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竞开着车,魏栗从包里拿出一盒糖,自己吃了一粒后,摇了摇糖盒问他,“要不要吃?薄荷糖。”
傅时竞匆匆扫了一眼,点了下头,魏栗剥了糖纸喂给他,然后将糖纸折成了心和千纸鹤放在仪表台上,她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我周五不过去了。”
“怎么了?”
魏栗靠在椅背上,撕着刚才折纸留下的边角料,“要和公司还有这次合作方的人吃饭。”
傅时竞蹙了眉,显得不太愉悦,他一直对魏栗的这份工作颇有微词,但是出于尊重他也不会出手g涉,片刻后开口说道:“周五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魏栗笑了笑,朝他抛去一枚飞吻。
今晚去的是一家淮扬菜馆,淮扬菜口味清鲜适中,一直很合两个人的胃口,穿旗袍的侍者领着两人去包间,路过的廊檐下均挂着白se的绵纸灯笼,微h的s灯照耀着夜晚的庭院,空气中流动着一种静谧的气氛。
两人等待上菜的时候,老板过来打了个招呼。老板姓赵,看起来不过四十岁上下,穿一身棉麻唐装,笑容和气。
“时竞,你来的可正是时候,今天的鲟鱼是今年的最后一批了,再要吃到这么好的,就只能等明年了。”
淮扬菜讲究不期不时,鲟鱼不过端午。过了日子以后,鱼r0u入口就没有那么鲜美紧致了。闲聊了两句后老板出去招呼生意,服务员进来上菜,主菜正是一道鲟鱼菌菇汤。
傅时竞先给她舀了一碗汤,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他想到了什么忽然问她,“你昨天说的公司是不是光世。”
魏栗一怔,随即笑道:“你怎么还真去查了。”
“那家公司的负责人叫顾泽,舒琳的堂弟。”
听到这里,魏栗才真正的惊讶,“舒琳的堂弟?”
傅时竞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那小子一向不找四六,他要是为难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去出气。”
魏栗笑着开口,“商业合作又不是要打架,你也太夸张了。”
吃了饭,傅时竞开车送她回家,车子停在单元楼下,魏栗下了车,绕过车头敲了敲窗玻璃,车窗缓缓落下,她的笑脸也越发清晰,弯腰撑着框沿问他,“要不要上楼喝杯茶。”
傅时竞挑眉一笑,解开安全带说道:“荣幸至极。”
魏栗是真的请他上去喝茶,金红的茶汤在甜白瓷茶壶中微漾,她端着托盘走出厨房,电视里放着热播的综艺,傅时竞好像只是为了房间里多一些声响,微闭着眼靠在软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