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没有骨头似的歪在榻上,情时而愤懑时而萧索,根本不像是快活过后的模样。
“陈鼎天陈老板晚上打来一次电话,问您去哪里了,我就说您喝多了胃出血,去医院打针去了。”
“嗯。”
胡彪见他毫无心思,便自主退出去,带上房门继续去玩牌。
孙世林懊恼地吞下一口冰酒,他跟女人的关系向来非常简单,你情我愿的上床睡觉,该买买,该玩儿玩儿,所以也就根本谈不上要不要耐心,像今天这头一股脑的扎进去,愣头青似的钻到女人的奶子上,这他妈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况且,世林仰头,双目散漫又痛苦,亲姐在他的面前被那些畜生轮奸致死,他就发誓过,只要女人自己不愿意,他是决计不会碰她一个手指头。
今天碰了!摸了!
孙世林越想越气,气得一晚上都没睡着,翻来覆去的回想,那个曹佳僖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在酒里给自己下了药?搞得体面人不做,誓言残缺,去做女人裙子下面一条狗?他这一辈子二十年过过来,还从没往女人屁股后面追过!
怎么越看越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
佳僖以为第二天会迎来孙世林,他没来,第三天,还是没来,第四天....
第四天程老板来了。
佳僖刚刚朝外望,单单见到一只穿着黑色长裤的大长腿从汽车上下来,皮鞋铮亮闪光,对方单手抚着胸膛以下的位置,弯腰从内而出出。佳僖没看到他的正脸,心头已经产生了莫名的危机意识,她的鼻子发痒,好似已经闻到某种味道,心下怦怦直跳的。
佳僖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味道...人还在十几米外呢,她的狗鼻子就有反应了,或许不是鼻子的问题,而是混上上下的毛孔,似乎能够雷达似的勘测到对方的气息。
怪!实在是怪!
一年没见,她怎么就晓得是他?
佳僖立时蹲下来,挥手让伙计看着柜台,她将圆润的食指指头送进自己的嘴里,利齿合下来咬指腹上的肉,也许是她多心了,那人并不是程老板,也许是凑巧,他也是过来买东西送人的。
她没听到明显的脚步声,闷着头等了又等,无聊且紧张的将脑袋搁在膝盖上,她正预备着转头询问伙计,没料一双穿着长筒靴的大长腿立到身前,佳僖顺着这条腿往上看去,头皮发麻的感叹这人可不是一般的高哇,长款的双排扣黑色风衣,腰间系着宽幅腰带,将颀长坚实的身躯勒出劲瘦皆宜的挺拔。
男人眼里带着惯常深邃的笑,弯腰拍拍她的脑袋:“在干什么呢?”
程老板碰触了她的头顶,她便觉得头皮痒,仿佛对方是自己亲切的长辈,慈爱的关怀“小朋友”。
佳僖浑身都不是滋味,似有飞蛾从领口钻了进去,在她的肌肤上扑腾地扇着翅膀。
这一刻她决定讨厌程老板,因为他这个样子对于她来说,太俱欺骗性,以及——诱惑性。
世界上总有那么个把人,他的身上会让人强烈渴望的东西,然而这个东西又不纯粹,让人想要,又必须计算其中的得失。
ps:很明显了吧,佳僖恋父情节很严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