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甜禁不住这般,忍不住脸红起来。
布日固德又想凑过去亲她,被白甜用手掌挡开。她红着脸低声道:“你别忘记咱们的约定。”
手掌又软又有一种香甜的气味,布日固德探了舌头t1n了一下,“嗯。”
大金的结婚风俗和汉人区别很多,汉人不会让新娘子去接待宾客,但在大金,却要和布日固德一起去接待从各个部落赶来庆贺的人。外面摆满了食物和鲜花,中间堆着客人送来的贺礼,空气里都是酒香和烤r0u的香气。
众人围着他们,让他们一起去咬一个苹果,寓意平平安安。
等天se渐晚,这婚宴终于可以结束了。
按照大金结婚的习俗,男方需要去nv方家中送三次酒,nv方把酒喝掉,这才算有了婚约。但因为是和亲,所以婚宴最后,还要补上这三杯酒。
白甜从未喝过酒,却也不能破坏了习俗,只得y着头皮将布日固德递来的三杯酒一一喝光。
索x那酒被换成了n酒,白甜喝完也没有觉得头晕。在将酒杯递回给布日固德时,男人拉着她的手,在众人面前亲吻。
在大家起哄和祝福声里,这场婚宴终于结束。
布日固德去安顿远来的宾朋,白甜被送回了属于她和布日固德的帐篷,这是他们的婚房,里面挂满了红se装饰,还学了汉人撒了百合莲子,祝福着他们百年好合。床上铺着花瓣和白se兽皮,红se纱幔上是金线秀出的点点繁星。
好像酒劲有些上来,白甜坐在床上有点喘不上气。下人送她回来后都离开了,偌大的地方就只剩她一个人。白甜心想,她要去看看布日固德是不是按照约定准备了马匹送她离开,便偷偷溜了出去。
外面还有没散的人吃着东西喝酒交谈,她沿着帐篷一边找马一边透气。大金的星空满是亮闪的星辰,清凉的风吹过,白甜才觉得自己没那么闷了。
“甜甜?!二姑娘,是你吗!”忽然一个声音响起,白甜循声看过去,才看到远处马厩前站着四五个人,还有一个跪在地上,身上绑了锁链,对着自己叫喊。
那声音太过于熟悉,但是白甜不敢确定,慌忙跑上前去看清楚对方。借着周围的火光,白甜才看清楚才敢确认——那是她又思念又挂心的杨先生!
可怜她的杨先生,在她面前一直都是g净的好像不是凡人,如今、如今却被锁链困着狼狈不堪。
白甜心里一酸,哇的一声哭出来,冲上去抱住了跪在地上的杨先生。
“杨先生……你为何……这般……”,白甜抱着他哭的喘不上气,双臂抱着杨先生不松开,旁人上来竟一时没能将二人分开。士兵念及这是可敦(可汗正室的称谓),也不敢轻易动手,只得看着这两人抱着哭的肝肠寸断。
“先生……我对不起你……我……”白甜心里疼的厉害,杨先生身上没有伤,但一看就受了不少苦,她心疼杨先生那么g净温柔的人,白白受了这般罪。
她哭着捧起杨先生的脸:“你哪里疼……没关系……没关系……我带你回去,咱们一起回木扎。”
杨先生也禁不住红了眼,“我……”
“啊!”
杨先生还没说,白甜就被人用力扯了起来。
布日固德抱起白甜,不悦的看着两边站着的看守,大怒道:“为什么不拦着可敦?”
看守们不敢回话,白甜用力挣扎着要下去,但她力气小,哪里是男人的对手。最后气不过,便用力甩了男人一个巴掌。
布日固德看着她,第一次眼里带了愤怒。白甜心里一颤,却还是骂道:“你为什么要把先生绑到这里来伤害他!”
布日固德冷冷看了眼跪着的人,“我没有抓他,是他自己跟着和亲的队伍,要拦马车,这才把他绑了起来。”
和亲队伍——白甜难过的想,那就是说,从她来大金开始,先生就这么一直被关着。她恨这个人欺负自己,还伤害自己的人。
白甜眼泪落着,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你答应过我的,你会放我回木札。”
布日固德点头,示意让看守离开,然后把白甜放在地上。
“我说过,我会让你选择,我说到做到。”布日固德从怀里拿出一块新娘的喜帕,又指了指远处绑着的马匹。“你选喜服,还是马匹,都由你自己。”
随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低头轻声在白甜耳边细语:“不过,你一离开大金,那这个书生就会马上人头落地。”
白甜身上都在抖,本来好似酒劲让她喘不上气,现在更是愈发让她头晕。这个人!这个人!害她没了木札,离了父母……现在,还要害她的先生!
白甜转眼看了杨先生,看着杨先生焦急的眼,泪水止不住的淌。她忍住不哭,可却控制不住,只得背对着杨先生,“……先生,你先回木札。马备好了,顺便……拖先生给我娘亲……带……带个平安。”
“二姑娘!不是说好一起回木札……!”杨先生看着白甜抖着身子,抓了那可汗手里的喜帕。布日固德笑了一下,便盖到了白甜头上。
布日固德抱起白甜,白甜头靠在他肩上,洇了一片水痕。
“这是你自己选的。”男人轻声道,怀里的人没反应,男人给手下示意,抱她回了属于他们的帐篷。
远处还有喝酒嬉笑的人,弹琴唱起游牧民族的歌曲。今晚注定承载着美好祝福,祝福新婚的人长长久久,幸福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