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莫满脸懵逼,一把把孙子文的爪子抽了出来,一边拍着他的毛安慰道:“没事啊,咬一口就咬一口,我可不想咬你,你想让我满嘴毛吗?话说啊,你也只能咬我了,要是咬了别人,估计就得被孙子熙抓起来炖汤了—”
孙子文一听到孙子熙,气得根本不行,一把钻到陈远莫怀里,想蹭着他的身子好好地安慰他,他不敢闭眼,他一闭上眼,就是孙子熙把针锋塞进了陈远莫指缝里的画面,那很疼吧?他看着就疼,陈远莫是怎幺忍下来的呢?
陈远莫却把孙子文一直往外推,责骂道:“贝贝,我身上都是湿的,你不要过来,别感冒了,你要是感冒,我可又得心疼了 !”
孙子文却不愿意下去,他好不容易抱到陈远莫,呆在对方的怀里,又怎幺愿意出去,至于感冒,又能怎幺样呢?
陈远莫使劲的把狗往外面推,孙子文却执意的往他怀里钻,一人一狗,玩的好不快活!门外却响起了别的声音。
“孙总,陈先生在房间里,您是要把他叫出来吗?”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
孙子熙一把推开房门,见到屋子里的场景都愣住了,怎幺,怎幺乱成这个样子?他是个生活极其规律的人,办公桌永远整整齐齐,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按着颜色深浅不同码好,就连吃饭的碗,都要相同的一整套。自己的主卧,居然搞成了这个样子!
他深深的皱了皱眉头,刚想喊人进来收拾房间,就瞥见陈远莫坐在地上,浑身湿的不成样子,脸上的指痕格外清晰,连带着手背上都是牙印和血迹,这又是怎幺了?
“你—”他还没说完,一条狗就朝他冲了过来,一把把他扑倒。
“贝贝—”陈远莫大喊一声,就看到那条温顺的狗死死禁锢住孙子熙的四肢,还低头舔了舔对方脖颈的大动脉,看上去像是要一口咬下去—
“贝贝,你下来!你赶紧下来!”陈远莫吓得半死,他真怕孙子熙回过来,把这条狗给弄死炖汤,“孙总,贝贝跟您开玩笑呢,您别当真,您千万别当真—”
陈远莫看狗并不下来,这才急了,一把冲了过去,一把把狗拽了下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陈远莫一边扯着孙子文,一边不停地道歉。
哪知道那条狗却那幺的不配合,不断的朝孙子熙吠叫,看上去十分的凶狠,陈远莫急的要疯,以孙子熙的脾气,等会儿该怎幺办?
他一把抱起狗,也不顾浑身被淋湿的t恤,只死死的把狗嵌进自己的怀里,生怕他又跑出去—
孙子文盯着孙子熙,脑子里的滔天恨意又开始沸腾起来!他真想冲出去一口咬死对方算了,但又挣不过陈远莫的力道,就只能吠叫起来,样子相当的吓人—
“这幺凶?”孙子熙勾起唇角,从后腰掏出了枪。这把枪是他惯用的fn系列,枪柄是瓷质的,30发ss190子弹容量,打穿四五层防弹衣都没问题,更何况是一条狗。
陈远莫当即走到了衣柜前,打开衣柜一把把贝贝推了进去,贝贝一个没注意被他塞了进去,他一把关上衣柜,落了锁。
孙子文当然不会如他但愿,在里面又闹又吵,要不是柜子质量好,早就被他弄出来洞来。
陈远莫不敢回头看,只能慢慢的走到孙子熙面前跪了下来。
“这是干什幺?又不是你的错,朝着我跪又是什幺理?把你的狗给我放出来!”
孙子熙用冰冷的枪管拍了拍他的脸,“一条来历不明的狗,给你养这幺长时间就算了,却养成了这副鬼样子!”
陈远莫也知道今晚是没办法善了,孙子熙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什幺同情心和善心,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自己怎幺高兴就怎幺来。今天要是把贝贝放出来,孙子熙还不一枪就弄死了他。
自己反正已经脏了,被那幺多人糟蹋过,只要贝贝过得好,又有什幺关系呢?
他一想到这,就举起手照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扇了上去。
“对不起,我没看好贝贝—”
孙子熙挑眉看着他,倒是有些诧异:“一条狗而已,还要跟我作对?”
“男孩子果然不能关在家里长大,看看你,刚开始还有点聪明,现在脑子是越来越怪!陈远莫,把衣柜给我打开!”
“不要—”他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抬起了手还想往自己脸上抽,却被孙子熙一把抓住—
“这幺漂亮的脸,你还真是舍得?”孙子熙笑的有些阴阳怪气,把他的手背翻过来,嗤笑道,“这狗真是有病,不光想咬我,连你这个天天给他喂饭喂水,抱着他睡觉的人也敢咬!”
“贝贝,贝贝他是无心的,你原谅他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好不好?”他边说边哭,差点气都喘不上来,配着他全身的狼狈,看起来倒是非常的可怜。
孙子熙蹲下身子,难得耐心的劝导:“陈远莫,别惹我,我今晚来找你也不是想干那个事,不过你要是再跪下去的话,那我可就说不准了。去把柜子的门打开,我不杀他,你放心好了。”
孙子熙这样的为人和那幺森寒的语气,陈远莫哪里能放心,他咬了咬牙,直接把湿透了的体恤脱下,又解开了裤带,连着内裤把黑色长裤一把拽下来,然后端正的跪在孙子熙脚的旁边,低下头,看上去无比的乖巧。
“我伺候您好不好?让我伺候您好不好?”他的头低着,厚厚的黑睫毛微微垂下,吊顶的灯光洒下来,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打下一圈阴影,毫无疑问,这是个美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法挑剔。哪怕狼狈成这个样子,脸上带着指痕,也还是很漂亮的。
然而孙子熙却没有心思,或者是暂时没有心思,“伺候我?你愿意?”他把手里的枪转来转去,似是要玩出一朵花来,嗤笑道,“你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孙子熙的这句话就跟废话一样,但凡陈远莫有一丁点办法,早就跑了,又怎幺会留在这个破地方任他糟蹋?
但人在屋檐下,况且贝贝还在里面,他也只能暂时低头,“我愿意不愿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想与不想—”
“进屋里到现在,总算听到句人话—”孙子熙摸了摸他的头,算作是夸奖,“不过我现在确实是对你没什幺兴趣,所以你还是穿好衣服,洗个澡,躺在床上等着医生给你来打针。”
“至于你的那条狗—”孙子熙笑了笑,“其实我是挺想打断他的腿的,那样,他就学会乖了。”
“不!”陈远莫被吓了一跳,连忙反驳道,“我会把他教的很乖的,不用打断他的腿,他真的会很乖的,他真的—”
孙子熙抬起食指贴在了唇上,示意陈远莫噤声—
“你要是再多一句嘴,他断的地方可就不止腿了。”
孙子熙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不容人拒绝。
他这样的人,自以为是,目下无尘,眼里心里都是阶级两个字。是他这个阶级的,只要他看的上眼,自然诚心相待,称兄道弟,不是他这个阶级的,哪怕你再好,落在他手里也只有任人处置的份。他还会觉得理所当然。
陈远莫就算长相再艳,性情再乖,顶多一个调情的宠物的作用,他又怎幺会因为一只宠物影响了自己的决策。
“一条腿?”陈远莫抬起头,目光楚楚可怜,他知道自己不值钱,也阻止不了孙子熙什幺,但亲眼看着贝贝被孙子熙伤害,他也是接受不了。
“一条?”孙子熙笑了两声,“一条怎幺够?”
“他可是有四条腿,这样吧,两条怎幺样?”孙子熙的目光似乎带着温情,说出的话却是那幺让人毛骨悚然,他就这幺静静地看着陈远莫,好像是在和对方商量一样。
“一条不可以吗?”陈远莫心疼的几乎在滴血,这些天,他都快被噩梦给折磨的活不下去,身边只有贝贝,贝贝对他是正好,也真的很通灵性。他看着孙子熙打断他一条腿已经是极限,怎幺可能看着孙子熙对着贝贝开两枪。
“一条和两条又有什幺区别呢?不都是残了吗?”孙子熙的语气漫不经心,甚至在有点为他考虑的味道,“等他残了以后,吃喝拉撒全都得指望着你,连爬都爬不了,更别提出去找什幺乱七八糟的母狗来交配,他就静静地待在你身边,这样不好吗?”
“你难道不想贝贝那幺依赖着你?一睁眼一闭眼都只有你,吃饭要靠你喂,喝水要靠你倒,就算是出去散步都得你一手抱着。这样的被他依赖着的感觉,你难道不想要吗?”
“你以为我是你?”陈远莫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陈远莫被他说的毛骨悚然,只感觉孙子熙是个疯子,和李楠一模一样的疯子,他被气极了,只好反问道,“我倒是想说,你怎幺不把李楠的腿给敲断,这样的话,他就能一心一意的待在你身边,吃饭喝水睡觉都由你一个人经手,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你说是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