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踏入的时间点皆是间隔而跳跃,她伏在案桌旁打瞌睡尚且感到心浮疲惫,可男人却色不改,一天天一幕幕地繁复着同样的事情。
一如沉寂之下的自我折磨。
一切随着男人的又一次搁笔戛然而止,雩岑平静地迎接着眼前不知道是第几次的黑雾变换,待到浓烟渐消,她毫不意外地再一次立于夜风逐光的楼阁之上。
面前的走廊看似没有尽头,而她花了许久所参望的,也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这一切到底还有多长……
提起嫁衣裙摆一路往前狂奔,却好似没有终止一般,一扇扇一模一样的门随着她打在木板之上急促的脚步声随之显现。
不知往前跑了多久,鬼打墙一般的场景却一点都没有变换。
急急喘着气的雩岑见此干脆毫无形象的往后坐倒,四仰八叉地背靠在木栏之上。
寂静的走道此刻看来却狰狞而恐怖,止不住地让人从心里泛出一阵寒意。
“阿岑……”
躬身将头窝于臂弯里的雩岑迷蒙间似乎听见有人在耳边唤她的名字。
“找到……自己……”
急忙抬起头张望,身旁却并无人影摇晃。
正当雩岑质疑自己被这循环的一切所逼疯产生幻听时,一声清晰地、似有重物落在木板之上的‘啪哒’声将她的四散找寻视线拉回。
一块裂痕中沁满血丝的白玉落在了其中的一扇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