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更衣洗漱吧。”
像她们昨晚说好的那样,一切照旧。
“嗯,退下吧。”
凌珞恭恭敬敬地拿起外袍推门而出,外面阳光大好,似乎已是晌午。待她从腰酸背疼中慢慢恢复一些,更衣洗漱干净,凌珞才走进来,她拿起两件南蛮的衣服,秘秘的对她说。
“还请殿下尽快用完午膳,可不能错过好戏。”
相府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巫马冬亦面色涨红,她用力捏着额角,似乎要把头捏爆。巫马冬阳看了一眼窗外,脸也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他走来走去,急冲冲得停不下兜圈的步子。
能让这兄妹俩愁苦只能互相发火的,只有当朝名相之后巫马冬原,他们的“好大哥”,大统的常威将军。
父亲去世后,是他把他们兄妹带大的。在外人眼里,他是为弟弟妹妹上刀山下火海的好哥哥,但实际上只是伪善到极点的阴谋家。凭他的才能能做上将军的位子吗?
靠的是父亲的人脉,和他那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罢了。”
巫马忠死后,巫马冬原不停抚摸着父亲的官印,一遍又一遍。
父亲并不喜欢他,也不欣赏他的能力,这让他的怨气越积越多。出殡那天他对着棺材,眼睛实实在在的掉眼泪,可色却没有一点悲痛的情,反倒更有解脱的意味。
他要回来了,真是该死到了极点!
“我之前跟你说过,你还看过大哥的信件,你不是过目不忘的吗我去!”
“啊—”巫马冬亦懊恼地坐在椅子上,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
“我看你就是和秋式微火热的过头了,成天你侬我侬的,出事了吧出事了吧!”
巫马冬亦自知理亏铁青着脸,没有吭声,她漂亮精致的五官扭在一起,哪怕脸色不好看,却还是美艳的惊人。
“你真的爱她吗!”
“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哥!”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有多傻?”
“你觉得我犯傻?”
巫马冬亦肺都要气炸了,她近乎癫狂的看着巫马冬阳,眼睛都红了一半。
“但凡秋式微是个男人,你都不会这样想!你还是想阻挠我是吗!?”
“小妹!”
巫马冬阳本来还想发火,却又泄了气,他走上去轻轻抱住巫马冬亦,拍拍她的背,巫马冬亦终于憋不住一肚子的委屈,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哥错了,没事嗷,不怕嗷,有你哥我呢,天塌不下来。先对对词吧,他明天才回来,不急。”
“对什么词?”
“总不能张嘴就说,哈,这是想要篡位的黄国公的女儿,现在是你的准夫人吧?”
巫马冬亦被他的阴阳怪气逗笑了,她推开巫马冬阳,擦了擦脸,扭捏着回应。
“那我去叫式微。”
“好。”
巫马冬亦快步走向门口,急吼吼地推门而出。可走了没一小会儿,巫马冬阳就看到她又慢慢地退了回来。
“你最近在练什么轻功吗?干嘛呢!”
“大哥你…”
巫马冬亦连连后退,门口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几乎隔断了门后的所有阳光,他转过脸对着巫马冬阳诡异一笑。
那双细长的眸子,极具压迫感的声音,像是从森林里的跑出来怪物,拽着他们的回忆往冰窟里扔。
凉彻全身。
“好久不见啊,二弟,叁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