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太想吃药,又不好拂了祁楠的意思,便道了声谢。
半个小时过去了,祁楠一直没回来,发消息也不回,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
路夕刚想给他打个电话,门铃声便响了起来。
他记得祁楠带了卡,便过去看了下猫眼。
不看还好,一看就被吓了一跳。
路夕迅速拉开门,看着门外的贺钧潮道:“你怎么来了?”还找到他房间来了。
“来给你送外卖,尊贵的客人。”贺钧潮提起手上五花八门的袋子,对他咧嘴一笑。
路夕也笑了起来,将他让进来道:“傻不傻啊你,我明天就回去了。”“那你就吃不到热乎的小笼了,多可惜。”贺钧潮宛如来到自己家,进去把吃的放在了桌上。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说:“等下你去排练的时候,我把你行李拿去我房间。”路夕:“啊?你要住在这里?”贺钧潮回过身,似笑非笑地说:“不然呢,要让我看着男朋友和别人住一个房间吗?我看起来像是这么大度的人?”路夕经他提醒,才想起来祁楠的存在,有些局促地说:“我一个人搬出去,不太好吧。”“没事,我刚才在楼下碰到他,让他自己在下面吹会儿风,顺便把你的药也带上来了。”贺钧潮从袋子里拿出一盒感冒胶囊,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路夕:“……”他试探道:“你和祁楠说什么了?”贺钧潮微微一笑:“说我们要合作一首曲子,所以想彻夜跟你讨论一番,让他自己一个人享受这个大房间。”路夕无奈地说:“可我们没有合作的曲目啊。”“很快就会有了。”贺钧潮让他坐下,倒了杯水,将药拿出来道,“吃药。”路夕皱了皱鼻子:“太苦了,咽不下去。”他今天吃东西也没什么味道,不太想吃这种药。
作为一个身体硬朗的男性,他觉得感冒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是他受过的伤里最不值一提的小事,完全可以自愈。
贺钧潮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海盐味的奶糖,说:“吃完药,吃颗糖就不苦了。”他慢慢地剥开糖纸,一颗白胖子躺在上面,满满都是奶香。路夕只好接过药,混着水仰头咽了下去。
他的喉结动了动,拧着眉道:“糖给我。”贺钧潮看了他一眼,一扬手把奶糖送进了自己嘴里。
路夕立刻想揍他。
他眯起眼睛,笑得不怀好意:“想吃吗?”“想啊。”路夕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