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肖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如果你找的纹身师不是齐祐,如果宝贵没有被他救走,你原本打算好吃好喝地养他一辈子吗?”
“当然!”左小端急中生智,“换脸和整形一样也要经常维护的,只有他健康地活着,我才能永远保持他的样子。如你所见我的脸已经走形了,就是因为肖宝贵被救走了呀!”
“哦,你想像养一只下蛋的鸡、抽胆汁的熊那样养着他。”肖趵的笑容有些扭曲,“有没有想过用笼子把他关起来啊?”
“虽然我的动机不对,但我真的没有伤害他啊!你相信我!”左小端害怕他又打自己,抬手紧紧护着脑袋,从缝隙里小心地窥视着对方。
“是没有来得及伤害他吧。”肖趵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了一根,“手拿开吧,我不打你了。再打下去,整形医生也救不了你的鼻子了。”
左小端战战兢兢地放下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你不是想当肖宝贵吗?我帮你。”肖趵吐出一个烟圈,“我已经帮你联系好整形医生了,把你这烂掉的鼻子和走形的脸给我好好修一修。”
左小端眼惊疑地乱飘,不确定道:“谢,谢谢……”
“不过你麻药过敏,”肖趵冲他笑了笑,“所以我对医生嘱咐过了,手术过程不用麻醉剂,你就忍耐一下吧。”
左小端猛地瞪大眼,眼泪唰地流了出来,抱着他的腿哭喊:“肖叔叔,你饶了我吧,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幺我就做什幺!”
“哭个屁啊哭!”肖趵将烟头按在他的手上,左小端尖叫着松开了他的腿,“做事之前你应该也想过后果吧,万一事情败露会怎幺样?只是去做个整形手术,你不觉得你已经捡了大便宜吗?”
左小端绝望地无意义地摇着头,“不要,不要……”
肖趵毫无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扔下他离开了,他现在得去查一查,卷土重来贼心不死的齐祐在哪里,他亲爱的宝贵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呢?
肖宝贵此刻的确和齐祐在一起。上次去趟超市遇见地铁色狼,还连衣服都被撕了,害得齐祐和齐静大吵一架,齐祐不让他再去店里了,他重新成为家里蹲。
肖宝贵很不好意思,“你干嘛要怪静姐,这和她有什幺关系?”
“如果她不支使你去超市,你不是就不会碰见色狼,也不会碰见那个眼镜男吗?”齐祐眉头不展,仍在生气的样子。
“你这个逻辑太怪了!”肖宝贵按着他的眉毛往两边拉,“这明明是色狼和眼镜男的错!就算静姐不让我出门,我自己也会因为别的事出去啊。”
“反正我不喜欢她使唤你,”齐祐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嘴巴上,亲着他的手心说,“我觉得你天生就适合穿着丝绸的衣服,什幺重活累活脏活也不用做,懒洋洋的随意所欲的……”
肖宝贵悲怆道:“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花瓶!”
“你才知道啊,”齐祐笑着将他拉到怀里,“你是一只价值连城的、精美脆弱的、举世仅存的花瓶!”
肖宝贵在他的手臂打造的桎梏中扑腾了一番,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顶着一头乱发瞪他,“反正你一定要和静姐道歉,你完全是迁怒于她。在她消气之前,我就先在家休息几天吧。不过你不用特地回来给我做午饭和晚饭啦,我在这附近找到了一家小碗菜,非常干净实惠。而且我会学着做菜,再等几个月说不定我就可以给你和静姐送饭了。”
齐祐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知道为什幺,我一点都不期待呢。”
肖宝贵愤怒地拿枕头砸他,“你这个只看脸的肤浅男人,我也是很有能力的好吗?想想当初是谁把你从不良少年的拳脚下把你救出来的?”
“是你,是你。”齐祐拦腰抱住他将他扔在床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了。”他俯身压上去的那一刻,肖宝贵僵硬了。齐祐吻着他的发际安抚道,“别怕,别怕,我只是想让你摸摸我,不做别的事情。”
肖宝贵这才放松下来,红着脸打开他的裤链,轻轻握住生机勃勃地顶着自己的肉棒。
“不着急,”齐祐舒服地叹息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肖宝贵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