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兄与知县都不信冬儿姑娘孪生姐妹一事,他们都未亲遇冬儿姑娘所言的凌儿姑娘,认此为冬儿姑娘脱罪之词,自行捏造。」「所以呢?」冬儿大致猜着许弼想法。
「不如告知我师兄凌儿姑娘就在我家,让官府去拿她,省得被我师兄怀疑。」冬儿惊愕得站了起来,心底全是武卫的安危,瞅着全然不知前因后果的许弼道:「不妥!」与凌儿许久未见,冬儿不确定凌儿吸了多少精血,聚集多少精气,但可肯定比不找吸精对象的她更甚一筹,妖术绝对凌驾于她。体内有了足够人类与狐妖精气,功力势必加乘,绝非常人可以制伏,告知武卫莫非要他以卵击石?
许弼叹口气,幽幽道:「担心我师兄那硬脾气转不过来,三天两头找妳麻烦,要是知县大人想以冬儿姑娘顶罪,我师兄也不能违背。」「何以见得?」冬儿认为许弼多虑,武卫不可能拿她治罪。
许弼再道:「我刚瞧妳出门,我师兄就追过去,真不知他作为,实为冬儿姑娘担忧。」冬儿突然莞尔,原来如此,害她惊吓了好一下。松了口气,蹲下拿起洗好的碗,知道许弼因武卫追她去而担忧,她感激道:「许大夫多想了,武大人追过去没说那案子的事,他只问了件无关紧要的事。」许弼勾起俊唇,瞥了个别扭的笑,「那真是我多心了,可是我师兄找冬儿姑娘何事?」枉他担心一会。
「这……」她支吾,颦眉而笑。当然不能说。将碗放好,她回头告诉许弼,「许大夫不妨去问武大人,武大人告知,你即知,武大人不告知,表示这事不能随便与人道,你也知武大人个性,不喜多话。」许弼尴尬一笑,「说得也是。」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好似跟她有关的事他都这么慌,心都要被悬在半天,忘了多加思虑,只希望冬儿能及早明白他的心意。
武卫对她说了何话当然不能与外人道。
二更,周老入睡,冬儿起身披衣。
今日白昼,武卫追过去当下,冬儿有那么点愠色,不解他与她交谈,为何都不露表情,使她难以捉摸他的情绪,心情总被影响,直坠而下。
可是,追去的武卫淡定而柔声问:「身子可好?」冬儿心头瞬间暖了起来。
「我爹给我炖了几天鸡汤,好了九成。」顺着他关心话语,冬儿悠悠道,双靥露出微笑。
「何时去我哪?」他略感艰涩问。
冬儿被这句问话震住,一时半刻无法回答,面色躁红的低头不语。
「今晚!」语落她脚步匆匆走开,心口活绷乱跳,怎都没想到,武卫会这么提。
他要她去?
共度爱欲
冬儿不知何时来,武卫不敢关房门,任凭寒意拂入屋内,期期艾艾之情抵去寒意。灯影下他不时举头探望外头,院内只见月影婆娑,落叶漫舞,风声簌簌,迟迟不见人儿现身。
直至三更,心头越觉她不来了,或许被什么事耽搁也说不定。思忖了会,他倦倦地阖上书,关上房门,越等越落寞,干脆熄灯上床。
躺下,一股失落涌现,忍不住凝望门扉,门外秋风萧瑟,月影自窗户洒入,照着孤伶伶的床,格外冷寂。期待了一个白天,忙完事赶着回来,不知冬儿何时会来,担心她等太久,然而却是他等了一个多时辰人也未到。此时更深露重,寒意渐浓,宁愿她不来了。
躺了一会挂念着她,担心她精气用尽,就在他试图寻找睡意却闻动静,他快速瞟一眼文风处,门悄然被开又阖上,却无脚步声,静悄俏的,他知不是风……方才他栓上了,风再大都不可能吹开门栓。
如此诡异,他警觉性的伸手往床畔摸去,紧紧握住剑把,感觉晃动人影蹑足靠近床沿,他猝然抽剑……「锵」一声,剑陡然出鞘,冰冷剑稍凛冽指向来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