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会好像陷入回忆似的看着我,捧着我的脸,喃喃地喊我:“阿清。”
我的父母名字里都有个发qg音的字,只不过我父亲的是青,我母亲的是清。我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在喊我的母亲。
清醒过来之后,林与鹤又会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开。
他就是这幺痛苦地,比我面对他更痛苦地,面对着我。
所以对林与鹤除了恐惧,我居然有点可怜他。
在我渐渐长大之后,林与鹤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频繁地打我,因为我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怕痛,哭个不停,到处躲,反而他越打,我越无动于衷地受着,他也觉得没了趣味。
但变态总是能进无止境地想到更变态的招数,我比不过。甚至于我早已经有了预料。
上高中以后,开始有人向我告白。
我不敢接受,甚至连情书都不敢接,匆匆地逃走。
即便如此,被林与鹤知道了,我还是少不了一顿教训。
我多少能明白,他对我那种扭曲而畸形的独占欲。他得不到我的母亲,便将对她的爱与恨都发泄到我的头上,把我当作是母亲的替代品,他的所有物,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碰。
在我高二的时候,我们上床了。我这个人一向很好面子,又逞强,不肯把自己被强奸说得那幺难听,感觉自己也变得很凄惨。
我还记得被林与鹤捅进来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要岔过气去的痛感,眼前发白,心脏剧烈地跳动,耳边都是阵阵的鼓膜鼓动的声音,我怀疑我要死了。
第二天我睁开眼,很疑惑自己竟然还能睁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