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振远安静地跟着萧维回到属于他的房间的暗室之中。自从两人签了那个所谓的主奴契约、萧维算是认可了这段扭曲的关系并表示暂时相信他之后,许振远就拜托萧老为他打开了那间尘封了二十多年的暗室——那里面所存的东西足够他满足萧维任何时候、任何方面的欲望了。
萧维所住的房间不是别处,正是他们的母亲在第一次假死脱离许家前所住的客房——说来好笑,堂堂许家嫡系的大少奶奶,在许家竟然当了二十多年的客,许天易此举不可谓不狠。若非这两人之间感情甚笃,二十年如一日地互相扶持,只怕早已被许天易坑成一对怨侣。
而萧维这个名义上的外室子,自然也不可能住到许家嫡系的楼层之中。自三年前许振远掌握许家大权以来,他被许振远几次调换之后,便看似合情合理的住进了这个房间,没引起许天易的半天怀疑——一个尘封了二十多年的、正室夫人死前所居的房间,让外室子住进来日夜受苦,也算是许振远给他母亲的一份交代。
至于那位老祖宗能不能想到其实是许振远这位大少爷在这里受苦,那就不在许振远目前的考虑范围内了。
“趴上去,自己绑好。”萧维冷着脸指着一个表面粗糙至极、四角有四根立柱作为辅助绑缚之用的石台命令道。
“是。”许振远没问为什幺,也没多矫情,利落的脱光之后便依着萧维的要求趴好,随手唤出元婴级别的捆仙绳绑住自己的四肢,将四肢拉扯到了一个足以让普通人感到撕裂般疼痛的程度,于他而言却不过是微有痛感。
见他躺好,萧维不紧不慢地自空中抽出那根熟悉的金鞭——这金鞭有辅助真气循环的好处,却因着可以激发使用者心底的欲望而无法被正统的修真者掌控。它目前恰好是适合筑基期的修者使用的程度,说是地级法宝,主要还是因为他可以随着主人的进阶而随之成长。萧维拿到手上不过短短一周,便已经可以如臂使指,随心所欲了。“啪”的一声,金鞭狠狠地抽在了许振远脸侧视线所及的石台表面,抽下去一个小小的坑洼,因着离许振远的脸并不远,那一鞭破空时带起的真气甚至在他的脸上烙下了一道红痕。
“主人为何生气?”许振远没躲,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动一下,只是十分平淡地问了一句。
“哥哥,许大少,”萧维刚刚那鞭不过是试试力气,如今全力挥出一鞭正中许振远的右臀,“你在我母亲的事上,还瞒了我什幺?”他顿了三秒,又继续挥出一鞭,依然抽在刚刚那道有些肿起来的血痕上,引得许振远的臀部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怕痛,可是抽烂的话,你明天的商业会议大概也就坐卧难捱,装不了你许大少的范儿了。要不想你的屁股被抽烂,你最好尽快回答。”
“……”许振远与萧维的视线相对,很快便明确了他确实是查到了什幺,并不是毫无理由地来诈自己的话。他也是无奈,瞒得太多,连猜都不好猜。万一答错了,屁股事小,让萧维再度起疑,那就太过得不偿失了。而且萧维说他不怕痛,其实也只是看上去不怕而已。自从教会萧维如何利用真气刺激敌人的经脉、穴位来造成剧痛,而萧维的真气强度又是日日增长从无停滞,他每日遭受的痛楚都会比前一天更甚。
“嘴硬?”萧维给了他十秒钟,期间又落了三鞭下去,那里已是破了皮,红肿得让人难以相信那仅仅是五鞭所造成的伤,“主奴契约第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