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何止是现在想问,那五年间她想问了无数次,却一次都没有开口。
她每日都要花些时间琢磨,该送自己王妃什么东西才好,什么东西才能得她一声喜欢。
亲自采摘那盛开的花朵摆满院子,去首饰铺子将自己绘好的首图图画让师傅打好,百般讨好她,每次都得了她那笑容。
可一次都未听到她说喜欢。
她想问,却终是因着多年习惯,未开那个口。
今日,她终于问出来了。
顾莞莞却是怔住了,随后才答,“那五年,王爷是我的夫君,从未变过,而我,即便到死,亦是会为我的夫君守节。”齐钰锦连忙问了,“只是夫君?不一定是我,只要是与你拜堂的人,随便是谁,都是你的夫君,是吗?”她的心彻底凉了下去,却意外的,这个答案好似一点都不惊讶。
就好似她心底早已知晓,知晓那个如盛开的花朵一样柔弱的女子,并不是心悦自己。
那其余的,好似也并不重要了。
顾莞莞愣愣的,她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她让白二去查的那事好像也没甚必要了。五年间她给了齐钰锦无数次机会提她表妹的事儿,可她一次都没提过。并非是为了这个正妻的位置。
而是她心里的那个人,根本不是那位表小姐,而是她八抬大轿娶回去的王妃,是自己。
顾莞莞哑然了,她虽不懂清感一事,人却不蠢,都话赶话到这地步了,她要是还不明白,就真是傻子了。
她抬眼看着齐钰锦那受伤的眼,心里的愧意却是怎么都挡不住。
“如果你想,我依旧可以做你的王妃,只要你同意我去找太后报仇。”顾莞莞想着,终是愧意占了上风,她心心念的自由放在了后边。
齐钰锦却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必了。”她往后退了一步,“我答应你,顾莞莞,我答应你三个月后和离,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你。”她紧握着拳,话毕便离开了耳房。
顾莞莞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摸着自己胸口,喃喃了声,“为何,为何我便没有这样的清感。”一夜洞房前半夜这样动静大,后半夜两人却是隔着一大块空位,沉默的躺着。
身子僵的不行的顾莞莞先开了口,“王爷,对不起。”齐钰锦翻了个身,将脸朝向里边,背对着顾莞莞,“无甚,睡吧。”又是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