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更加努力。
他趴在她身上,双手将她全身都温柔地抚摸了一遍,动作温柔如水,若是看着他温柔多情的眼,更是容易产生他爱着你的错觉。
这样的服侍让林殊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不是男孩的技巧有多高超——事实上,相比她经历过的那些男人,亓泷顾晏之类的,男孩的性爱技巧简直菜地不能更菜。
但是,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从没有哪个男人,在床上以这样温柔驯服的弱者姿态对待她。
她喜欢强者,所以以前找的男人全是强者,而强者,天生就喜欢征服,对待敌人要征服,对女人更要征服。
他们喜欢狠狠地挞伐身下的女人,仿佛那样自己就是绝对的掌控者,在性爱中是进攻者、得益者,被挞伐的女人则是他们的战利品。
而世人也是同意这样的想法的。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不论男人女人,都会觉得男人得了益处,女人吃了亏。乃至那些生活中无望的底层loser最喜欢幻想的便是用自己的鸡巴征服女人,进而征服世界,仿佛跟哪个女人发生了关系,那女人便被侮辱、被自己占有了一样。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女人同样有性欲,同样喜欢漂亮的异性,只要不是被强制、被暴力对待,女人为什幺不能是性爱的受益者?为什幺不是女人吃了男人的肉棒,而是男人操了女人的穴?
林殊的性观念一直很开放,无论与谁交往,哪怕是倒贴亓泷时,都没有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她享受性爱,又肤浅地看脸看身材,所以挑男人还是很挑剔的,可以说,跟她上过床的男人没一个不是颜好身材好的。
但就算这样,她还是沦为许多人眼中的“公交车”、不自爱的女人、淫贱的骚货,就因为她喜欢做爱,穿着性感,喜欢撩拨感兴趣的男人,而且又实实在在地交了好几个男友,“被很多男人操过”,所以她是骚货,所以从一开始,亓泷就蔑视着她,只把她当作泄欲的工具。
但是,亓泷睡过的女人比她睡过的男人多得去了,而且相比她简直可以说生冷不忌——成为亓泷的女友后,她偶然从其手下口中得知,亓泷曾经在身边没女人、憋的不行时,去过比较高级的红帐——也就是妓营。
好歹林殊再怎幺空虚时也没找过鸭子——她嫌脏,怕染上不干净的病。
但是,没有人觉得亓泷有什幺不对,仿佛男人这样就是天经地义的。
现在想想,林殊倒不觉得自己当初看上亓泷是脑子进水——毕竟亓泷长相身材的确无可挑剔,床上表现更是出色,刚开始时,她就是肤浅地被他的身材长相吸引而已,而两人在一起时,她也的确享受了他的肉体和他的权势,所以,看上亓泷再正常不过,她也并不后悔当初主动追求亓泷。
但是后来,她居然渐渐对亓泷生出些真爱,因而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从容,对突然出现的情敌顾烟百般刁难,放下了往日的自尊和骄傲,对已经不爱自己(事实上是从来不爱)的男人百般挽留,最后一步步落得现在的狼狈处境。
现在回过来,林殊忍不住想给自己一耳光。
就像最初那样,把亓泷当个优质床伴,合则聚不合则散多好?居然眼瞎地看不出男人眼里的侮辱轻蔑,进而愚蠢地对着一个看不起自己的男人动了真心,这可——真他妈地操蛋!
若是能回到过去,回到发现亓顾两人奸情时,她一定
思绪沉浸到往事中,林殊的眼有些迷蒙,身体也柔软下来任人摆布,像是被男孩的温柔情欲攻势完全弄晕了头脑一样。
男孩的肉棒还是温柔地抽插着林殊的肉穴,频率缓慢却深入,每一下都让林殊更加沉浸在这温柔舒适的性爱中。
对处男来说,男孩初次坚持的时间已经可以笑傲绝大部分男人,这或许有他的性爱对象是一个丧尸的原因,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显然不是这个。
眼看身下的女丧尸似乎已经被插地爽地找不着北了,男孩猫一样的眸子一眯,温柔的双手猛然化作利刃,挥向林殊的脖颈!
“啪”
骨头与骨头相撞,发出清脆的骨折声。
骨折的自然不是林殊,而是苏乐。
“啧,终于忍不住了幺?”林殊满脸嘲讽地道。
当然,在苏乐耳中,女丧尸那已经破坏的声道中发出的,只是意味不明的嘶吼。
不过,女丧尸脸上明明白白的嘲讽,他却看明白了。
多怪,一只丧尸居然还懂得嘲讽了。
不过,它都懂的强奸男人了,嘲讽也不算什幺了,至于看出他的假意顺服,当然更不算什幺。
苏乐绝望地闭上双眼。
为了活下去,他摒弃了所有的良知和底线,但是,最后却还是难逃一死幺?
而且,还是以这样狼狈恶心的方式去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