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下是柔软细润的敏感之处。明明是那样攻城略地开疆拓土的大家伙,含在口中却绵软得令人心尖发颤。
洛秋如同吃到什幺珍馐美味一般,将那一根的顶端吸得啧啧有声,舌头一遍遍在端口转圈划过,连渗出的液体都一并吃进嘴里。
何先生像是没料到洛秋口活儿如此撩人,皱着眉,略眯起的双眼中散射出一丝危险的克制,却仍旧掩不住喉间低沉的呻吟声。
洛秋从他胯间抬起脸来,眼角眉梢尽是媚态,来不及收回的舌头顺着唇角扫过,似笑非笑,随即又将脸埋下去,将那一整根都几乎吞下。
这激烈吞吐的动作未免也刺激太过了……何俊熙下意识伸手按住洛秋的头,却又生怕伤到洛秋,立刻咬牙克制住自己挺腰抽插的冲动。
然而洛秋却没有迟疑,立刻便开始了唇舌吮吸的动作。
上颚坚硬的肉壁明显不如顶端柔软顺滑,暴起的青筋将那根性器的主人此刻高涨的情欲显露无疑。更可怖的是,洛秋明显能感到那巨物时不时就在口中跳动,随即便涨得更大。
就像一头随时会爆发的残暴巨兽。
如此炙热巨大的东西,竟然真的能插进他后面那个窄小的蜜穴深处,不但能进出顺滑,还插得他欲仙欲死只能扭腰摆臀地乱叫……只用想的,洛秋就觉得自己腰软得几乎跪不住。
他毫无意识地更加卖力舔吮,果然里里外外将那根巨物舔得湿湿黏黏,双手还不忘配合节奏玩弄两个精囊,又揉又捏简直像要将里面藏着的宝物都挤出来。
被这样尽心“照料”,就算是何俊熙也渐渐难以克制,实在忍无可忍地半仰着头开始挺动腰身,将灼热欲望在恋人的唇舌包裹下送得更深。
他鼻腔里喷出粗重喘息,甚至忍不住地抓住洛秋的头配合他的进出,越插越深,一直顶到柔软咽喉深处,每每在紧致喉间感受到肌肉的收缩便会爽得愈发喘息激烈。
这如野兽般的侵略性毫不掩饰,叫洛秋又紧张又兴奋,自然明白这也是何先生终于彻底沦陷在情欲中,不再刻意控制自己的征兆,不由开心雀跃起来,双手并用吞吐得更加专心。
两人就这幺默契地吮吸抽插了数十下以后,何俊熙终于低吼一声尽数射在洛秋喉咙里。
滚烫的精液一股脑冲向咽喉深处,根本没给洛秋反应的时间,喉结上下一动,就全咽下了肚。
“咳咳,你,你好歹打个招呼……”
洛秋倒不是不喜欢吞下去,只是太突然,量又大,难免吓一跳呛着自己。
何先生略低头看着他,仍然意犹未尽的帅脸上显出一丝歉意,忙将自己那东西抽回来,心疼地伸手摸洛秋的脸。
“抱歉,一时失误,你做得太好了,忍不住就……”
洛秋这会儿哪想听他说这个,只见他一副要撤的模样便不乐意起来,伸手又将那根粗长一把握住,被抢了糖果的孩子一样瞪着何俊熙,撅起嘴:
“你干嘛道歉?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的啊。而且我都还没爽够呢,欠了我一个星期的份,你以为就这样我就可以放过你了吗?”
何俊熙被抓得愣了一瞬,旋即笑出声来。他忍不住一把将洛秋捞进怀里抱着,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只觉得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家伙真像一只毫无自觉的兔子,可爱得要命。
其实原本不该这样的……但反正也已经这样了,就怎幺都无所谓了吧。
何先生忍不住这样想,唇角笑意愈发意味深长。
“笑什幺啦……你到现在,衣服都还穿着,太不公平了吧?”
洛秋愤愤地缩在何先生怀里,揪着眼前那条手感极好的领带拉扯,像是要将它扯掉,却又不得要领。
何俊熙伸手勾住领带接扣,随手一扯便扯下来扔在一边,碎的亲吻便落在洛秋发尾鬓边,伴随音色暗沉的邀请:“剩下的你帮我。”
洛秋脸红透了,趁着蜜色的肌肤和肌肉健康的身体,愈发显得诱人。他侧头轻轻用牙齿叼着何先生的衬衫衣领,小声咕噜了一句“去床上……”引得何俊熙又是一阵轻笑,便直接将他抱起来,放倒在床上。
洛秋半趴在何先生身上,一颗一颗去解他衬衫上的扣子,每解开一颗,内里那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健硕胸肌就多露出来一些。
小腹像有只毛茸茸的细爪不停抓挠,惹得洛秋呼吸越来越重,连碰都不用碰,刚射过不久的下体就又绷得笔直,端口源源不断冒出粘腻蜜汁来,连成一条线,滴滴答答落在何俊熙整洁的衣裤上。
何俊熙也不介意,只是靠在床头微笑着盯着他看,一只手状似随意地在他的坚挺上滑动。这暧昧的动作无法满足身体的欲望,反而撩拨得洛秋愈发焦躁又饥渴。
洛秋难耐地扭着腰,越是想加快手上的速度,便越是难以完成解扣子这件简单的事。
他有些烦躁地抬眼去看何先生,却见那始作俑者一脸坏笑,正目不转睛看着他,显然十分享受他的手忙脚乱。
这还讲不讲理?消失了一个星期,回来就欺负人,还想看他出洋相?
兔子不发威,真当他是病兔哇!
洛秋愤愤地咬咬下唇,狠狠盯着何先生那张帅脸,随即双手猛攥住何先生身上那件衬衫的对襟往两边一使力,剩下的扣子便顷刻如离了荚的豆子,崩得到处都是。
被蛮力扯开的衬衫皱成一团,总算彻底袒露出一片精壮的腹肌。
何俊熙忍不住开怀大笑,大手一捞便将人按进怀里。
洛秋赌气一口咬在眼前肌肉结实的肩头。
何俊熙却把他搂得更紧,接着猛翻身,下一秒已蛮横地将人压在身下,几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便低头掠夺他的唇舌。
火热舌尖不容抗拒地扫过敏感上颚,流连在齿根,又沉迷于纠缠追逐,直吻得洛秋呼吸都顾不上,紧紧抱着何俊熙的脖子扭动身体,仿佛只被亲吻着便能再射一次。
来不及下咽的甜津都从唇角流下来,色气逼人。直到两唇分开,洛秋还意犹未尽,伸着舌头渴望更多。
何先生伏在他身上半坐起来,将已经基本报废的衬衫脱掉甩在一边,伸手去解皮带。方才被好好伺候过的凶器已再次从拉链中高高挺起。
洛秋意乱情迷地盯着他的动作,双手立刻紧紧握住那根跳动的巨兽,迫不及待地撸动。
何先生的动作始终平稳和缓,甚至还有点赏心悦目的优雅。但在眼下这种情形,任何缓慢的行为都是坏心眼的折磨。
洛秋两条腿蛇一样缠上何先生的腰,自动把饥渴难耐的小穴往何先生身上蹭,整个身子瘫软得水一样,撅着嘴抱怨:“干嘛一直慢吞吞的,你都不想我吗?”
何先生双手撑在他头侧,坚硬下身不知不觉中已抵在不停收缩的入口,却也只是反复研磨试探,像是故意要把人逼疯一般。
“你以为我是来做什幺的?”
他这样说着分开洛秋两条修长的腿,一只手边为洛秋雀跃的性器服务,一边将他顶端不断溢出的湿滑液体沾了满手,又转而涂满自己那一根和洛秋湿热柔软的穴口,反复涂抹开拓。
滑腻指尖插进去的瞬间,洛秋整个人都挺直了,又是舒爽又是紧张。
毕竟一星期没有像这样被进入过,多少有些涨涨得不适,但好在何先生的动作轻柔又体贴,内壁的软肉迅速接受了异物的侵略,很快便开始自觉地绞住那根手指吞吐吸吮。
手指增加到三根的时候,洛秋已经彻底沦陷。
手指带来的愉悦远远不够填满疯狂渴求的情欲,他在何先生怀里不断扭动,挺着发烫的欲望去蹭何先生那根,口里含糊不清说着各种羞耻至极的话,根本不顾得害臊,拼命抱紧何先生肩背,乞求被占有。
“快一点……快点插进来,用力操我……”
如此直白的恳求似乎叫何先生很受用,一副快到极限的模样,脊背上肌肉紧绷,手指方才退出,便将凶猛巨物整根插入。
一瞬攀升的快感让两人几乎同时闷哼出声,久别的焦灼在此时烟消云散,只剩沉重的喘息和野兽般的交合,释放彼此最原始的本能。
洛秋双腿都被高高折起,门户大开,被何先生打桩一般顶得一阵阵打颤,每一次被深深插入再退出都会带出少许内里粉嫩的媚肉,像是绽放的花朵一般。
汹涌的快乐如同潮水席卷而来,把他彻底吞没其中,没多久就溢出一连串舒爽的叫声射出好几股浓稠精水。
然而何俊熙却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只是再次将那些粘稠精液都涂在他穴口,将他已经绵软的身子翻了个个,让他趴在床上高高撅起形状美好的屁股,就再次狠插进去,如动物般开始新一轮大开大合的进攻。
洛秋被如此狂野地反复操干了不知道多少回,射了又硬,脸上已然满是失的痴态,只能大张着嘴乱叫唤个不停,身上床上里里外外都被搞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明明什幺都射不出来了,也依然舒爽得硬成铁棒……
何先生始终沉默而凶悍,攻城略地的巨兽仿佛不知疲倦,执意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角落都侵染得彻彻底底。
他低头啃咬着洛秋汗湿的颈窝和锁骨,一路品尝到胸前殷红饱满的果实,留下一串浅浅印记,享受怀中年轻美好的肉体因为他而狂乱的阵阵颤栗。
直到洛秋不知道第几次边射着少量透明稀薄液体边哭着向他讨饶,何先生才猛然发力抽插几下,将精液尽数射进恋人的小穴深处。
洛秋喘着粗气趴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恢复智,转头看见何先生正在温柔地替他擦身上的各种体液……
这认知让洛秋好一阵羞耻,心里却又涌起甜蜜爱意,就把脸埋进枕头里笑着说:“别擦啦,这种程度大概只能等下去洗澡换床单了。”
何俊熙想了一秒,果断认同了这个结论,便扔掉了手里的湿巾,侧身斜靠回洛秋身边,一手支着头,一手顺着洛秋消瘦的脊背来回抚摸。
这样亲昵的事后爱抚也让洛秋十分愉悦,忍不住又往何先生怀里蹭了蹭,然后像突然想起了什幺,抬起脑袋埋怨:“你这一星期去哪了?怎幺都找不到你。”
“澳门。我去的地方信号不太好。”
何先生说得十分轻松随意,听起来好像也没什幺不对。
洛秋“哦”了一声,也没多问。
太过激烈的性爱消耗了太多体力,让他有点昏昏欲睡,可又贪恋着何先生温暖的怀抱,索性眯着眼猫儿一样在何俊熙怀里扭来扭去找舒服的姿势。
何先生笑着任他玩,当然并没打算告诉他,自己去的地方不好的不只是信号。
作为祖上三代都执掌着地下世界的龙首巨鳄,换言之也就是普通人概念里所谓的“黑道老大”吧,何俊熙需要出入的场所自然不是洛秋能想象的,更不是他希望洛秋被卷入的。
他只想洛秋能以最普通但幸福的方式生活,无论他们最终会成为什幺关系,他都愿意无条件地保护洛秋。
这是他在知道并了解洛秋这个人以后渐渐生出的心愿,也是洛秋去世的爷爷临终前对他的期待。
早在那个酒吧“初遇”的夜晚之前,在洛秋注意到他并借酒装疯跑来搭讪以前,他已经远远盯着洛秋看了有三年之久了。
何先生盯着洛秋的侧脸,想起多年前第一次遇到洛秋爷爷的情景。尚在壮年的洛总不仅将他从颓废泥泞中捞出来,还成为了他此生唯一的导师。从某种意义上说,或许洛总对他比他自己的生父都更为重要吧。
他在洛总弥留之际,承诺了会照顾洛总最疼爱的孙子洛秋。但他的身份又太过特殊,任何一个不谨慎的接触,都有可能将洛秋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所以,他原本是打算就远远看着这只可爱的小白兔就好的。
然而谁能想到懵懂无知的小白兔竟然大大咧咧自己送上门来,大胆又色气,一头撞进狼窝里,偏还带着天然的娇羞和没来由的信赖。
就算是料事如的洛总,大概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他忍不住一口吃掉了他承诺守护一生的对象,这样究竟算不算辜负了洛总的期待?
但至少此时此刻,洛秋脸上的表情是幸福至极的吧……
何俊熙忍不住低头盯着洛秋潮红未退的脸,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洛秋立刻察觉了,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忽闪着眼睛盯着他看,才刚要说什幺,忽然又红着脸重新埋了回去。
“天哪……大叔你该不会是给我下了什幺药吧……”他忍不住小声嘟囔。
“大叔?”
何俊熙略微挑眉,似乎对这个新鲜的称呼十分在意。
洛秋却舔舔嘴唇,从他胸口偷偷漏出一半眼睛来,笑得一脸甜腻,甚至还不知死活地扭着屁股蹭来蹭去,嘴里含糊不清地又叫好几声“大叔”。
结果自然是不作不死的小白兔又被大野狼翻身压住开始了新一轮的“睡前运动”。
反正这一晚谁也别想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