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寒看着眼前的兽人。
他知道斗蓝鳞要什幺。
斗蓝鳞的一切反应都像是渴望主人的依附者,一个缺少主人疼爱的依附者。
是他可寒没有给他的依附者足够的疼爱与庇护。
兽血在他的体内翻腾。眼前的兽人是他的战利品。战利品就应该被收在自己身下。
然而多年以来可寒的经历造就了他接触之后离去,掌握之的闲置的生存之道,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目的不过是一切机械技术,其余的都不过是过程中的调剂品。
他沉默了。
那是斗蓝鳞看到过的最冷漠的眼。
比永恒之冰的水域里最中心的冰晶还有冰冷。
散发着让人迷醉也足以置人于死地的光芒。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冰冻,转而是全身如坠冰窟的彻骨之寒。
那是他的兽性直觉。
也是依附者和主人的联系下最准确的感受。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的主人现在在想什幺。
他的嘴里发不出什幺样,甚至连张嘴都做不到。
他看着可寒的嘴张了张,似乎一下子掐紧了他的心脏。
死亡的警告让斗蓝鳞一瞬间失去了大脑与身体的感受。
但最后可寒什幺也没说。
幸好他什幺也没有说。
空气似乎也变回了温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