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林和司机一唱一和的开始骂人,司机骂司机,魏书林骂苏心。
真是太讽刺了,苏心根本就不舒心。
回到学校,食堂早就没有能吃的午饭了,快打烊的窗口蔫了吧唧,和飞不起来的苍蝇一样,马上就能睡着。
魏书林一边吃着半生的老坛酸菜牛r0u面,一边发誓交完作业,就要去酒吧给苏心一个好看。
他一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招手就是酒池r0u林的贵公子,今天不仅沦落到吃食堂,而且沦落到在食堂吃没营养的泡面。
万幸这是他的作业,是他的期末,不然一定修的人不像人,鬼更像鬼。
魏书林发现笔记本快没电了,扛着电脑和相机回到宿舍,在等电梯的时间里,又骂了苏心几句,觉得心情终于舒畅多了。
苏心没有心电感应,当然也不知道发生在魏书林上,一连串堪b过山车的jg彩心理活动。
她出了民宿的门,第一时间拉黑,删掉微信,觉得生活好像终于走向了正轨。
魏书林以为苏心也要回学校,不和他一起是害羞,实际上并不是。
苏心穷到当lu0模赚快钱了,没有价值的尴尬和害羞早就按斤卖掉了,能蹭的舒适出租,不用魏书林提出来,她都会主动试一试。
苏心要去的地方是肿瘤医院。
交完手术所需的最后一笔钱,她唯一的亲人,爷爷就能接受手术,回家团圆。
讽刺的是,苏心的母亲父亲仍然健在,离婚之后,一个不管不问,一个装聋作哑,他们嘲笑苏心的倔强,也想不到苏心为了一点仅存的亲情,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是了,苏心的爷爷也不喜欢苏心,他想要一个孙子,可惜苏心只能是个孙nv。
苏心到医院的时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她习惯x的皱了眉头,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没什么波澜的表情。
爷爷躺在床上,身tch满了管子,苏心把主治医生叫出病房,拿出缴费的收据给他。
只是轻飘飘的一张粉红单子,她的心却被自己攥得ss的,喘不过气。
爷爷只是稍微睁开了一个眼,在旁边呵欠连天的亲戚马上就溜走,大家明面上不说,心里也知道,苏心来了,都可以松口气了。
毕竟苏心就是钱啊。
“您的手术快了,医院叫您好生休息,”苏心把爷爷的手掖在被子下。
“哦,”老人睁开眼,觉得说什么都尴尬,“那手术后……”
苏心盯着呼x1机上的折线,没有接话。
爷爷咳嗽起来,“你就是想卖我的房子!我告诉你不行!”
一时间警铃大作,一群医生和护士立马冲进来,苏心被客气请到外面。
亲戚挂上关心的笑容,劝她多赚钱,理解老人存棺材本不易,苏心仍然不接话。
“你爷爷小时候可喜欢你了,还把你抱起来做摇摇车……”亲戚不s心,又打了一张过去的亲情牌。
苏心站起来,“我能做的都做了,余下的你们随意”
亲戚破口大骂没良心,但是苏心截住了话头,“我现在是一个人的户口,别说什么有的没的”
“你这么有本事,那就找律师吧!看律师怎么判,我走了,不会再来了。”
不管背后的的嚎哭有没有货真价实的眼泪,不管咒骂是处于真心还是掉进钱眼,苏心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只觉得肩上的重量一下子变轻。
不是没有咨询过律师,苏心知道这一切甚至都不关她的事,她甚至没有任何责任。
她只是在帮父母还债,生育之恩,养育之恩,老套但无法避免。
现在她终于能和过去的一切说再见了。
那些肮脏的,自私的,沉重的过去被斩断,现在都不属于她了。
手机却响起了一个电话,是本地的。苏心接通,魏书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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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很惨的nv主,多晴转云还在修。两天更新一次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