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你没带伞。”她咬着唇半天,憋出来这句话。
“助人为乐的好学生啊。”他果然在笑,彭渔心里生了几分羞耻,只看见他起身走了过来,笑着说,“谢谢——”
懒懒散散地拖长语调,“雷锋小姐了。”
她轻轻咬了咬唇,细白的牙齿压在水润红唇上,糯糯地反对着,“我没有。”
别咬唇了啊。
“那你怎么回去呢?”他不敢再看了。
“张叔会送我回去。”她小声地答着。他也瞥了一眼,教室门外有个撑着伞的中年男人,有点发胖,是个老实憨厚的长相。
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那个张叔撑着伞给她挡雨,彭渔细声细气地说着再见,他应和着。
张叔转身的时候,看了陈岸一眼,那种别样的意味深长的眼,他全都读懂了。
人和人的区别,真的b人和猪的区别都大。
不过陈岸向来不喜欢委屈自己,有伞不用是白痴。他撑开伞走进了雨里,什么伞不都一个样,雨水掉下来可不管你是几千的定制款还是淘宝上几十的热销款,都砸地啪啪响。
车子才起步,彭渔隔着车窗望过去,陈岸在雨里慢慢走着,像是从地里蛮横肆意的破土而出的一颗树,在雨幕里在伞下,半遮半掩看不清楚脸,她却瞧出了几分孤寂与y郁。
彭渔起了一种冲动,她该说清楚的,就现在。
“张叔,停车。”
司机没怎么弄明白彭大小姐的意思,她已经推门出去了。
“小姐,小姐。”他急急地在后面叫喊着。
她冲进了雨里,这种不顾一切的劲儿她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陈岸听见了,哗啦哗啦的雨声里有清脆的声音。他回身,看见小姑娘跑了过来,脚边开着水花,裙角sh透了早就扬不开了,黑se的辫子依旧是乌黑柔亮的,嘴唇一张一合。
陈岸,陈岸。
衣服已经sh透了,她冲过来的时候直接抱住了他。脸上是水光身上也是,可这一切都抵不过眼睛的水光涟涟,柔软的身子黏在他怀里,就那么笑着抬头看着他。
“陈岸,我好喜欢你。”
他还是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