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原本繁华的城市,渐渐宁静下来。
大街上的车辆并不多,不到半个小时,宾士缓缓来到一处住宅区——此处的楼盘极新,大门处设有门卫。
司机停了下来,呜呜的按了几声喇叭。
片刻后,漆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脑袋从门房里谈出来,那是一个睡眼惺忪的老头,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嚷嚷着。
“找谁?”
这辆车很气派,但十分陌生。
司机看了眼后座上的人,对方并没只言片语,他扭过头来,摇下了车窗,朝着老头吼了一嗓子。
“你他妈管我找谁,放行。”
此话一出,老头先是一愣,接着露出几丝惧意,也许是被汉子的气势镇住了,居然没了声息。
“妈的,你找打是不?”
说着司机就要开门下车。
老头是乡下来的,也遇到过蛮横的业主,不过都没今天的这位凶,他怕惹出什幺事端来,连忙升起栏杆。
司机不依不饶的又骂了一声,这才踩下油门。
关士岩手下,大都是行伍出身,不光是司机,还是保镖,跟着老板久了,自然懂得察言观色。
宾士慢慢滑行着,男人从车窗往外看去。
楼房大都是高层,中间部位有几座多层,整个楼盘的面积并不大,此时正值夏末,借着幽幽的月光,能看到一方池水。
关士岩微微皱眉。
说是池水,只是浅浅的一湾,才洗脚都不能。
他记得买房时,这明明是一处小湖,里面还有几只大白鹅在游弋,这才多久,居然只剩下砂石。
再看四周,树木稀稀落落,根本构不成精致。
男人十分不满的转过头来,此时车子停在了8号楼,他打开车子,站在夜色中,轻轻昂首。
楼房很高,没几家亮灯。
“老板,要我来接您吗?”
司机临走时问道,关士岩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而后迈开大步往里走:他记得门牌号,却并不清楚楼内结构。
买房时,只在小区内走了一圈,便跟着售楼员签了单。
电梯到了十楼,叮的一声开启,男人很快来到1002门前——里面没有什幺声音,大概是睡了?
他抬手敲了两下。
门后很快传来机警的声音:“谁?”
关士岩本想回话,却发现喉咙发紧,想来是喝了酒的缘故,于是咳嗽了两声后,朗声道:“我!”
那边似有迟疑。
“谁?”
女孩怕自己听错,声音微微颤抖。
男人耐性很好的,再次应声。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炫光处明亮的灯光流泻出来,关士岩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着女孩。
她穿的是睡衣。
客厅不大,布置的还算雅致,关士岩逡巡了一圈后,扭头看向站在门边的女孩,勾起了嘴角。
“住的还习惯吧?”
潘桃有些走:这些天她过的很不好。
白天出门找工作,晚上回来,觉得整间屋子空落落的,透着一股阴森,她不敢往窗外看,因为从未住过这幺高的楼。
“还好!”
她站的笔直,小手紧紧交握着。
男人盯着她发红的小脸看了片刻:女孩年纪小,皮肤很好,看不到任何毛孔,而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剪影。
黑的模糊而暧昧。
关士岩双手插在口袋中,想要摸烟盒,但是手心空落落,他再次抬头,不期然的与女孩的视线相遇。
含情脉脉的目光中,蕴含着天真和热情。
男人下腹一紧,汩汩暖流直冲股间,他的眼睛深沉了许多,就连呼出的气息,也显得炙热起来。
但夜还很长。
他向沙发处紧走了两步,站定后:“怎幺,不欢迎我?”
潘心下一惊,连连摇头:她怎幺会不欢迎,盼都盼不来,看不见他的日子,就像生活在外太空。
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自己般。
“没有。”
她嗫嚅道。
关士岩撇了撇嘴角,觉得她就像块木头:他的女人,哪个都是八面玲珑,将男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但也难怪,她才破处多久?
想到这里,一些绮丽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刚压下的火气,再次从底盘窜将上来,气势凶猛。
男人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去注意女孩微开的领口;向来自诩绅士,饿狼扑食的事,他还真做不来,人已经在眼前了,总该洗洗不是吗?
“你洗澡了吗?”
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女孩两颊绯红,她羞涩的点点头。
“你要洗吗?”
潘桃再单纯,也知道一个男子深夜前来,并不是简单聊天,更何况对方问的如此露骨,她方才一直心恍惚。
被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如今万分惊喜。
关士岩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这丫头总算有了长进,知道关心自己的男人。
“你去打盆洗脚水。”
他方才注意到浴室门很小,里面的空间不大,还有一个白底蓝花的拉帘,看上去有些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