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大概是有的,说是曾有个狐狸的前辈,嫁与一凡人,后醉酒,念不清,狐狸尾巴长了出来也不自知,只能与那凡人离散了去。”
“原来是这样。”常朝槿若有所思,“离散”二字,听来也是摧心肝得很,又喃喃自语道,“那可千万别让人发现。”
白形真安抚道:“安心,有我在呢。”
常朝槿一笑,也去抓他的手,只觉沁凉宜人,“把人安置在何处好?”
“下面舱房便是,她是个女子,不好与我们同道,醒了便放回去岸上去吧。”
“正是这个理。”他向这四者道,“我们也不是王公贵族,不必呼大人,既然,既然尔等与我两人在俗世中行走是做主仆关系,便唤主子吧。”又偷偷问白形真,“这样说可对?”
白形真也偷偷地凑与他耳语:“对的。”
“阿豆阿珍,你们将人带下去下面船舱去,打理好。”
两人应“是”,依言一人扛身子,一人抱着双腿,向下面船舱去。
常朝槿模模糊糊倒有些记忆在脑袋里蒸腾起来,跟另外两人说,“你们俩照应着她们就是了,弄好了就都休息去吧。”
两人应了,也跟着去船舱。
说着自己也是乏,打了个哈欠,牵了白形真的手,“我们俩也休息去吧。”
白形真刮了刮他的鼻子,“是——”
于是两人回去,把觉美美的补回来。应常朝槿所求,白形真变回去,雪白的长蛇占满床榻,床榻上的一应事物又是新的了,常朝槿见怪不怪,除了外衣,抱着滑不留手的蛇脑袋,两腿夹着凉里的蛇身,半个人都挂蛇身上了,才闭上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