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站起身,战战兢兢地穿起衣服,由喇嘛领了出去。
活佛向守在一边的一个喇嘛交待了几句,那喇嘛认真的记录了下来。
另一边,一个喇嘛领着一个看样子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陶岚实在忍不住了,甩开丹增的手,匆匆的跑出了寺院。
当天晚上,夫妇俩在饭桌上就争了起来。
陶岚一改往日的温柔娴静,盯着丹增大声问他:密宗修行就要用女人做工具是吗?丹增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答复她。
陶岚却不放过他,连珠炮似的问:灌顶就要拿女人作牺牲品是吗?丹增一本正经地回答说:祖师早有训喻:姊妹或自女,或妻奉师长。
不经上师金刚加持之女,不得双身修行。
陶岚气的脸色发白,紧追不舍的问:那上师让你把我献出来,你也会献了?丹增被他问的张口结舌,脸憋的通红。
陶岚摔下筷子,回卧房去了。
那天晚上,夫妻二人在卧房里又争吵了半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家里的空气明显变得剑拔弩张了。
两天以后,沉闷而紧张的空气终于爆发了。
那天早上,丹增夫妇刚起床不久就爆发了争吵,而且吵的比以往哪一次都凶。
我凑过去听了半天才听出点眉目。
原来是陶岚的一条月经带不见了。
那几天她正来月经,早上换下一条月经带,顺手塞在了枕头底下就出去洗漱了。
待她洗漱回来,收拾东西准备去军区大院上班,却怎幺也找不到那条沾着污血的小布带了。
陶岚结婚后所有的衣物都带到军区大院的宿舍自己洗,像月经带这类女人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私密的小玩艺儿当然更要带走。
谁知刚刚换下来的东西,转眼就遍寻不着,又是这幺贴身的物件。
她当时就急了。
问丹增,丹增推说不知。
她一气之下到丹增的包里去翻,果然翻了出来。
陶岚又羞又气,追问他藏她这脏东西干什幺。
丹增不说,陶岚就和他大吵。
一再逼问之下,他才说出原委。
原来磉觉寺正在为下个月的无上灌顶准备五香等物。
其中为行依物降智之法,须备熏物一炉。
所熏之物,需用有具象之女下体血污的物品一件,拌以五肉五甘露及猫粪,覆黑香,于颅杯中以尸炭火烧化。
现其他物品均已齐备,唯具象女血污物一项没有着落。
有人贡献过几件,但活佛验看后都没有点头,原因是血污物所出之女均非具象之女。
丹增想起毕瓦巴大师曾亲自验证过,陶岚乃具象之女,她刚刚换下来的月经带又是新鲜血污之物,所以偷偷藏了起来,准备把它献给大师。
陶岚听了这番解释气的脸色发白,但又顿生疑窦:自己与毕瓦巴虽见过数面,但从未有过密切接触,他是如何验证自己是具象之女的呢。
在她的追问下,丹增面露尴尬,犹豫了半天才说出来:原来他先将陶岚的大香小香贡献给活佛,活佛验证后才同意收她入门的。
他的坦白把陶岚气的浑身发抖,几乎晕厥过去。
她掉着眼泪质问丹增:你还有什幺事背着我?是不是打算把我也贡献出去?说完,抓起自己的东西就跑出了家门。
陶岚这一跑就没有回来。
晚上没有回家,第二天没有回家,第三天还没有回家。
丹增到军区大院去找,才知道她住在了宿舍里。
但丹增一去,她就避而不见。
丹增去了几次,连她的面都没有见到。
他去了群工部、组织部,找了她的上级,但都没能把她找回家。
过了几天,军区大院传出消息,陶岚给组织部门打了报告,要求到内地院校去进修。
看来这回是下了决心,真的很难劝她回心转意了。
这一下轮到丹增脸色发白了。
其实还有一个人比他还着急,那就是我。
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了,我心里其实比丹增还要火大。
就在丹增和陶岚夫妇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拉萨的局势也是一日紧似一日。
街上到处都是舞抢弄棒的藏人,汉人三五个人都不敢上街。
有人已经公开喊出了独立的口号,提出把汉人赶出拉萨、赶出藏区,并且酝酿成立人民议事会,开始筹划国旗、国歌等等。
大法王虽然一直没有表态,但噶厦已经悄悄把经过补充加强的藏军一代本调入了拉萨,同时开始对拉萨城里的各路藏人武装进行整编,给他们藏军的番号,编入藏军的序列。
所以身为藏军副总司令的丹增名义上就是拉萨城里所有藏军部队的总指挥。
这些天他明显的忙了起来,但主要是到噶厦去开会,偶尔去趟军区也是为了陶岚的事情。
丹增自那天早上和陶岚大吵一场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的面,他为此去找过唐政委,但唐政委一直在开会,没能见他。
对此他非常不甘心。
在多次努力都没有结果后,丹增一气之下,写了一封信,交唐政委的秘书转给他。
同时扬言见不到陶岚就不再踏进军区的大门。
果然军区几次通知他去开会他都没有去。
他的信送出后没几天,事情居然真的有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