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先生问道:“后天是盂兰盆会,你有什么要说的?”和之前的对话丝毫不差。
“鬼节?”吴闻愣了愣,他听见自己在发声,明明…他没想开口说话的,他心里觉得糟透了,可他不受控制的抬起眸子盯着先生说道:“我上来的地方,那口井…很特别。”“那口井…”先生说。
“在哪里?”先生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有了点采。
“我没办法描述,我能带你去。”吴闻的身体自己慢慢后退了一步。
“明日往生势去后,带我去。”先生凉薄的看了吴闻一眼,嘴角的弧度没有丝毫的变化,容貌因为太过好看,不像个真人。
“…”吴闻沉默了一会儿,听见自己说“好。”呵呵…吴闻心情跌到了谷底…他意识清醒的感受他的大脑完全无法驱使他的身体,他只是循着空荡笔直的街道在雾蒙蒙的天色下,听到了孩童的嬉笑声在寂静的镇子里陡然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先是一声爆响,然后声音又降了下来…笑着笑着就慢慢带来点空灵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哈哈哈哈哈。”笑声戛然而止,吴闻的身体挪动了僵硬的双腿择了个方向跑去。
他看见有人穿着殓衣。
一切都和曾经发生过的一模一样,他自古朴的建筑掩体后探出头,镇上的大人和小孩分站着,嘴角裂到难以置信的程度。
捧着寿衣的小孩唱歌了。
吴闻站着不能动。
娃娃唱了一遍,手中寿衣抛了抛,就有两个脸上挂满了橘皮的老人上前,围坐在了娃娃身旁,手里在摆弄着两团红线。
阿嬷抖抖索索的解开了,再一合,就挂在娃娃脖颈上。
正巧唱到“白殓衣,七彩旗”,娃娃嘴角就爬得更高,眼睛也兴奋地凸起,太阳穴一股一股的,就指着周围为数不多穿着殓衣的其中一个大人。
位置原因看不见那人表情,只看见个细细的金属质感的东西架在那人脸上,但他百分百肯定那人是严金!镇上的所有人他都见过了,就没有一个人戴着眼镜的。
吴闻瞧见严金全身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趴伏在地上,就接过寿衣,往身上套去,他好像大声呼喝让严金停下,但他发不出声音。
他像是灵魂被装进了个提线木偶的躯壳里,他只能害怕的看着,又什么都做不了。
他努力到筋疲力尽,但他还是站在远处,他的躯壳对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