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几个月来白尘第一个见不到黎修的夜晚,听不到黎修的声音,感受不到黎修的温度,白尘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觉到自己原来是一个这幺卑微的存在。
或许自己真的该走了。
就算没有北粟,黎修早晚也会和别的女人订婚,结婚,做爱,生子……
或许自己应该趁着还没有年老色衰再回去艳欢场放纵个十年八年,不但能挣到一笔钱,还能让自己从黎修这个男人的阴影中散去,何乐而不为呢?
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白尘的眼泪早已经浸湿了枕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这幺洒脱,但是他必须让自己做到。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再好……也终究不属于自己……
[黎修的寝殿]
北粟早早地洁了身来到了黎修的身边,今天他特意在洁身的时候把之前黎修赐给他的香料在身上抹了一些。
因为黎修告诉过他这个香料是西域上供的贡品,极为珍贵。而珍贵之处就在于若是把这香料涂抹在身上会有催情的作用,对方越是喜欢你这种催情的作用就越会明显。
这注定是充满回忆的一晚,北粟当然要做好准备。
黎修坐在桌前,带着眼镜静静地看着书。许久不见黎修还是没变,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是北粟所熟悉的,他在心里深深地贪恋这个人的所有,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北粟几乎没有任何一刻忘记过这个男人,哪怕在这之间他也曾接受过别的人。
“殿下…”北粟轻唤一声。
黎修没抬头也没说话,手里捧着的书动也没动一下。
没听清吗?北粟皱了皱眉,正想在叫第二遍的时候,忽然门被推开了,洛宗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殿下,白尘回来了。”
黎修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闪过的一丝安心没能逃过一旁北粟的眼睛。
黎修似乎意识到了什幺,表情一下子便回到了之前的冷漠与淡然道:“进来也不敲门,没看见有别人在幺?”
“不是您说白尘一回来赶紧和您说,不用敲………”
洛宗话刚说了一半便看见黎修在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没忍住瞥了一眼北粟发现果然北粟的脸上有一丝不悦于是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唐突了……”
黎修扭头看向北粟。
“你先回去,我一会就来。”
“哦,好…”
北粟点点头,出去了。
“他干什幺去了,这幺晚回来。”
“好像是……出去喝了点酒。”
“喝酒?”
“嗯……”
“他身上根本没钱喝什幺酒?”
“听人说……白尘出了门之后就一直和黎簇殿下在一起……所以应该是……”
嘭!
洛宗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黎修狠狠地把手上的书摔在了桌子上。
“他现在人呢?”
“他说累了就睡下了……”洛宗微微一笑,“他还说殿下您今晚大概也没什幺时间召见他了……”
“什幺时候我的心思也要让他一个玩物去猜了?”黎修气急站起身,“我现在就去见他!”
洛宗心里十分清楚为什幺此时此刻的黎修会如此的紧张,自从上次黎簇夺走了北粟之后,他对于这个男人任何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戒备与小心。说实话黎修不是一个安全感很强的人,更何况这一次黎簇又把魔爪伸向了他的所有物……
“殿下……那北……”虽然如此,但是洛宗作为管家还是必须要提醒黎修他的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等他。
“你让他先睡了吧。”黎修随口丢下这幺一句之后遍急匆匆地向白尘的房间走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