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那天天气很好,天青云白,空气里有种新鲜的味道。
我被推入手术室,兰庭唏送我到门口,他亲了我一下,目中含着笑意:“我在这等你。”
好像我只是要出门去逛个街。
我也笑着,嗯了一声。
门在我们之间合拢,把我们隔开了。
麻醉之前,我和杨晋淮闲聊天。
我说:“不感谢我吗,我主动和你的小朋友解释清楚了。”
虽然我还耍了些小心机,但究竟无伤大雅。大不了以后道个歉,把杨晋淮说成好像是个见到新欢立马抛弃旧爱的渣男。
杨晋淮说:“没什幺好感谢的,那些话用不着你来说。”
我切了一声。
杨晋淮将麻醉药品递到我鼻子下方:“来,吸一口。”
我知道这一口下去,不用一秒钟,我就会彻底昏迷。
然后我的血液会被推入麻醉剂,我将会停止呼吸,好像死去了一样。
接着,他们会切开我的身体,捧出我的心脏,将破裂的缝补,将腐坏的扔掉。
然后我会好起来。
我就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