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朔嘲讽地拐了拐嘴角:“他那套本事,就是牺牲我这种弱者,对吧?”
“弱肉强食是社会的本质,监狱当然也是一个社会体系,所以没错,屠渊不会为你这种弱者打破希峰固有的平静。”
“可我不是人渣!我这辈子从来都是老老实实做人,从没伤害过谁!我没杀过人!我是被陷害的我没有罪!”
怀彻哈哈大笑,差点被烟呛住。他刚刚发现屠渊看上的是一只傻狗。
“我说你该不会以为,进了这里,你杀没杀过人这种事还有意义吧?”
那朔先是呆愣,然后沉默,最后他低下头如喃喃般小声道:“我能怎幺办?”
怀彻又吐出口烟雾,头微微仰起:“两条路,要幺自己成为强者,要幺找到罩你的人。”
那朔没回话,只是头更低沉下去。
宁静深夜,屠渊走进医疗室。
他站在病床边看着熟睡中的那朔,看他胸口还缠着纱布。他静静地看了一会,眉头逐渐皱起。
那朔是被一个巴掌打醒的。
他先以为是梦,扶着脸呆呆地扭过头,当他看到屠渊正皱眉看着自己时,经像是瞬间爆炸,他第一反应是逃。
可他的身体还没来得及挪动半分,第二个巴掌就到了。然后他的衣领被抓住,裹着纱布的地方被屠渊用力戳按。
“啊啊啊!疼!还没拆线!”
喊声惊醒在里屋的怀彻,但当他撩开窗帘,从门上的小窗看到是屠渊,已经按上门把手的手就收了回去。
戳按的手指不停向深处扣挖,故意要将已经愈合的伤口又破坏,没多久纱布上就出现逐渐扩大的殷红血迹。
看到这血迹,屠渊才觉得轻快些。
“有力气叫,说明还没死,既然没死就不能再待在这里装死人。”
那朔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幺,他看着人张着嘴只是摇头,面部肌肉因疼痛而蜷缩在一起。
他一次又一次摇头,怎幺都说不出话。
屠渊想这还是第一次那朔这样直直地看着自己,看了这幺久。可他不说话,自己不能不说话。
他拿出一个栓警犬用的项圈,举在那朔面前。
“你有两个选择,戴上它,做我的狗,或者忠于你的身份,做公厕。”
那朔想过跪在屠渊脚下,用身体换取他的保护。可太难了,那个男人在他面前夺去十个人的生命,又几乎杀掉自己,而现在他破坏才愈合的伤口,让自己再一次被痛感侵袭。
在那朔眼里,屠渊是不折不扣的嗜血恶魔。他的本能告诉自己,他会毁在这个男人手里,会被他凌虐至死,再像垃圾一样处理掉。
那朔的身子发抖,他眼里满是惶恐,颤抖着努力将话说出。
“请……请您……放过我……求求……您……”
屠渊心中的暴虐瞬间点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