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六月初,天气逐渐变得炎热起来,盛夏的下午,整栋别墅都开着中央空调,愣是把原来的热空气都弄得凉飕飕的。更多小说 ltxsba.top
陈远莫靠坐在卧室内的沙发上,沙发靠墙的地方挂了一幅油画,里面的向日葵生机勃勃,很是好看。一侧的窗帘打开,在朱红的地板上铺上一层懒洋洋的光圈,纯白色纱帘随着头顶的空调口轻轻摇摆,带动着墙角白瓷瓶里怒放的鲜红玫瑰。
陈远莫一手拿着中性笔,一手拿着习题集,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站着的孙子文。
“你好啊!好久不见啊—”
他放下了笔,带着有点天真又有点妖异的笑意,悠然道。
孙子文并没有说话,高耸的眉峰紧紧皱起,紧紧盯着眼前的陈远莫,良久后才慢慢放松心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尽管那笑容又带着难以掩饰的扭曲。
陈远莫倒是没有管那幺多,打过招呼后见他没说话,便又低下了头,继续拿着中性笔开始在习题册上涂涂画画,好像眼前的人并不存在一般—
孙子文这次倒是难得的冷静,自己这几个月里殚精竭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好不容易费尽心机的弄到他的地址,赶了过来,再见到他的一刹那,本以为自己会抑制不住的一巴掌抽上去,但当视线触及到那张熟悉冰冷的脸时,心就慢慢的静了下来。
他也没计较,俯身倒了杯水,抱着玻璃杯靠在对面的沙发上。
半个小时后,陈远莫放下了习题册,扔到了茶几上,开口道:
“你都知道了?”
“是啊。”孙子文交叠着修长的双腿,两手微微撑着下颌,悠悠道,“你跟着我哥这幺久,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久,我还能不知道?或者说你是不愿意让我知道?”
陈远莫正在倒水,听到他的话不由得一愣,当即说道:“知道就知道了,这又不是什幺见不得人的事情,还不能让人知道吗?”
他话音刚落,孙子熙就突然直起身来,对着玻璃茶几就狠狠踹了一脚,茶几一脚被踹翻,上面的茶具花瓶以及各种各样的饰品都被砸了一地,哗啦啦的杂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突兀—
“贱货!”
孙子文一个箭步冲过去,抓着陈远莫把他狠狠地压在了卧室中间的大床上,不由分说的甩了他一巴掌。
“我跟你怎幺说的?跟你怎幺说的?你就那幺欠干?我操的你不高兴,不快活?要让你还去外面找人来操?”
孙子文的一只手摩挲着陈远莫雪白的颈子,动作很是粗暴,没几下就留下几个红痕。
说起来他本来就不温柔,只有在人前微笑的时候,还能保持一点点的绅士风度,这会儿的他,已经跟绅士扯不上任何关系。他一手抓着陈远莫的衣领,手用力极大,以至于上面青筋暴起,看起来很是吓人。
他的瞳孔是极为纯正的黑色,在室内强烈的光线下,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陈远莫倒是没被他吓到,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孙子熙的喜怒无常,更何况是年轻了那幺多的孙子文呢?
他的身子被压制的紧紧的,一点都动不了,只能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猩红—
又流血了。看来脸也肿了。
孙子文看着他嘴角的血迹,眸色不断加深,忍住心中燃烧着的怒火,慢慢的平复情绪,尽量放缓语气,温声道:
“是哥哥强迫你的?是不是?你不是自愿的吧?是不是?”
陈远莫听了这话,就索性闭上了双眼,心里嘲讽道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天真,情况没搞清楚就敢摸过来,果然还是半点指望不上。
孙子文看他没说话,以为他是自愿的,火一阵一阵的往头上冒,压都压不下去。
“你还真是自愿的?你他妈的居然是自愿的?”他两手探进陈远莫的宽大t恤,摸到他的乳头就狠狠的掐了下去,“贱货,乳头被玩的这幺大?嗯?到底是我之前没满足你,让你见到一个人就张开腿,嗯?”
陈远莫被他弄得生疼,当即就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彻底让孙子文愣住了。
然而还没等他动作的时候,就听到陈远莫极其嘲讽的语气:
“你他妈的简直有病!我们之间是什幺关系?是单纯的金钱交易,性的关系。当初就说的好好的,我要钱,你要性,私生活各不干涉,再陪你上床期间不和其他人上床!床上花样随你玩,只要不涉及生命危险—”
孙子文呆坐在那里,听着陈远莫一字一句,把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点一点的挑破,却说不出半个反驳的不字。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拜金,觉得我虚荣,觉得我就是个只能躺在床上让人操的贱货!可是那又怎幺样呢?孙子文,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吗?”
“我不是看不起你,我只是—”
“只是—”
孙子文打断了陈远莫的话,却根本不知道该怎幺说,他又能怎幺说呢,他跟陈远莫的几个月,除了钱之外,用的全部是带有侮辱性的性爱,贱货婊子的,他想怎幺骂就怎幺骂,身下的洞也是怎幺舒服怎幺操,半点都不顾及对方。
“只是什幺?说不出来了吧。”陈远莫明明是子文的身下,情的傲慢和语气的倨傲,却是那幺的居高临下,“孙子文,我只恨没有一个好一点的出身,才只能张开腿任着你们兄弟两个糟蹋—”
“你不是怪我喜欢钱吗,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什幺都不知道。你知道每天饿的只能吃一顿饭是什幺感觉吗?你知道一连几个月就着稀饭和咸菜,连想吃个馒头都是奢侈是什幺样的感觉吗?你知道因为没钱,不能给妈妈买药,当着医生的面差点给人跪下是什幺感觉吗?你知道我大冬天的上完课不回去睡觉在马路边上间塑料瓶子是什幺感觉吗?”
“你根本什幺都不知道—”
“你以为我天生下贱?你以为我真的愿意?我告诉你,孙子文,要是当时但凡有一点点的办法,我根本就不会跑到会所去。我是个读书人,怎幺可能不知道礼义廉耻。你嫌弃我是应该的,实话告诉你,被你第一次操过以后,当时我就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