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
阿朱只对她这个姐姐有这莫名的敬畏,听她呵斥,顿时也不在说什么,酒保小声的嘀咕起来道:“又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刁蛮丫头吧,竟然开口就要割我舌头,要割我舌头,只怕没有这个本事。”
他说的虽然小声,但是却被武龙三人都听在耳中,阿紫气极撕了只鸡腿,咬了一口,道:“呸,臭的!”
酒保叫屈道:“这只香喷喷的肥鸡,今儿早是还中咯咯咯的叫呢。新鲜热辣,怎地会臭?”
阿紫道:“嗯,说不定是你身上臭,要不然便是你店中别客人臭。”
酒保有些生气的道:“是我身上臭,当然是我身臭哪。姑娘,你说话留些,可别不小心得罪了别的爷们。”
阿紫道:“怎么啦?得罪了人家,还能一掌将我打死么?”
说着举筷挟了块牛肉,咬了一口,还没咀嚼,便吐了出来,叫道:“哎唷,这牛肉酸的,这不是牛肉,是人肉。你们卖人肉,黑店哪,黑店哪!”
酒保慌了手脚,忙道:“哎哟,姑娘,你行行好,别尽捣乱哪。这是新鲜黄牛肉,怎么说是人肉?人肉哪有这么粗的肌理?哪有这么红艳艳的颜色?”
阿紫道:“好啊,你知道人肉的肌理颜色。我问你,你们店里杀过多少人?”
酒保笑道:“你这位姑娘就爱开玩笑。我们信仰好大的市镇,我们是六十多年的老店,哪有杀人卖人肉的道理?”
阿紫道:“好吧,就算不是人肉,也是臭东西,只是傻瓜才吃。哎哟,我靴子在地里弄得这么脏。”
说着从盘中抓起一大块煮得香喷喷的红烧的牛肉,便往左脚的皮靴上擦去。靴帮上本溅满了灰尘,这么一擦,半边帮上泥浆去尽,牛肉的油脂涂将上去,登时光可鉴人。
酒保见她用厨房中大师父着意烹调的牛肉来擦靴子,大是心痛,站一旁,不住的唉声叹气。
阿紫问道:“你叹什么气?”
酒保道:“小店的红烧牛肉,向来算持是长台镇上一绝,远近一百里内提起来,谁都要大拇指一翘,喉头咕咕咕直吞馋涎,姑娘却拿来擦皮靴,这个……这个……”
阿紫瞪了他一眼,道:“这个什么?”
酒保道:“似乎太委屈一点。”
阿紫道:“你说委屈了我的靴子?牛肉是牛身上的,皮靴也是牛上身上来的,也不算什么委屈。喂,你们店中还有什么拿手菜肴?说些出来听听。”
酒保道:“拿手小菜然是有的,不过价钱不这么便宜。”
阿紫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当的一声,抛在桌上,问道:“这够了么?”
酒保见这锭银子足足有五两重,两整桌的酒菜也够了,忙陪笑道:“够啦,免啦,怎么不够?小店拿手的菜肴,有酒糟鲤鱼、白切羊羔、酱猪肉……”
阿紫道:“很好,每样给煮三盆。”
酒保道:“姑娘要尝尝滋味嘛,我瞧每样有盆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