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龙看萧远山的样子,醒悟过来,原来萧远山偷学少林武功留下的伤害,远未消除,想来此疾是无法不药自愈。连忙问道:“世伯,你近来小腹上‘梁门’‘太乙’两穴,是否感到隐隐疼痛,‘关元穴’上可是麻木不仁?”
萧远山全身一凛,道:“不错,正是这般。”
武龙道:“依晚辈之见,萧老伯的内伤,乃是由于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中的内功运用,与萧老施主体内原来的内功根基相互冲突而成。前辈因该停止修炼。”
萧远山坐倒在地,面色略见好转,听武龙问起,抬眼苦笑道:“三十年了,少林武功早与我不分彼此,又岂是能说不用就不用的?”
“前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事说来话长。当年达摩禅师东渡来此,建立少林一派。传下数十路武功要诀,供寺内僧众强身健体,除魔卫道。只是达摩禅师由天竺而来,天竺武功,与中原自是大有不同。少林武功,以易筋经为总纲,加以衍生变化而来。这易筋经,又是达摩先师由天竺瑜珈功法之中参悟而得。是以,少林寺中的各项绝技,行气运功之法门,与众不同。若是别派高手强行练习,必然是自损身体,轻者经脉麻痹,重者走火入魔。萧前辈,便是因为此,才身受内伤。”
乔峰见武龙似乎知道内情,忙问道:“二弟,你可有办法医治?”
武龙略一迟疑,乔峰更是着急,道:“二弟有话便说,有何难处,便是刀山火海,大哥我也不惧。”
武龙见乔峰如此焦急,心下一横,道:“这世上能治萧老伯的,只有二个人。”
乔峰一听之下,大喜过望。扶着武龙的双肩,问道:“究竟是何人?二弟快说。”
乔峰醒悟道:“二弟说的莫非是薛慕华,薛医?”
武龙摇头道:“薛医虽然是医术,但萧老伯的内伤乃是强练少林派武功而致,由内而发,怕薛医也无能为力。”
乔峰闻说连“阎王敌”也医治不了萧远山的内伤,不禁心忧更盛,问道:“那还有何人?”
武龙道:“第一个人是我,我会一门吸人内力的功,名曰‘北冥功’。萧老伯的内伤,全由内息冲突造成。将萧老伯体内的内力化去,顽疾自然是不药自愈了。”
乔峰闻言,大为惊叹。虽然听起来颇有道理,但要废去武功治疗内伤,实是有些匪夷所思。乔峰也知武龙必不会有虚言,却也一时犹豫起来。
正在地上盘膝打坐的萧远山自也知到了二人的对话,道:“若是要废了武功,才能医得好,尚不如不医。反正我一把老骨头,活得也够了。待大仇得报,老夫便就此了无牵挂。”
乔峰也知如萧远山的个性,绝不会为了治伤而废去武功。而且他们父子二人,现下与宋朝武林中人有着极深的恩怨,若是萧远山武功全失,实在是凶险非常。当下对武龙道:“也不知二弟说的人又是谁?”
武龙微一沉吟,道:“萧老伯的内伤是由少林武功而起,要治疗这内伤,也只有求助于少林。我知少林藏经阁中有一位高僧,佛法精深,武学通,定可解除萧老伯之疾。”
乔峰闻言大喜。若是以武龙的武学、眼光,都要赞一句“武学通”的人,想来已经是仙般的人物。这样一位高僧,说是能治萧远山之伤,乔峰倒也十分相信。但忽然又想到少林方丈玄慈却是自己父子的大仇人。现下又要去请少林高僧相助,不禁皱起眉来。
武龙见乔峰眉头紧锁,自然是能猜到他内心所想,道:“除这二人之外,小弟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能有此本事。那藏经阁之中的老僧乃是得道的方外高人,而大哥与玄慈方丈之间不过是一己私仇。我想那位高僧不至于会见死不救。”
乔峰点头道:“不错。二弟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待爹复原之后,我们便动身上少林。”
武龙道:“先不着急,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