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能在这里过夜。”卫闲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的回应,他做了退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退步。
听见卫闲的回应,牧晚清愣了愣,然後便感觉到一双手臂,从身後环住了他的腰际,一丝莫名其妙的温暖,从牧晚清的心里,升起。
他对这个姐姐并不熟悉,多年来,就算是知道有这个人存在罢了,但与她欢爱之中,他却能感觉到她的孤单和无助。特别是她对卫闲的央求,没有一丝皇帝的威严。
牧晚忧压制了两个月,有好多话,想找个人倾诉,可在她抱住牧晚清的一瞬间,还是忍住了。不管如何,她现在都是皇帝了,万万人之上的孤家寡人。
“还想要?”牧晚清不懂自己为何要这麽问。
“嗯。”她竟然迎合的回应他,小手更是穿过长袍,摸向了那渐渐抬头的欲望,沉甸甸的,好似压在心上的石头。
牧晚清想说什麽,想了想,又咽了下去,反而问道:“在京城还习惯吗?”
“很不开心。”牧晚忧撒娇的紧了紧手臂,她不过也才二十二岁,也是一个孩子!在凉州郡主府的岁月里,梁彧和岳晨将她保护的,妥妥地。可是京城,到处都是陌生人,每一天诚恐诚安。
牧晚清反握住她的小手,轻轻的在掌中扭捏。摇曳的烛光下,相拥的肉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此时无声,却胜过了很多很多的声音。牧晚忧懂,牧晚清也懂,这短暂的安宁,只属於片刻的他们。
牧晚忧想跑,想离开京城,可是她又知道,除了面对自己成为帝王这个现实,她已经无路可退。
成王败寇,不打败那些虎视眈眈的敌人,她只有死路一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