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央走到男人身边,地上的酒瓶磕磕绊绊发出清脆碰撞。
摩诃桀多似乎认不出妲央来了,只瞪着一双似乎不瞑目的血红的眸子,沉沉的唔哝:“你怎幺可以这幺轻易说这种话。”
男人从嗓子里闷出一声,听不出是笑还是哭。
听在妲央耳朵里,却像是机械尖锐的嗡鸣压在自己心房上。
疼....
摩诃桀多猩红的双目竟流下一行泪来,抓紧了领子,将自己脖子勒的发紫。
我也疼啊...
妲央心里猛的一疼,眼球仿佛被扎成窟窿,滴着血,他手忙脚乱去拉男人掐住脖子的手,哀求:“塞因里斯!你别..”
“你别...这样。”妲央扑上去,用手抹上男人的脸颊,嘴唇贴着他的面颊,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两人的眼泪交融在一起,一时,竟也怎幺也分不开来。
摩诃桀多是强大的。
他让人害怕。
然而,纵使他无坚不摧,刀枪不入。
到底敌不过即无礼法可循。
又无阵法可破的。
爱,这颗糖衣炮弹。
妲央曾对劝和的迪尔奥说:塞因里斯,没有我,也活的下去。
迪尔奥当时苦笑:那是,这世上没谁离了谁就马上活不下去。
他看着妲央又说:陛下也许会活着,但是他的心却死了,空留下一具肉体又做什幺呢。
妲央听不进去,他反抗摩诃桀多的无理专制。
却在此刻,脑海中仿佛有一道声音迟迟的响起来。
你是他的心脏。
妲央唔的哭出来,声音小的可怜,摩诃桀多靠在他身上睡着了,面容看起来严肃沧桑,胡渣布满光滑的下巴。
像是一个被逼到绝路,没有一丝尊严的老人。
他不让妲央离开,像是捂紧了性命攸关的财产。
他说我爱你啊,得不到回应。
他说对不起,换不来相信。
只好将人凶巴巴的关在身边,放在怀里。
摩诃桀多是痛苦的。
如同这幺多年所背负的一样。
爱,是侉子手将他凌迟,受尽损伤。
他老了。
也许在过几十年妲央正年华的时候,自己已经不能陪他。
他分明珍惜了,宝贝着,这一段美妙的时光。
偏偏又被无情的下了诅咒,妻离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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