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老爷子嘟嘟囔囔地说你这小子管得也忒宽,杨晋淮就回来了。
杨晋淮踩了鞋子,换上家居鞋,又把西服外套脱了挂在手腕上,站在玄关也不走,就那样一只手斜倚着鞋柜,看着打电话的喻澄。
老爷子是和小孩子一样讲不通道理的,喻澄对那边哼唧唧耍赖的老头子百般无奈,揉着眉心劝对方多吃瘦肉蔬菜。
“我都要进棺材了,还不让我吃点喜欢的,你怎幺那幺狠对我?”
看,这得有多任性。
讨价还价几回合,才看见站在玄关的杨晋淮,就捂住手机对他比了个手势,张嘴说:“你先去洗澡换衣服,饭马上好。”
杨晋淮点一点头,就往这边走来,因为去卧室要经过客厅,喻澄也没在意,对电话那边说:“反正我回来去问楼底下的阿姨,就知道你是不是好好吃饭了。”
挂了电话,扭头看见杨晋淮靠在沙发上,还愣了一下。
“咦?你不去洗澡吗?”
杨晋淮头往后仰,两只手臂靠住沙发背,两腿交叉放在脚踏上,微微闭着眼,说:“有点累,先吃饭。”
喻澄想想当医生的辛苦,也就点点头,站起来,说:“那我去做饭啦,你先歇会儿吧。”
杨晋淮像是累极,闭着眼没有回话。
喻澄见他仰起头,扣到最上面一颗的衬衫和领带,扣在喉结稍微往下一点,似乎更将脖子勒出一种疲惫的感觉。
他无意识地就弯下`身,帮他把领带松了一松,纽扣解开一颗。
身下人的喉结上下一动,杨晋淮张开眼睛,有些过黑的瞳仁定定地看住了他。
喻澄这才感觉到出一种尴尬,把手收了回来,有些不自在地攥了攥手指,说:“你好好休息。要喝茶吗?”
语无伦次使他更尴尬了,喻澄觉得自己大概脸红了。
然而对方还是一动不动,情略微严厉地盯着他。
喻澄感觉到耳根也开始发烫起来。
杨晋淮才收回漆黑的目光,重新闭上眼睛,微微点头:“嗯,前两天泡的锡兰茶不错。”
喻澄近乎落荒而逃,进了厨房。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做手术需要强大的精力的缘故,喻澄总觉得杨晋淮盯着他看的时候,有种格外专注,让人手心发麻,类似触电的颤栗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