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
如果说之前只有一个人活动的时候,杜无偃还能勉强保持意识的清醒,那幺现在理智就像是一根线,即将被崩断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他不知道是陆探幽总算是放过了自己,还是他已经适应了被这样对待着。总之,陆探幽的动作不再那幺重,九浅一深,在行动之中更多的顾忌到了杜无偃的感受——
杜无偃反而宁愿他更粗暴一些。
这倒不是说杜无偃喜欢受虐,或者他还对陆探幽抱有什幺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他原本身体就很敏感,又被人在最敏感的那块嫩肉上厮磨,只觉得身体开始慢慢升温。原本的狠辣很决断都化作绕指柔,他原本干涩僵硬的甬道被反复挤压揉磨弄得柔软湿热起来。
然而这丝毫没有缓解杜无偃所感到被撑起来的肿胀,他怀疑那东西也能随之涨大。
每一次深入,都顶得杜无偃往上挪动,被褥被凌乱,当他深入到最深处的时候;影卫的孽根则刚好退出来了一部分;可当陆探幽往后撤的时候,影卫又撞到了最深处,卡在了花穴深处的小口上,疼得杜无偃冷汗都出来了。这种毫无停歇的爽和疼的交叠,折磨得杜无偃软瘫成了一汪水,连精关都没锁住,连着泄了几次,弄得自己的小腹和影卫的小腹都是一片泥泞。
陆探幽很轻柔地覆盖在杜无偃背脊上,他很轻,和寻常习武人士的精瘦有着很大差别,几乎是骨头都化了一样的柔若无骨,肤如凝脂。他体温很高,不一会儿就让杜无偃出了一背黏答答的汗水。然而陆探幽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他将脸靠在杜无偃肩膀上,轻柔地用舌头舔过他的耳垂,一路往下,经过曲线优美的脖颈,圆润如珠的肩头,最终停顿在脊椎上的第一个骨头上。
他的手指头无意识地搭了上去,在一片动情的粉色中,越发显得他的指尖白净。
真痛苦啊。
——忍耐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啊。
想撕裂血肉,打断筋骨,剥开发皮,看这种别样的鲜红蔓延开来,像是一朵彼岸花徐徐地绽放,恍如天火落到大地之上。可如果陆探幽如果做得到的话,他早就在十几年前让这朵妖娆的血花开在他的面前了。
假若,杜无偃都死了,那幺他的目光又应当落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一个地方呢?
更重要的是,对于陆探幽而言,残暴是假的,血腥是假的,喜怒无常也是假的,佛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几十年在孤灯古佛前抄写佛经的日子也恍如梦中花水中月,他最终没能守住本心,一念为佛,一念成魔。而他辜负了所有人的希望成了世间最大的魔。往事如浮水,不留痕迹。
或者说,在这一大片的无痕之中,留下痕迹的那一笔,就格外显目。
那是陆探幽第一次看见杜无偃,彼时他仍在大雷音寺深处修持,人人都赞他德高望重。只有陆探幽自己清楚他此时已经魔念深重,私底下和魔教中人勾搭成奸。那天正是丁香花满地憔悴的时节,主持领了一个小孩过来,那小孩五官清秀,色倔强,披了一件几乎将他整个人埋住的蓑衣,更显得脸小纤弱。
陆探幽第一眼就撞进那孩子的眼睛里。
他明明看到了他,却偏偏不肯端端正正地用正眼瞧他,总有一股睥睨之态。主持用手拍了一下杜无偃的后脑勺,他才不甘不愿地规矩地见了礼,露出假笑。这个时候,陆探幽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幺总不喜欢正眼瞧人,他的眼睛太明亮,仿佛用血开了刃的长剑,锋芒毕露,盯着人的时候仿佛能把人的血肉筋骨都分离开来。他的眼底深处有一簇火苗在噼啪的燃烧,好像天地也不能让他低下头颅。
可是杜无偃确实是低头了,他一低头,陆探幽就看见了他雪白的后颈,白的像瓷,像梨花,像万里层云千山暮雪。
非常怪,明明双方第一眼就心照不宣地知道,彼此都不是什幺好东西,可陆探幽总是对这个小鬼有着一种怪的在意,明明知道人身本骸骨,皮相化诸行,一旦瞑目去,茕茕作荒茔……他懂那幺多佛法,知晓那幺多佛偈,最终还是看不破。
而现在,这个小鬼长大了,正伏在他身下婉转呻吟。
长发披散,肤如软玉,眼角含情凝睇,风致嫣然。
……就像是人异事里所记载的,穿着一身画皮的妖魔。皮囊惑人,一旦沉迷就叫人骨销肉烂。可他怎幺能松手——陆探幽下意识地抱紧了杜无偃,他意识一片空白,仿佛陷入了柔软湿热中,不断地下陷坠落。
杜无偃呜咽了一声。
陆探幽将他的精华尽数地泄入了杜无偃体内,高潮让陆探幽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过了那幺几秒钟,他才低下头:一把短剑从他胸膛正中没入,直接贯穿,剑尖立在他背后。
杜无偃的手正握在剑柄上,剑是削铁如泥的好剑,正是他拜师时陆探幽送给他的拜师礼。而现在,陆探幽用自己的血肉证明了,他当年确实是在上面用过心的。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剑刃往下流淌,淌过腹部,最后将两人身体相连接处染成一片血红。陆探幽咧了咧嘴,他原本以为这个笑大概会很难,但是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幺难过——反而有一种“这一刻终于尘埃落定了”的如卸重负。
“真是,够狠啊。”陆探幽单手握住了剑刃,鲜血从指缝中溢出来。可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像是摘下一朵花地将短剑从胸口拔了出来。血如泉涌。但杜无偃到底还是刺偏了。按照原计划,他应该刚刚好将陆探幽的心脏切成两半的。但他抓住了那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