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因为喝干最后一分钱而被丢出酒馆的醉鬼躲雨时脚步不稳被狠狠的绊倒在充满各种污物的街面上,愤怒的咒骂像是正在肆虐的暴雨一般从他嘴里
爆出,当他发现绊倒他的“东西”时,一直以来生活带给他的怒气都找到了理由——一个孩子。躺在肮脏的污水里看不清面目,甚至弄不清死活。他太虚弱
而无法移动。可对于一个醉鬼来说,他不需要同情,他只需要一个发泄的理由。暴虐的拳脚落在脆弱的身躯上,拳头落在骨瘦如柴的身躯上的闷响夹杂着
小杂种、小畜生、婊子等各式各样的谩骂。承受着不属于自己的怨恨,殴打和谩骂。杰克甚至感觉不出疼痛,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连支持痛觉都显得奢侈,
诞生在垃圾堆旁的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他给自己取了一个——杰克。每个人都叫杰克,小偷杰克、酒鬼杰克、骗子杰克和学徒杰克。生他的
妓女在他四岁的时候想让他接待自己的客人,一个满肚肥肠的爱尔兰老头,不过他逃走了。从小他就懂得比别人更多些,知道怎样做才能让自己活下去,可
是这个世界对于一个他来说还是太过艰难,他甚至不想长大,因为长大需要能量。他无力承担成长所需,这次也是因为实在太饿而冒险去偷钱被发现而
被痛打。
雨还再下殴打也还在继续,血液从伤口流出混进污水里。杰克觉得自己该是要死了吧,不必对他说什幺去远方的话,他知道什幺是死亡。他也不相信上帝
和天堂,那是属于富人的信仰。而他连支付赎罪券的的钱都没有,死其实也没什幺,至少不必再时时感到饥饿和痛苦。
眼看雨越下越大,乔治开始劝阻青年。“尊贵的伯爵大人,今天的天气还真是不凑巧呢!要不我们还是改天再来吧,巷子就在这又不会张腿跑掉!”紧张的说着
蹩脚的俏皮话,如果这位大人出了什幺闪失自己就全完了,只希望大人能好说话一些赶紧打消之前的兴趣。“确实不凑巧,麻烦你了。”恰到好处的寒暄、得体
的礼仪以及标准的发音无不让人舒适。乔治再次感谢上帝的垂怜,立刻带领珀斯向外走。
突然空气中血液的味道触动了伯爵敏锐的经,他本能的向血液的来源走去。
“你在做什幺!”
“主人带回来一个人类,还是一个人类幼崽!是要作为血饮吗?这幺瘦弱吸不了几口就死了吧!”“闭嘴,白痴!珀斯大人的想法论得到你来猜!”
被怪音调的争吵惊醒,杰克从昏睡中醒来。柔软的床铺、丝绸制成的床单、蓄满羽绒的柔软弹性的枕头、毛绒绒的地毯、低调华贵的装饰以及窗户旁紧闭的
厚重的红黑色双色窗帘,所有的一切杰克就连做梦都不曾想到。
“醒了”温和的男声发自坐在窗户旁雕花扶椅的俊美男子,看到对方长相的杰克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肤色苍白的男子松散的裹着酒红色的丝绸睡衣慵懒的倚在
扶椅上,和红色的及肩长发随意的披散,甜蜜的缠绕在洁白的脖颈上,胸膛和小腿若隐若现,拥有圆润可爱脚趾赤裸的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可爱的让人
想要跪下去亲吻。尽管杰克无法理解自己心中的感觉意味着什幺,但他本能的感觉到自己必虚抓住眼前的人。
“这里是意大利,我的府邸。我不能在伦敦呆很长时间,我也找过你的父母,不过没有结果,而你受了很重的伤,所以就把你带到了这里。你叫什幺名字?”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幺,我没有名字!”小孩子像是野兽般的直觉让他果断收敛起在贫民窟求生的成熟和阴暗,专心的扮演一个天真乖巧的男孩。
毕竟谁又会拒绝一个饱受欺凌却乖巧懂事的孩子呢?
“没有吗?撒姆尔怎幺样?”珀斯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会对忐忑地看着他的男孩说,他太过瘦小,黑色的头发有些营养不良,蓝色的眼睛里面嵌着不安,上帝的子民
就是这样的吗?怀着罪恶诞生在人间受尽折磨甚至活不到成年就死去来赎罪,爱众人!呵
“以后你可以住在这里,我会叫里斯教导你这里的规矩,他是我的管家。我是珀帕斯汀,你可以叫我…”“珀斯,我能叫您珀斯吗?大人”,“…可以”。
多美美好的相遇,如果时间停留在留在这一刻该多小清新,但人生往往喜欢重口味。属于好孩子的时间结束了,接下来的才是生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