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着直直走到案桌边,其上翻开的、有些陈旧的竹简正被翻到一卷名为‘寄魂术’的异术法,凑近阅了半晌,却因为远古的书文顺序和用词问题,通篇读下每个字都认得,却不知道在表达什么含义。
雩岑头一回觉得自己其实是个文盲。
撇撇嘴,正欲抬首想找找楼内有什么上楼的机关,直起身时挥舞的官职大袖却将一旁盈着浓沉茶香的茶盏不慎碰撒,雩岑内心大呼完蛋,急急将差点浸湿的竹简拿起,慌忙俯身间腿却又因此重重磕在低矮的桌沿。
要是真的进了水,这种古卷还不让她赔的倾家荡产。
雩岑一手揉着被磕得生疼的膝盖,另一侧握着竹简的手灵力一展,幻出柳条来将桌子上的茶汁清理吸收干净。
将古卷原样放好、茶盏扶正清理干净之后,雩岑望着厚重的案桌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大胆的想法。
她方才磕碰的力道已经让她厚皮的树精体质似乎都淤了痕,却不见这张桌子有何微震轻移,就算是木料厚实沉重也不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罢?
沉着气意欲将案桌从下托起,案桌仿佛跟木地长在一处般,让她一气用了最大力却无法撼动其分毫。
欸?果然有点东西。
雩岑试着往前推了推,仍旧无果。
不料再试着往右一挪时,低矮的案桌却像被装了滚轮一般十分轻松地就着力往右轻滑了一小段,随着案桌的滑动,雩岑果然听到身后的书架传来一阵木制机关转动位挪的声音。
转头一望,后侧的书架已与隔壁的书架整齐重叠在一起,露出内里一方大敞的空间,烛火光彻,便能直直看见其间精刻的上楼小梯。
雩岑前脚步入书架后,还未接触到靠着内里的楼梯,便见身后的书架又像是触了什么开关一般缓缓闭合,从不断关合的缝隙里能远远瞧见方才被她推开的小案也缓缓恢复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