让进这里,那大伙还不等于把命丢了。」说着,就背起了地上的龟三郎,头也不回地走了。

百合走到井野面前,显然,虽然见过不少美貌的女子,百合还是在井野身上多打量了几下。说道:「小姐是来喝酒的吗?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这一顿酒算我请客吧。」说着,嫣然一笑就要转头离开。

「请等等,」井野叫住了百合。

「哦?」

「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单独谈谈。」

百合又打量了井野几下,发现她并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虽然穿着普通女人的衣服,但身上却散发着一种母豹子的气势,边对身边的人说:「请带这位小姐到内室奉酒。」

穿过了几个小回廊,井野被人带到了安静的房间,房间两边开着大大的窗户,空气可以对流,而角落里熏着茉莉花的熏香,让外面的喧嚣一下子被隔开了。

仆人送来了一盘米酒,又为井野斟满了一杯,井野端起酒杯尝了两口,只觉得和别的地方的就确实有区别,有一种浑厚的香醇感。

坐了一会儿,门被从两边推开,百合一个人走了进来。此时她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换上了一身黄色的衣服,头上的头发也变了一个发饰。井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在意自己形象的人,也明白为什么她能成为所有红头中,最独特的一个。

井野没有隐瞒,她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但是没有跟她提起丁次和牙的事,只说是自己独自来接受调查的。井野原以为,当自己告诉了百合是来查案的事可能会她不悦,但没想到百合却并没有表达出什么情绪,只是笑了笑说:「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漂亮的女忍者,不在家里享受男人的宠爱,却要出来为了家族的名声和荣誉而战斗。」

百合并没有说案件,却反而说起了井野。

井野并没有打断百合,经过刚才的事情,她觉得百合似乎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让她并不着急着打听案件的内容。

「知道什么是宿屋女吗?」百合问道。

井野点了点头。

「你,真的知道吗?」百合带着强烈的疑问又问了一次。

井野只好将昨晚从奈奈子那里听来的关于宿屋女的介绍,告诉了百合。

百合不禁莞尔,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只是别人那儿的宿屋女,在我们这里,我们管自己,叫野花。」

「野花?」

「是的,野花开得很短暂,却有着另外一种香。我们这里的野花,可不是一般的人。」

「哦?」

「她们无论是相貌,才华,床第功夫,还要思想上都很出众才行,一般的那种平庸的女子,是进不了野花的。在我眼中,任何一个平庸的女子,都会让整个野花黯然失色。我们这有最好的女子,除此之外,别家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到的。

所以我们可以对那些一掷千金的土豪不屑一顾,可以对官家人士拒之门外。

井野明白百合的意思,只有最出色的人,才能享受吸引力。就像在木叶一样,忍术出众的忍者很多,但大家在意的,只有鸣人,佐助这样的顶尖人物,也许做不到卓越,就要注定被大家遗忘吧。

「那长濑呢?长濑是怎么加入野花的?」

「长濑?她其实是一个官家子弟,你相信吗?」「啊?」

「她的父亲,是雷之国大名的幕僚,如果她在家,可以享受绝大多数女孩都享受不到的幸福的生活。」

「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做野花呢?」

「因为她从小就生活在武士的家庭,没有人在乎她作为女人的感受,在十七岁的时候,她将自己的初夜给了一个路边醉酒的野武士,那之后,她就体会到了性爱的快感,于是她加入了野花,成为了我这里独树一帜的一员。」这种想法,让井野觉得匪夷所思,却又好像能理解,女人的青春本就短暂,也许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虽然师傅靠百豪之术可以让自己的青春长驻,但毕竟心已经老去,是再也无法挽回的。

「所以你这里的这样的女孩多吗?」

「看你怎么理解吧,不过我这里的女孩,大多都是可以靠别的方式出彩的人,但却更多是充满对青春和性爱的向往,而加入野花。」「长濑之前自杀的三个女孩也是?」

「是的,尤其是江江。」

「江江?」

「也就是第二个自杀的女孩,她天生的性欲特别强,总是告诉我她需要男人,让我不断介绍最好的男人给她。」

「那你这么做了吗?」

「不,最好的野花,应该是深藏在山谷的,如果人人都能见到,那就不值钱了。所以,我只会按照我的想法介绍男人给她。」「之前奈奈子说起江江的时候,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她和江江有什么关系吗?」这只是井野通过奈奈子的言行的猜测,没想到百合果然沉吟了下,说道:

「你知道吗?其实江江是奈奈子的儿子曾经的恋人。」「啊?」她曾经猜测过两人的关系,结果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奈奈子以前有个儿子,可惜后来因为出外办事事失足摔死了。当时江江是她的恋人,在那之后,江江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突然她不哭了,换上了最美丽的衣服,找到了我。」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吧,我刚来这里不久的时候。从那之后,江江就成了我这里最出色的女孩子,一直到出事。」

「你觉得四个女孩的死和你有关系吗?」井野突然一问,没想到百合却笑了,笑得很开心,说道:「真是个不简单的女忍者,你是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发问,看看我的反应能不能暴露什么吧」

井野并没有否认,其实她完全可以用幻术控制住她的意识,知道她脑子中的一切。但井野并不打算这么做,因为在第四次忍者大战之前,父亲曾经跟他说,忍者的幻术拷问,只是辅助,而真正用自己的智慧揭露出的真相,才是最宝贵的能力。就像父亲亥一信任鹿久一样,她始终在智慧上对鹿丸也是绝对的信任。但当她独立担任队长的时候,她才逐渐意识到,要用自己的方式和智慧带领小队完成任务。

「你是怎么走上这一行的呢?」井野好地问道。

「你是说成为红头吗?其实是在很多年前了。那是我还是帝都一个书舍的学生,一次意外,我跟我的一个打扮出色的同学参加了一个酒会。在酒会上,我们认识了一个水之国的外交使,他一直在酒会上勾搭我的那个同学,我的那个同学一直很犹豫,不肯放开自己。于是,那个外交使就悄悄跟我说,如果我能说服我的同学陪她一晚,他就愿意给我的同学十个银币。在那时,我一家人的一年的收入,都不到一个银币。」

「后来呢?」

「后来我说服了我的同学,二十个银币成交。外交使如愿以偿得到了我同学的身体,那一晚上,他们做了很久,我在他们的隔壁的房间里,听着我同学不断的叫声,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虽然只是简单的语言描述,但井野的心跳却加速得很快。昨天晚上的情景,就跟百合的情景一模一样,脑中的榻榻米上,赤裸的男女的幻想再一次不断在脑海中涌现。耳中似乎又萦绕起女人婉转的呻吟。

「第二天,」百合的话打断了井野的臆想,「外交使满意地给了我二十个银币,我将其中的十五个给了我的同学,而我留下了五个。那,就是我的开始…」井野点了点头,调整了下呼吸道「说说你的那几个自杀的女孩的事情吧,她们的死,你似乎一点也不悲伤。」

「悲伤?也许我很久没有过吧,野花的凋零,注定是无人问津的。但并不代表我不在乎她们的生死。」

「哦?」

「我想了很久她们之间的共性,除了都是野花之外,还有什么交集,后来发现,她们仅有的交集,就是曾经都共同有接待过三个客人。」「哪三个客人?」井野立即心里兴奋起来,这可是重要的线索。

「幻之国最出色的茶人喜原次郎,曾经的水之国大名的而二等家臣,被流放的落武者山崎庆次,还有就是赏金猎人后藤。」「他们三个有什么细节线索吗?比如,是否有心理异常现象,躁狂症什么的」「这个就不知道了。」

「他们三个人中间,谁最特别?」

「后藤。」

「那个赏金猎人?」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他最出色。」

「哦?」

「后藤是一年前来到世水乡的,他来的时候就与众不同,在追杀一个强盗头目,最后与头目和十几个手下在街上血战了很久,最后,他竟然杀光了所有人,而自己,则完全没有受伤。」

这种功夫,在井野眼里自然不值一提,但在常人眼里,那可不得了。

「在那之后,后藤留在是世水乡,也开始来这里,开始接触野花。」百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而那之后,他才展现出他的另外一项能力。」「什么?」

「床上的能力。」

井野默不作声。

「每个陪过他的野花,都对他的功夫赞不绝口。但他并不是夜夜笙歌那种,他很久才来一次,而且,他从来没有上过相同的女人。因此,每一个野花,和他都只有一夜的欢愉,一夜之后,哪怕野花主动献身,他也会拒绝。」「那他是否会使用迷幻药一类的东西,来控制女人的感觉吗?」「别人也许会,但后藤不会。」

「为什么?」

「我说过,因为他最特别。」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跟他上过床,但我不现在也好好的么。」百合微微一笑。

「那」井野低头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突然抬起头,认真地说道:「我可以接触一下这个后藤吗?」

回到旅店的时候,牙和丁次已经等了井野很久了。两人并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井野今天的收获,让他们也觉得似乎有了线索。

「什么,你真的要去接触那个后藤?」

「是的。」

「我不赞成你的做法,一是觉得直接用幻术可以更快知道真相,其次,也是担心万一他使用什么幻药,会让你受到伤害。」井野回复了以前自己常有的骄傲和气,笑着说道:「不会不会,我会注意自己的分寸的,你们俩呢,这两天就在这个温柔窝吃好喝好玩好,不过…」「可是井野」丁次想插话,井野却没有被他打断,继续说道:「我们约定三条规则,第一,不准去逛妓院,第二,我有任务,随叫随到,第三,就是不能过问我去过那儿,做过什么,除非我主动说。」

丁次不再说话,也示意牙不要再说话,作为最了解井野的队友,他明白,现在的井野并不是武断,而是真正开始尝试摆脱对鹿丸的智慧的依赖。因此说道:

「好,那我就去找好吃的了,有事你随时叫我。」说着,就要往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旅店的仆人送来了一个红色绣着花朵图案的袋子,说:

「井野小姐,门外一个人叫我把这个送给你。」「这是什么啊」丁次正想接过来,却被井野一把抢了过来。说道:「不是说了,不能主动问吗?」

「哈哈」丁次悻悻一笑,拉着牙走了。

等两人走了,井野才拿出那个袋子,从袋子的图案来看,就知道定然是百合派人送来的,里面放着一张纸条,「我已经跟后藤联系,说你是我新进的一个女孩,叫幽姬,野花的客人是不能问过往的,所以不必担心他问到你以前的事。明天晚上午夜,他在北边的秋叶宿屋等你,记住,尽量展现出你的美,但不要打扮得跟一个妓女一样。」

落款是,百合。

井野拿着纸条,呆了好久,其实忍者有些时候为了完成任务,牺牲色相是时有的时,但那只是一些专门从事情报刺探的忍者,像他们是不会有这样的方式的任务。但这一次,她为了锻炼自己,必须要进行尝试。不过她也不必太担心,井野已经想好,只是已性爱交易为名稍微接触下后藤而已,并没有打算真的将自己宝贵的处子之身交给对方。倘若对方真的打算占有她,她就准备用幻术,让对方在幻想中和她「上床」而已。

井野来到了灯边,用烛火烧掉了纸条。

第二天的上午,井野偷偷出去买了一些衣服,在焦虑中,一直等到了明月高悬。

她已经沐浴完毕,换上了刚刚买的一套粉红色的和服,调整了好久,让自己的身材更多地凸显。但为了以防万一,井野还是悄悄在内袍下藏了一把苦无。接着又调整了下衣领,虽然看上去和平时没有太多的区别,但只要双臂一抱紧,就用因为胸部的挤压,在衣领处露出一点点雪白的胸肌,让她端庄的打扮下,可以露出一丝妖娆的风情。

虽然不会真的有男女之事的发生,但毕竟此时,井野的身份只是一个「妓女」,所以当她真的来到秋叶宿屋的时候,心跳已经加快得让自己都觉得窒息了,就算是面临生离死别的忍界大战,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其实说是叫宿屋,其实是一个比她现在住的地方还要大得多的旅店,旅店内饰十分宽敞而奢华,而后藤的房间,就在二楼最里面的屋子。

屋子并没有上锁,井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推开了屋门,穿过一个狭长的门廊。内部空间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一间屋子几乎有她住的酒店的两间屋子的大小,梳妆台,茶几,脚垫,毯子,都是十分精致的。而房间里旁边的一张超大的榻榻米,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房间里灯火通明,却并没有人,井野挺到内屋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料想定然有人在里面用水,便稍微地「嗯」了一声,又敲了敲门板。

水流声停,内屋的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从中间走了出来。

井野一下呆了,男人也有些惊讶。男人正是昨天街上那个狭小的酒馆中,喝着酒,在一瞬间和自己对视的男人。虽然当时没有看清男人的五官,但身形的感觉却没有丝毫的差异。

此时的男人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武士服,发髻也是才梳理过。井野仔细看了下男人的面颊,看上去约摸三十出头,瘦削的脸颊上有些沧桑,但更多的是英武的棱角,而眼给她的感觉,就像昨天一样,充满了魔性。不得不说,这样一个男人,就算只凭借这一双眼睛,也能让很多女人投怀送抱。

「所以,你叫幽姬?」

井野微微一迟疑,才回过来,想起如今自己的身份叫幽姬,便点了点头。

「百合说,我绝不会失望的。」

井野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觉得呢?」「要等会儿才知道,」后藤的语气很冷静,充满了磁性:「要米酒还是清酒?」「米酒吧」

后藤并没有要井野为他斟酒,而是拿起一旁的酒壶倒了两倍米酒,一杯自己拿在了手上,另外一杯递到了井野的手上。

井野双手结果酒杯,跟男人碰了下,见男人仰着脖子一饮而尽,便也端起酒杯慢慢抿起来。

当井野放下酒杯的时候,男人指了指旁边的柜子,说道:「上面有二十个银币,这是你的报酬」。井野知道,野花们第一次接待客人的价格,基本也只是十个银币。

井野拿起银币,假装正经地看了看,说道「二十个?」后藤点了点头道:「听说是这个价。」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井野旁。

男人突然的贴上让井野有些触不及防,一下子两人的距离就只有一尺远,如果不是男人突然的停止,几乎就要贴上了。

「你很美」男人说道。

「谢谢,」井野只觉得手心有些微微冒汗,低头说了句:「谢谢」。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井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而这一丝的微笑和宁静的气氛反而让井野更加心跳加速。她立即把手背了过去,暗中随时准备结印发动幻术。

而就在这时,男人突然打破了宁静,说:「走吧,我想我们可以去看一场表演。」

「好啊,」井野如释重负到:「什么表演?能剧,还是相扑?」后藤哈哈笑道:「不不,不是那种表演。」

「那是哪一种?」

井野的答案很快就得到了解答,昏黄的舞场中,几个只是用简单的布料包裹着敏感部位的女子在三味线和太鼓的声音中,不断缓慢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时而不断抚摸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时而趴在地方不断模拟着男女交合的动作。

周围一群男人,围着女人不断地怪叫着,不断拿起面前的一堆铜板,丢向舞台上的女人,而收到铜板的女人,则一点一点地撕开裹在自己胸前的布料,直到一双丰满的乳房不断露出,最终完全在胸前没有任何的遮挡。

另人惊的是,台下也有不少的女人,不过大多数看上去都像是妓女,在她们的怂恿下,男人们的叫声更加的疯狂,继续将自己手上的铜板扔到舞台上,不一会儿,女人已经开始解开身上最后一片围在腰间的布料了。

音乐声在女人脱掉最后一片布料后戛然而至,而女人也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臀部和私处展现给下面的男人。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感谢她们的表现,请记住她们,菜菜和麻美。」而周围的男人们已经开始更加疯狂的鼓掌了。

「表演怎么样?」后藤问道。

「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井野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静。

后藤笑了笑,拉着井野来到旁边远处一个空着的桌子前坐下,两边的应童似乎对后藤很熟悉,立即送上了酒壶和酒杯。而这事,另外一个衣着严实的女人已经在重新响起的音乐中来到台上,重新开始扭动起身姿来。

井野目不转睛地看着女人的舞姿,呼吸却也开始慢慢习惯了起来。

这时,后藤从兜里掏出了一枚银币,轻轻地往前一丢,银币画出了一条优美的曲线稳稳地落在了舞台上的女人的面前。

舞台上的女人立即被男人阔绰的出手吸引过来了,在音乐中,缓慢地走到了离两人最近的地方,一边扭动着身姿,一边突然用力将胸前的衣襟一拽,一对乳房立即蹦了出来,对着后藤用力地揉捏起来。

后藤看了看井野的表情,笑了笑,伸出手说道:「来吧,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井野很自然地将自己的手放到了男人手中,跟着他站了起来。

后藤并没有用力地握着井野的手,但井野却能感受到他的手因为常年握剑行程的虎口的老茧。

后藤带着井野来到了一间小屋里,让井野坐在了墙边,然后悄悄对旁边的应童说了两句,不一会儿,应童就回来了,还带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

女人进来后,立即跟着外面喧闹的音乐声也起舞了,一边舞动,一边走到了后藤面前,此时他正正襟危坐在井野的对面,用着一贯诡异的微笑看着井野。而女人立即贴了上去,解开了胸前的遮挡,当着井野的面,在后藤面前不断扭动着身体,一次次尝试用自己的乳房和肌肤去摩擦后藤的脸颊,又一次次恰到好处地在快要触到的时候避开。

后藤一直看着井野,而井野却一直不敢和他对视,一边躲避着他的眼,一边却又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未经人事的井野,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靠墙壁的支撑才能让自己保持平衡。嗓子几乎干燥得就要流血一样,但她却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看这样的画面,一直看下去。

当两人回到旅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微微发亮了,后藤并没有要井野跟他上楼,看他的意思,今天似乎已经结束了。井野暗自松了一口气,看着男人笑了笑。

「玩得怎么样?」男人问道。

「很好的。」

后藤上前了一部,托起了井野的下巴,快速地在井野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其实井野不是疲倦了,更来不及反应,她只是不想阻止男人的动作,这一吻,似乎来得很自然,甚至都没有让她的心跳再次加速,只觉得是必然的行为。

「希望下次能约你去玩一些更好的。」后藤说道「好啊,不过,我可是要加钱的」井野有些调皮地说道,却发现男人并没有拒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看着。井野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说:「我要走了。」也不管后藤的意思,微微一笑后便转身离开。

在回到旅店后,井野发现牙和丁次这两人似乎也刚回来不久,也无心搭理他们,用水洗了洗自己火热的脸颊,换上睡衣躺下了。

这一觉让她这段时间的疲乏尽去,一下睡到了午后。午后,当她再次来到欲海花的时候,百合已经在那儿等她了。不必再去私密的小屋,井野跟百合只是调了一个相对僻静的隔间。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后藤,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井野点了点头。

「他没有你上床吧?」

「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你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不会这么着急和你上床,因为他一旦和一个女人上床后,就不会再和她有第二次了,所以他付你钱了?」井野说道:「是的」,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钱袋,里面装着后藤给她的银币。

「二十个银币,却不用跟他上床。据说这相当于你们做一个b级任务的报酬了,如果那一天不想当忍者了,欢迎来我这里。」说着从钱袋里拿出了五个银币,说道:「这是我的部分。」

井野点了点头,把剩下的银币收了起来。

「对了,你能把昨天我们说道的和四个死者有关的其他两人的信息给我吗?」「没问题…我说过,不会是后藤。」

半个小时后,井野回到了旅店,叫来了丁次和牙,将另外两个嫌疑人的信息告诉了他们两,请他们两分别去调查。

「井野,你是幻术忍者,你说,死的女孩是不是中了幻术啊?」牙突然问道。

「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过这个问题,但通过检查死者的死体,我发现并没有,因为只要是中了幻术,无论是宇智波家的瞳术,还是我们山中一族的心转心之类的感应型幻术,在对目标者控制的时候,都会造成他们的身体的一些细节的肌肉变化,这一点是通过幻术杀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消除的痕迹,但死者的尸体上,完全没有任何的痕迹。」

牙点了点头,又小声地说道:「其实,我今天发现,这里的老板娘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哦?」

「昨天我上,我发现似乎有人来检查我们睡觉了么,等那人走后,我就悄悄跟了出去。那人给奈奈子报告手,奈奈子就点了点头,将一个小包交给他,让他拿着包出门了,我一路跟踪,发现那个伙计进了一个西边的房子,由于怕打草惊蛇,我并没有溜进去探查,只是在屋顶望了望里面,结果发现里面有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接过了那个仆人的包裹,也没打开。我不好停留太久,只好回来了。」「啊?牙你什么时候悄悄去探视了啊,我完全都不知道。」「那当然,你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别说我起来,估计房子塌了你也不会知道吧。」

丁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这时井野却笑道:「我看知道响动的不是你,是赤丸吧。」

这一次,轮到牙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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