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叶今再没有见过陈靳。01bz.cc
她拿着他的钱,安安稳稳的读书,平平淡淡的生活,享受着她本该享受,却没有得到的一切。叶今有时候会觉得很好,很幸福。但有时候,尤其是在衣柜的某一角看到陈靳的手表时,她也会非常难过。
陈靳结婚那天的动静很大,消息迅速占据s市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大家都在争相报道这场婚礼的奢华与浪漫。
王子被套牢,公主嫁入城堡。从此再没ngdng的h金单身汉,只有情深不寿的王子殿下。
陈靳做得很好,起码他亲吻李思亭额头的那个时刻,看起来非常深情。
那张照片,也被各路小报拿来做了一个星期的封面。
叶今把每一份报纸都买了回来,一一摊开,摆在面前,像是自nve般阅读一遍。
她总是想,我再想他一遍,就不想他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年。
叶今彼时已经是一个舞蹈教师,在一个机构里专门教小朋友跳舞,拿着普通的工资,过着普通的生活。可她没想到陈靳的nv儿会被送到她这里来学习跳舞。
她是偶然发现的。
那辆曾经被她追着跑了很久的车,突然停在了她教室的楼下。
陈初上了那台车。
从那以后,她看陈初的目光总是带着她自己都无法克制的感情,偷偷地,不敢打扰地看着陈初。
她的是病态的。
她知道。
可她也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也会有一些好心的学生家长给她介绍一些相亲对象。
不好拂了面子,她偶尔也会去见见。
总要开始新生活,她这样想。
她漂亮又温柔,善良又大方。
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但她总是会不自觉地拿这些人和陈靳对b,永远带着偏见吃完每一顿饭,见过每一个人。
一个又一个人,他们都不是陈靳。
陈靳——
陈靳——
陈靳。
世上哪有第二个陈靳。
陈靳这些年过得不算好也不算坏,接手家族生意以后,他越来越少的出现在娱乐版头条,在财经版倒是常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商人的天x有遗传,还是他天资聪颖,陈靳在这一方面学得很快,他终于成为了一个能在商场上指点江山的,完美的陈家接班人。
陈家每个人都很欣慰。
没有人关心陈靳活得开不开心,过得累不累,所有人都在想陈家的家业还能维持多久,每年的分红会不会更多。
只有陈莱偶尔会拍拍他的肩膀,提醒他烟别ch0u太多,注意身t。
陈莱嫁的老公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老实检点。
陈靳在她出嫁那天,恶狠狠地盯着未来姐夫,学着古惑仔的样子恐吓他,“敢欺负我姐,你就s定了。”
陈莱听说了,只觉得好笑。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那样子的陈靳了——意气风发,年少轻狂。
她也明白,再没有那样子的少年了。
陈靳ch0u完一根烟回到饭桌,大家都在打趣李思亭,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生二胎,给陈家生个大胖小子。
陈家一定是传男不传nv。
陈初却“哇”地一声哭出来,“太爷爷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要再生一个弟弟?”
陈靳抱着她,轻声地哄,“没有弟弟,只有初初。别哭了,初初最乖了。”
桌上顿时鸦雀无声。
说不出是什么心理,陈靳根本没打算要生个男孩来继承家业。
凭什么呢?他们总要他为家里着想,可谁真的想过他呢?现在还要把心思打在他孩子的身上。
陈靳的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悲哀。
从祖宅回家的路上,陈初躺在安全座椅里熟睡,李思亭低声问他,“你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明明知道男孩子对陈家有多重要。”
“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娶你,并不是要求你当一个生男孩子的生育机器。对不起,我话说太重。”
李思亭霎时间泪流满面,手抵在车窗上撑着脑袋,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结婚这么多年来,陈靳对她不可谓不好。从一个花边新闻无数的情场浪子,变成今时今日这个模样。大家都说她管得住人,守得住陈靳的心。
可别人都不知道,根本不是她有办法,而是陈靳根本没有心。
没有人走进过他的心里。
说起来,各有各的悲哀。
叶今终于在一个月后,又看到了那辆车。从车里下来的人并不是陈靳,而是他的妻子。叶今不知道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把陈初交到了她的手上,和李思亭打了个招呼,“陈初妈妈你好,我是陈初的舞蹈老师。”
“你好。新来的吗?”年轻妇人的微笑很疏离,带着高不可攀的贵气,连墨镜都没有摘下来。
“是的。我姓叶。”叶今也客气地笑了笑。
“那没有事的话,叶老师,我带初初先走了。”
“哦,对了,下个星期会有一个文艺汇演,希望您和陈初的爸爸都能来看,这是邀请函。”
“好的。初初,和叶老师说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