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雨说罢,往事扑面而来,她极力想要遗忘的事情一一在眼前浮现,眼角余光瞧见汪节一想要搂她,她推开了他的手,后退了几步,头顶淋了雨,这才知道已经退到了伞外。
卞雨抬眼,黑漆漆的天色,雨丝如针坠下来,面前是一只手悬在空中的汪节一,她索性转身,提着裙摆,冒着雨往来时的方向走。
汪节一看着卞雨缎面的裙摆就在前面,犹如深夜里一条滑不溜秋的鱼儿,耐心的跟在她的身后,“你走慢点。”
卞雨沉着脸,硬邦邦的语气,“不用你管。”
汪节一举着伞遮住了卞雨,他的身子大半都在伞外,温柔的诱哄,“卞雨,走慢点。”
卞雨睨了身后的汪节一一眼,刚想重复那句‘不用你管。’,还未开口,高跟鞋的细跟竟然踩上了井坑的口子!
卞雨的右腿一崴,整个人瞬间跌倒在地。膝盖直磕在柏油小道上,她疼的眉毛都皱起来了。
汪节一没来得及扶住她,这时候慌忙丢下了手中的伞过去,俯身把地上的卞雨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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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车厢灯乍亮,卞雨的裙子被汪节一掀至膝盖检查伤口,莹白修长的腿儿架在他的腿上,左边伤的比较重,浸了雨水鲜红一片,血水汇聚成一道淌在了膝盖侧面,她的高跟鞋被脱下,七零八落地放在一旁,右脚的脚踝处微肿,他稍稍碰一下,她龇牙咧嘴的喊疼。
前头的司机目不斜视,“汪先生,去医院吗?”
汪节一的手裹着卞雨的脚踝,轻柔的按摩,他想了一会,“不用,你叫医生过来。”
卞雨简直欲哭无泪了,怎么和汪节一在一起,她总是会受伤?巴掌也挨过了,背也被划了,滚个楼梯扑个街,什么感冒发烧也是常有的事,甚至因为他,还没了个孩子。
车窗外略过光影憧憧,盖在卞雨的脸上,忽明忽暗间,她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
汪节一刚刚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只恨自己没及时护住卞雨,抽了纸巾细心的一点一点擦去她膝盖上的血水。
长翘的睫毛微垂,眼睛专注地看着她血呼啦的伤口,偶尔她的腿因为疼而微动一下,汪节一握着她的手,像是令人心安的存在,“别怕。”
车到了家里,司机下车打开了车门,汪节一抱着卞雨入家门,医生已经在等着了。
两人淋了雨,头发都是湿的,雨珠滴落,汪节一取了干燥的毛巾,站在床沿拢起卞雨的长发吸水擦干。
医生在一旁查看了卞雨的膝盖和脚踝,判断伤势后,熟练的替她上药和包扎伤口,助手取来冰袋,敷在她的脚踝处。
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卞雨看了一眼身旁的汪节一,他光顾着给她擦,忘了给自己擦干了,他的额发滴着水,滑进衬衫里,精壮的腰腹贴着湿水微透的衬衫。
卞雨看着女医生和女助手,尤其是那个女助手,一双杏眼时不时的瞟过来,不知是看她还是看他,心里顿时没由来的吃味,接过汪节一手中的毛巾,“我、我自己擦,你去洗澡吧。”
汪节一不知道卞雨心里的小九九,他刚刚进门的时候,看见家里候的是女的医生,心想这司机不愧伺候了汪成多年,细枝末节也不忘体贴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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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伤口不深,洗澡没有大碍,卞雨坚持要自己洗澡,汪节一却不让,最后两人达成共识,她不关门,他在门边等着她洗。
卞雨的双手虚虚的拢着雪白的双峰,看着门外,正倚着墙壁的男人的背影,“你、你不要偷看哦。”
汪节一薄唇微掀,低沉的声音此刻惑人的要命,“你全身哪里我没看过?我没亲过?”
“反正不要看就是了!”她都伤成这样了,脚踝肿起,膝盖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一点美感都没有。
“嗯,好。”汪节一取下腕表,放在桌上,不忘嘱咐卞雨一句,“我在这,你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