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空间】第十四章·午间暖阳
2020年5月25日
「这样、再这样……嗯还是这样更好看——你再试试另一件衣服。
胡小黎帮许纯扎了个双马尾。
虽然她左臂疼得不能动但这丝毫不妨碍她的
热情。
一只手打理头发本来并不轻松但现在她已不知做过了多少次显然已经
十分熟练了。
许纯红着脸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胡小黎兴奋得左奔右跑、在床上一
堆新买的衣服里挑来挑去嘴角不由得露出笑意可是眼睛里却凝起泪珠。
「算了就这件吧和你现在的样子比较搭。
」她拿来一件连衣裙挂在一
旁的衣架上。
连衣裙是浅粉色的上面绣着银白色的月亮与玫瑰。
许纯偷偷擦了
一下额头顺手将泪珠拭去。
「来把身上这件先脱了!」她主动帮许纯撩起上衣动作轻柔像是小女
孩在给自己喜欢的娃娃换衣一样全然忘了此刻换衣服需要帮忙的其实是手臂
受伤的自己。
许纯舍不得拒绝对方的热情款待任由她继续。
胡小黎脱下她的上衣挂在
一边忽然盯着她的胸口看。
许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两手不自觉遮挡起来
但忽然又觉得被女孩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又打算放下来。
可这时忽然又
觉得多少有些羞耻于是两手便不知所措了。
胡小黎见她这幅模样暗暗发笑。
她握住许纯的手柔声说道:「你有没有
觉得胸口这里有点紧?是不是后面的带子勒得太多了?」
许纯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好像有一些但我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穿的啊。
「你……已经开始发育了。
「啊?」
胡小黎笑道:「你以后一定会长成很漂亮的女人的胸罩的带子要记得经
常调整如果老是勒得这么紧会对身体不好的。
她让许纯把双手举起来绕过去解开带扣目测了一下对方的胸围打算给
她调整到一个最合适的松紧度。
忽然「咚」的一声卧室门被推开了胡小黎正聚精会用一只手为许纯系
胸罩这下子猝不及防手一滑许纯的胸罩松开落了下去。
她恼怒回过头果然是他。
程中站在门口眼前是半身赤裸的许纯与一旁怒目而视的胡小黎。
一时之
间万籁俱寂……
「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不先敲门?」胡小黎问。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在卧室里可是从来不关门的我怎么知道她也在?」
「那你怎么中午才回来?别说你对付那个混蛋花了一夜加一上午?」
「我——你可以先让我起来再说吗?」
「怎么了?撑不住了?还是你昨天晚上把腰上的力气花在别的方了?」胡
小黎的屁股在程中背上挪了一下然后又猛坐了下去后者叫了一声拼命撑
着面、支起上身。
「其实我觉得可能是你吃胖了。
胡小黎「嗖」站起来在程中屁股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声音颇为清脆响亮。
「气消了吗?」程中爬起来陪她坐在床上。
「没有。
程中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块展开将匕首递给胡小黎。
「帮你拿回来了那个刺伤你的人我打肿了他两只眼睛外加打折两条胳膊
没有两个月估计恢复不了。
胡小黎接过去在手中反复掂量默不作声。
「小纯的妈妈我放过了。
「嗯小纯告诉过我了她不想报复她妈妈。
「所以你不会为这个怪我?」
「要是你没遵守约定我现在就会用这个扎死你。
程中笑了他看见胡小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现在气消了吗?」他又问道。
「没有。
「那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不知道」胡小黎说「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那看来你也不打算对我道个谢?」
「别做梦了你自己还欠我多少心里没数吗?倒是你该谢我没有找你追债。
「哈这样啊那看来我又能多欠一段时间了。
「你尽管拖着吧利息只会越滚越多的。
「对了」程中说「小纯该怎么办?她已经回不了家了。
「还用问吗?」胡小黎说「你这么大的房子难不成要一个人住四间房?」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关心一个人。
她对你好像很重要?」
「嗯我感觉她跟我很像。
「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比你乖多了——把刀放下好吗?」
「我要提醒你一句」胡小黎把刀背横在程中的脖子上说「你
要是敢对她
下手我就把你下面切下来而且还给你止好血让你活着。
记住了吗?大色鬼。
「哦。
」他答道。
「好了你走吧我想睡会。
」胡小黎收起刀。
程中站起来就要走刚走了两步忽然被胡小黎喊住了。
「你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突然想谢我了?」
「你——把眼睛闭上。
程中心中一动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好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无论
如何都不敢相信她会做出那种举动可是看胡小黎此刻的情分明就是他猜测
的那个结果。
「把眼睛闭上没听见吗?」
程中照做了。
接着他听见轻柔的脚步向自己靠近感受到自己面前有什么东
西正在发热还有一股清香的气味拂过在自己的鼻梢。
他站在原等待着过了许久却并没有别的动静忽然又听见胡小黎的声
音说:「睁眼吧没事了。
他睁开眼看见胡小黎侧身躺在床上背对自己两腿蜷缩着。
「你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
」胡小黎回答。
「那你叫我闭眼干嘛?」
「没什么跟你开个玩笑。
「你刚才走过来了对吧?」程中往床边走去。
「……没有。
胡小黎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像是受着寒气。
可现在明明是夏日的中午天
气热得不得了。
程中走过去伸着脑袋要看她的脸胡小黎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两
臂张开整个人像被钉在床上一样。
「你躲我干什么?」
「你看我干什么?」
程中越发好了他也爬上床伸手抓住胡小黎的肩膀想把她翻过来。
此时相信胡小黎的脸一定红得厉害。
但他刚一碰胡小黎就大声尖叫起来。
「你喊什么?受伤的又不是这一边。
「那也疼!」她抱怨道。
「你转过来让我看一眼我就不打扰你了。
「没门!」
「你是不是害羞了?」
「放屁……」
「你刚才不会是想亲我吧?」
「你疯了?」
「既然不是的话你躲着我干嘛?让我看一眼要是你脸不红的话……」
「你能不能出去……」胡小黎两手紧攥着床单像是在暴风中箍着一棵枯树
程中拼命要把她翻过身来她却纹丝不动。
程中费了半天力气热得大汗淋漓还是没能成功。
他无奈摇摇头忽然
又笑了两手抓着胡小黎的短裤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便连着里面的内裤一起
扒了下来。
「喂你……」
程中一边抚摸着她挺翘的小屁股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子很熟练将鸡巴放
出来。
昨晚没消下去的火气此时被一下子勾出来肉棒一下勃起到了最大。
「你不愿意让我看我就不看了就这样趴着不动也不错。
程中跨坐在胡小黎身上拨开她下面的阴唇龟头就要顶进去。
忽然胡小黎从他身下消失又出现在他身边一把将他推倒反压在他身上
并把脸凑在他面前问道:「现在看清楚了吗?」
程中看着胡小黎此刻的脸上面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自信、可爱、还有
一丝妩媚而她的表情无论如何都看不到一点羞耻的痕迹。
「看清楚了。
」程中把头侧向一旁脸上写满了失望。
「以后别忘了这种事情只能我在上面。
」她说着扶起程中的肉棒对
准阴部坐了下去。
插入的瞬间她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喘息了两声后趴在
程中耳边小声道:「现在我气消了。
「消了吗?我怎么觉得你火气更重了?」
「你闭嘴……啊……」
陆亚德打了个呵欠。
中午的阳光实在太艳、太辣。
他好不容易才从堆满酒瓶的床上爬起来现在
又忍不住想睡上一觉了。
昨晚实在耗了太多力气外加上陪着程中喝了不知道多少瓶伏特加如今他
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若非是因为她的短信陆亚德一定会干脆留下来再睡一
天。
他在十一点钟被短信提示音吵醒了。
短信来自未知发送人内容只有八个字。
「中午回家要吃饭吗?」
于是陆亚德的酒意立刻醒了大半。
他知道这是她发来的。
「不过她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呢?可能是问了妹妹吧……但看小柔的样子
多半可不会告诉她。
也可能是找爸爸要的再不就是从电话簿查到的……算了
管它呢?」
他脑中又浮现出凌晓的身体想起在厨房中从后面抱住她的感觉以及在浴
室中自己赤着身子压在她身上的感觉——当然印象最深的还是在餐桌下亲吻
她的玉足时的感觉。
「她的脚好像比她的嘴唇还要软。
想起在浴室强吻凌晓的那一幕陆亚德心里又燃起火来。
假如沈慕蕊此时在
身边他说什么也要好好再干她一场。
「细细想来昨晚我那么做是不是也太突兀了?其实我还可以再循序渐进一
些。
但她好像一点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甚至还显得意犹未尽?那也就意味着她
本来也有那样的想法?
看样子爸爸的确很少会碰她甚至根本没有碰过她和从前一样……一个
处在她这个年纪得不到男人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自然再明白不过了。
她的伦
理底线说到底无非只是一层薄纱只要稍稍再用一把力就能撕得稀碎就像撕
破沈慕蕊的丝袜一样……」
他想到这里看着凌晓发来的短信笑了。
正打算回复一句却改了主意
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一分钟无人接听。
陆亚德挂断重拨了一遍这一次响了45秒
接通了。
「喂?」
果然是凌晓的声音。
「妈妈是我。
「哦……怎么了?」
「刚看见妈妈的短信就回个电话说一声我马上回去。
我正想——吃妈妈
做的饭呢。
「……是吗?」
「真的妈妈还记得吗?昨天晚饭的时候……」
忽然电话对面一阵轻咳陆亚德会意一笑没再说下去。
「那我这就回去。
他等待对方先挂断电话仔细品味凌晓刚才说话的语气更觉得此事有戏。
陆亚德在房里搜刮了几套性感内衣外加丝袜打电话让前台帮他弄来一个小
包装好——说是免费拿的其实都算在了房钱里。
「一旦有了花不完的钱谁不喜欢铺张浪费呢?」他自嘲道。
他收拾衣服顺便简单梳了下头发带上「战利品」离开了。
「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让她穿上这些——她一定比这里的『服务生』好看十
倍。
他走下楼迎宾员在门口冲他微笑致意。
他看着面前的旋转门只觉得一阵
反胃一肚子的伏特加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倒也不愧是大酒店的迎宾员一见
状便立马递来一瓶矿泉水。
陆亚德胡乱喝了半瓶指着侧面的小门说道:「把那
边的门打开我不想走旋转门。
迎宾员照做了脸上连一点诧异的色都没有。
「原因连问都不问鬼知道他平时应付的都是些什么稀古怪的客人。
出了门陆亚德感觉身体好受多了。
他仰头冲着太阳做了个深呼吸往铁
站走去。
「还好返程不用再坐他的车了。
凌晓环顾着空荡荡的屋子抿着嘴唇眼中满是落寞。
陆柏已经告诉她这几日他都会留在执政官家中。
陆芷柔一大早便衣冠不整
跑出门了凌晓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已关上门在外面喊了句「少管我」。
今她又被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其实她早已经、或是本应该习惯了这种生活:起床、备饭、打扫屋子、等候
丈夫、准时入眠。
她本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陆柏平日虽然几乎不与她交流可也从未对她有
过一句怨言哪怕她无意将菜炒糊了陆柏也会像往日一样吃干净连眉头都不
曾皱过又或者她头一日被嘱咐熨好衣服可之后却又忘了陆柏也只是沉默
穿上带褶皱的外衣出门连一个嫌恶的眼都没有。
甚至当陆柏发觉她因自己的
鼾声彻夜无法入眠后每夜都会自觉等到她睡着后才上床休息。
「我其实应该感激他……」
然而凌晓逐渐发觉这种近乎施舍的仁慈与宽容比起打骂更让人难以忍受。
当陆柏对自己的错误熟视无睹时她真希望对方能回头冲着自己破口大骂因为
陆柏那冰冷的背影更令她心如刀绞。
此时她忽然想起来陆亚德这个她昨天才首次谋面的「儿子」。
「为什么连他也不在家了?」
凌晓只觉得心里满是对他的恨意。
如果不是陆亚德彻夜未归自己本不会一
个人独守空房的。
陆柏与陆芷柔的离开也从未让她有这样的怨恨仿佛她在世间
感受到的一切痛苦都是由陆亚德造成的。
昨晚她被全身裸体的陆亚德拽进浴室时大脑已经空白若不是陆亚德突然
接到了电话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很快失落感取代了最初一瞬间
的庆幸。
她又忍不住将恨意转移到陆亚德的手机上了。
「假如他没有把手机放在盥洗台边又或是把手机调成静音又或是那个人
没有大晚上突然给他打电话他就不会走的。
他一夜未归直到今天中午还没回
来他究竟去哪了?电话那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接到电话被叫出去的时候
一点怨言都没有?」
对此凌晓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一定是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过或许就是去找多年不见的情人了…
…他昨晚一定……」
凌晓涨红着脸忽然又对自己感到莫名其妙。
她回头分析自己生气的缘故
又不免想起陆亚德在桌下偷偷亲吻自己脚背的情形。
这倒让她觉得自己生气多少
有些合理。
但这显然不是理由。
已经快十一点了不知为何她越来越想陆亚德。
「陆亚德」这个名字占据
了她的整颗心陆柏与陆芷柔甚至已被完全排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