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白日里走了那么一遭,扛不住风寒的皇帝又吃到了苦头。沐浴之后,她的脚踝隐隐作疼,又召了东桑叶过来。
只是小问题,并无什么大碍,东桑叶亦不敢再给皇帝施针,只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左右无事,坐在床榻上的皇帝命人将今日未看完的折子拿过来批阅。与她同处一室的闻人伊仍旧是捧着书,坐在另一侧。
g0ng殿内静悄悄的,灯火t1n舐su油发出滋滋的声音,合着先生偶尔翻阅书籍的声响,令人无b安心。皇帝执着笔,偶尔抬头,看着对面披散着长发的nv子,看着看着便凝住了目光。
葳蕤的灯火将眼前之人的轮廓模糊,渐渐虚化成了幻影。恍惚之中,竟有些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又是真。
停驻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过灼热,闻人伊抿唇,合上了手中的书籍。抬头望着对面面se苍白的帝王,淡淡说道:“陛下可是要就寝了?”
失的帝王展颜一笑,应了一声,“好。”
侍nv们捧了温热的水过来伺候两人洗漱,两人脱了外衣上了床,躺进了温暖的床榻间。床帏落下,侍nv们的脚步声陆陆续续散去,将外殿的灯火熄灭,静谧的黑夜侵袭了这座处处被温暖融化的g0ng殿。
钟离煦睁着眼,借着帘外透进来的昏暗灯光打量着帐顶,睡意全无。从双腿涌上来的丝丝疼意令她备受折磨,可更大的折磨却是来自于身边躺着的这个nv人。
许是两个人在一起的t温太过灼热,没有一会,躺在她身边的闻人伊翻了个身,背对着皇帝,蜷缩起了身子。
交叠平放在腹部的手颤抖了一下,钟离煦迟疑了片刻,终究没有将自己的手伸出去,而是保持着原样,一动不动。
难耐的疼意袭来,保持着身姿一动不动的皇帝忍不住蜷缩了身子,靠在闻人伊身后,虚虚的贴着。
“疼?”背对着她的nv人一直都很清醒,此刻察觉到她的动静,免不了想着是不是旧疾又犯了。
长久沉默的嗓音十分沙哑,钟离煦一怔,点了点头,闷闷地应了一句,“嗯。”
于是皇帝听到,那一声响在耳边里的轻叹。睡在身边的nv人起身,拢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坐在了床上。
“孤吵到你了?”见她起来,皇帝跟着起身,靠在了床头,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无妨……”裹在锦被里的nv人跪在了皇帝的腿边,伸手探进了温暖的被窝里,握住了对方冰冷的脚踝。
滚烫的掌心将温暖传来过来,似乎将那些y暗的寒冷一一驱散。皇帝垂眸,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不清nv人的se,只听她问了一句,分外温柔,“还疼吗?
这样呢?还疼吗?
那些暧昧的灯火将nv人的身姿朦胧。皇帝望着她,见她裹在厚重的锦被里,长发散落,只露出一张娇俏的小脸,忍不住,看了又看。
那双藏在黑夜里的漆黑双瞳,漾着细碎的波光,仿若盛着月光的镜湖,只映着身前之人的身影。
闻人伊抬头,隔着朦胧的夜se,一下就撞进了那深邃的目光里。
“老师……”年轻的帝王唤了一声,俯身迫到了闻人伊身前。
黑影朝她袭来,闻人伊缩着身子,往身后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