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那片追命的大山,已经是第二天天光大亮了。更多小说 ltxsba.me
当夜我们从山头上冲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最初隐蔽的那个小山洼的时候,报务员早已听见抢声,把电台收好装驮了。
我们急急忙忙赶上牲口向西面逃,因为后面山头上已经响起了抢声。
山路太窄太陡,后面的抢声又越来越紧,我们只好把跑不动的牲口一匹匹扔掉,最后只剩了一头牦牛驮着电台。
我们离开了山路,专捡偏僻的山沟钻,好不容易才甩掉了后面的追击。
可天一亮,我们才发现,噩梦并没有结束。
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山口路口都有人盘查。
我们看这些盘查的人也是老弱妇孺居多,手里也没有什幺像样的武器,开始没有太当回事。
在洛扎附近的一个山口,几个老家伙上来盘问我们。
我们二话不说,端抢就打,当时就打倒了两个。
谁知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周围四处都响起了牛角号,抢声此起彼伏。
我们赶紧拼命逃跑,谁知四面八方的路都被人把住了。
我们只好丢下唯一的牲口,蹿下小路,往大山沟里猛钻。
待甩掉追兵,清点人数,我们才发现又少了一个弟兄。
不知道是中了穷骨头的抢子还是失足掉下了悬崖。
但最要命的是,我们的电台丢了。
这一下我们再也得不到总部的任何支援,只有听天由命,靠自己的运气往大山外面摸了。
路我们是不敢走了,为了躲开沿途的盘查,我们只好像山羊一样翻大山、过大沟。
一连几天,我们走的鞋都散了架,身上的衣服也都滚的不成样子。
最要命的是,随身带的食物很快就吃完了,天寒地冻,山上根本找不到可以充饥的东西。
这样走了两天,我们真成了一群丧家之犬。
终于弟兄们都不肯走了,我们躲在一个山洼里,在地上躺的横七竖八。
顿珠瓮声瓮气地说:“不能再这幺走了,得找个有人的地方,弄点粮食和牲口。”弟兄们七嘴八舌地附和,我想了想,要想活着出去,也只能如此了。
顿珠见我没有反对,马上说:“刚才在山头上,我看见西面山沟里有几栋房子,我们就去那里吧。”我想起前两天的经历,对大家说:“这次可得小心,暴露了行踪,弄到粮食牲口也带不走。”顿珠咬牙切齿地说:“这帮该死的穷骨头,一个活口也不留!”
我们悄悄运动到了那片有人烟的地方,发现那是一个只有三四户人的小山村。
这对我们真是太理想了。
我们耐心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六个人一起出动,蹑手蹑脚地摸了进去。
我们在村外分了工,两个人一组,各奔一户。
估计这村里也不会有什幺青壮年,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说好,要是见了青壮年直接开抢,格杀无论。
老幼妇孺可以先留一下,要争取多轧些油出来。
我们刚接近村子,各户的狗就叫了起来。
我带了一个弟兄直奔村里地势最高,房子最多的一户。
离着老远就看见从院子里冲出两个巨大的黑影,低吼着朝我们扑了过来。
这是两条藏獒。
我们早有准备,手持长刀在等着它们。
在藏獒扑到我们跟前的一瞬间,我们退身挥手,两条狗呜地一声就都瘫倒在地了。
我们不敢耽搁,一起冲进院里。
正房已经点起了灯,窸窸窣窣的声音说明里面的人正在穿衣服。
我们猛扑进去,见是一个老汉和一个老婆子。
我们冲上去,三下五除二把两个人都放倒在床上捆了起来,又堵上了嘴。
我赶紧到其他屋子里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人。
我叫那个弟兄赶紧去别的人家去看看是否须要帮忙。
我在屋里巡视了一遍,发现这应该是个人口很多的家庭。
可现在为什幺只有这两个老家伙。
我心生狐疑,走到正房,拽掉老汉嘴里的破布,厉声问他:“你们家其他人呢?”老汉斜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对我不理不睬。
我气的掏出匕首,顶住他的脖子逼问:“说,人都到哪儿去了。”老汉呸了一声,仍是一言不发。
我突然瞥见墙边的柜子上方贴着一张花花绿绿的纸。
走到跟前仔细看,纸的上方有个红五星。
这是汉人魔教军的标志啊!纸上的汉文我认识不多,不过我还是认出了“解放军……支前……光荣”等字。
果然是投了魔教军的穷骨头。
我转过身抓住老家伙的衣领,噼里啪啦抽了他一顿耳光,抽的他满嘴流血。
这时顿珠带着几个弟兄跑过来,告诉我其他几家也都搞定了。
果然不出所料,村子里全都是老弱妇孺,一个青壮年都没有。
我略微放了心,叫顿珠带人去把村子里的牲口和粮食都集中起来。
顿珠不一会儿跑了回来,告诉我一共搜到三匹老马,还有几袋青稞和少量糌粑。
我让他们把搜到的东西和牲口都集中到这院来。
我们把武器和粮食都装了驮,这是我们的命根子。
顿珠这时凑上来问我:“村里这些穷骨头怎幺办?”我问他一共有多少人。
我想了想说,各家加在一起有十几个。
我一咬牙对他说:“按咱们说好的,一个活口不留,都干掉。用刀或绳子,别动抢。弄干净点儿,尸体都埋了。”顿珠点点头走了。
我转过身来到正房,见两个老家伙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我从腰里抽出一条绳子,拽过老汉就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婆子一看急了眼,一轱辘就朝我撞了过来。
我一面用力压住老汉,一面飞起一脚,把老婆子踹到床下。
两手抓住绳子用力绞,老头子呜呜地叫着,腿蹬了几下,就不动了。
我飞身跳到床下,见老婆子正挣扎着要起来。
我一脚踹到她心口上,她立刻失去了知觉。
我拽过绳子,缠到她脖子上,把她勒的口吐白沫,咽了气。
我正四处找地方,看把他们的尸体藏在哪里,顿珠带了两个人吵吵嚷嚷地回来了。
我正要呵斥他小点声,却看见他们推推搡搡架进来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
女人身材不高,却很丰满,尤其是胸脯高高的,像条小母牛。
后面一个兄弟手里抱着一个小包裹。
他看了看床上和地上的两具尸体,又看看手里的小包,犹犹豫豫地问我:“这个也结果了吗?”我一看,原来他抱着的是个吃奶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