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股白流喷射出来,像万朵梅花洒向板下的脸上。
「板下,你干得很好,这笔生意做成的话,我就给你加薪的。」
「那就多谢社长了,我愿意为你服务。」
「啊!是吗?哈哈哈哈——」
性欲的问题解决了,可是,让谁来完成刚接下的这件差事啊。平本逐一回想雇员们的面容。——那家伙,这小子,还有……。嗯?还该有一个呀。
电话铃响了。板下法子拿起了听筒。
「啊,是江山吗?等一下。」
对了,还有江山。
「江山吗?喂,你在干什麽啊?私通现场抓到了吗?」
「晤,昨天夜里,确实啊。」
听筒里传来精不振的声音。
「是吗,刚才那位太太来过,大发了一通脾气走了。还不错。」
「可是,不太好……」
「怎麽?看丢了?」
「不,我亲眼看到两人一起进了饭店。」
「那麽是照相机里又忘了装胶卷?!」
「不是,装了。」
「那怎麽了?」
「进去的时候是背影,看不到脸。我想拍他们出来时的镜头,就一直等着,可是……」
「他们发觉後,溜了?」
「不,我睡着了。刚才一觉醒来……」
对方说到这里,哑然无语。他早料到平本会大发雷霆。
实际上,平本的脸已变成猪肝色,雷已处於即将放电状态。然而,平本沉思了一会儿後轻轻地点点头,转怒为笑,说道:「那家伙辛苦了。晤,你可能也太累了吧。」
「哦?『」是这样,有件差事正适合你干,马上到社里来一下。「
「好,好的。」
「你最适合,工作很简单,就是监视、保镖、照看小孩子。适合你干吧?」
「社长,这个……」
「还有呢,这差率的条件也不赖。」
「什麽条件?」
「事情要是办糟了,就解雇你。怎麽样,值得一干吧?要是听明白了就快回来!」
平本的愤怒由低变高,接着叭地挂断了电话。
「喂,阪下君,咖啡要来了吗?」
「是的,我还要了些点心。」阪下浩子说。
「为什麽发这麽大的火……」江山秀一面挂上电话,一面嘟哝道。
狭小的电话亭里好像还回响着平本的怒吼声。江山无意中将手伸到了十元硬币的退钱口。他只投进一枚硬币,不该再退还出来的。
「嗯?」
手指碰到了一样东西。一枚十元硬币。可能是前一个打电话的家伙没发现退出来的钱。
「算我的了。」
江山想把那枚十元硬币装进口袋,转瞬又犹豫了。——犹豫什麽,不就是十元钱吗?
可是,要把这仅有的十元钱往口袋里装时,心里反而觉得很可怜。江山把十元硬币又送进了退钱口。
出了电话亭,江山打了个大哈欠。又累又困。老是这样下去,平本社长大喝一声他就无可奈何了。
江山秀一,四十三岁。
这个年龄很微妙,有的人认为正是年富力强,可是有的人又认为已渐渐衰弱了。
江山属於哪种类型已不言而喻。他用手抚摸着满是胡须的下颚。
疲乏的不只是他本人,连裹着身子的西装、大衣以及过去是茶褐色的皮鞋也同样陈旧不堪。
然而,江山的长处是,即使被严厉训斥,也不会不满地骂社长。实际上,他处於一种任何时候被解雇都无可奈何的状态。
刚才平本也说过,好容易探到了私通的现场,却又忘了给照相机装胶卷;跟踪有偷盗劣迹的主妇,反而被误当成小偷给抓了起来;为追汽车租用「的士」,结果闹出车祸,不得不付修理费……。
这阵子,他接连失手,一事无成。
「实在是个废物!」江山叹道。
这时,脚下一条小狗汪地叫了一声。
这小狗浑身脏污,像是只野狗,眼睛像期待着什麽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江山。
「你也是孤身一个?晤,咱们是同类。」江山对小狗说。
江山过着单身生活,妻子——以前有过。
江山朝大街的方向走去。情人旅馆街一带,夜晚灯红酒绿,繁闹异常;可是到了白天,阳光一照,那种五颜六色就显得单调冷清,就像浓妆艳抹的女人那张刚刚起床尚未化妆的脸似的。
江山无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不想在这种地方停留,一刻也不。
几乎是跑出了情人旅馆街。他喘着气,放慢了脚步。留一看,刚才那只小狗也跟来了。
小狗仰望着他,摇头摆尾。
「喂,算了!」江山说着又走了。
干这种工作,出入那种旅馆是家常便饭。每当那种时候,江山心里就憋得难受。
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妻子同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情人旅馆的床上,江山冲到了现场。那情景就像电影中的一个镜头一样,至今仍清晰地浮现在江山的脑海里。所以,他不愿在那种地方停留。
他觉得实在是个倒楣的差事。在追踪他人私通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的老婆竟睡在别的男人怀里。
幸子本来是个天生的美人,嫁给了腼腆的江山,也可以说是她的不幸。但她却又不甘寂寞,经常趁着丈夫外出办事的机会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後来竟然和一个黑社会的头目熟悉起来。江山也从别人口中听到过关於幸子的一些事,但苦於没有什麽证据,也不好说什麽。可有一天晚上,一个朋友告诉他幸子与别人到旅馆约会的事情。江山嘴里没说什麽,心里早就暴跳如雷,他找到了那里,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自己的妻子怎麽和男人鬼混的。
那天,幸子按要求一个人到旅馆去,她先到浴室冲了一下,将阴部仔细地清洗後,往身上喷了些高级香水,擦好胭脂。这时,幸子只穿着小三角裤、吊带,还有黑色长袜,这些东西全是头目给她买的。
接着,她穿上黑漆皮高跟鞋,用脖圈套住自己的脖子,并用扣子扣好。最後是手铐,她将一只手铐好,然後扭过去,把另一只手也铐好。现在,幸子失去了自由,将要被虐的情绪高涨了。
原来,这个黑社会头目已经上了年纪,干那种事情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但他却是个狂暴的虐待狂,听说他以前还有一个专门的性奴,而且还没有分手。幸子为了过上豪华的生活方式,单靠江山那几个钱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她也不在乎什麽。
她就在门前的地毯上跪下来,臀部朝向门的一边,而且还把门故意留了一道缝隙。
「如果有人经过,推门进来怎麽办?——」
幸子的脑子里出现了她所想像的东西,一种盼望得到虐待的愿望,象一团火似地燃烧起来,在内裤的底捕,又被由於兴奋而产生的爱液弄湿了一片。
「啊!快点来吧,看我的样子多麽可爱呀!」
终於,过道的尽头,传来了电梯停止的声音,接着是「哐啷」地一声被推开了。从走廊里带进来的气流,吹拂着幸子那白嫩的,微微抖动的臀部。
江山就是此时开始用望远镜观察幸子的。但他看到幸子这样跪着的时候,心里便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再看到那个头目进来,脑子里马上嗡的一声。再往後,他在那里乱七八糟地胡想起来,都是幸子和那个男人脱光了怎麽在床上寻欢的镜头。於是他再有勇气也看不下去了,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向家中走去。
头目站在门口,看着按自己的命令归着的幸子,心里很满意,点点头关了门。欣赏着对着他的硕大的屁股,头目的肉欲也勃发了,他从门边寻到钩子上的皮鞭,握在手中摇晃。
「已经湿成这样了,你这个淫荡的妞!」
头目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紧紧盯着幸子的屁股,将手里的鞭子扬起来。
劈!啪!啪!
雪白丰满的臀部被残忍地抽打着,幸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在门口抽了十几鞭子後,头目将屁股布满了痕迹的幸子带到屋子中间。
头目将自己脱个精光,毫不客气地用左手托起幸子的下颚,用右手握着阴茎将幸子的嘴撬开,粗大的带有腥臊味道的肉棒插进美女的嘴里。
「唔——晤!晤-」
後的几年里,她先後和好几个男人有过性关系,但像头目这种人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唔——恩——」幸子有一种要窒息似的恐怖感。头目那硬帮帮的肉棒全部插进了她的嘴里,她的脸紧贴着头目的下腹部,使劲地用舌头搅拌着,背虐待的倒错美感在她肉体中渐渐升腾。
「好极了。『女性充分的口唇侍奉,使得头目非常满意。他将阴茎从幸子的口内退出来,打开了幸子的手铐,兴奋地说:」现在到床上去,等着我干你吧。「
幸子听话地躺到床上分开两腿,摆好炮架子。头目接住她的两个腿弯,用被幸子的唾液润饰得油光光的肉棒将小阴唇拱开,向着那个红红的小肉穴,深深地插了进去。
「啊!啊——」幸子终於得到了久违的肉棒,痛快地喊出来。
头目伸手把丢到一旁的那条小三角裤团了团,塞进幸子的嘴里,不许她大声叫喊。之後,在长达几十分钟的活塞运动中,幸子高亢的激情像火一样燃烧,以前的她完全消失了。
第二天,幸子回到家後便向江山提出了离婚的要求,但并没有说是什麽原因,江山也早就厌倦了和这种女人在一起生活,也乾脆地答应了幸子的要求,只是他并没有搞懂幸子身上为什麽会有伤痕呢?也不知道她充当什麽角色?
还得回侦探社。要是乘计程车回去,那个小气的社长又会发火的。
回头一看,那只狗又跟来了。
「喂,你要适可而止哟!」江山说,「我什麽也没有,没什麽东西可给你!」
江山掏出裤兜拍一拍给它看。小狗摇摇头,不声不响地回去了。
「明天说不定就轮到我了。」江山嘟哝道。
他为找公共汽车站,在大街上走了起来。
「我去吃午饭。」平本社长对阪下浩子说了一声,走出了侦探社。
「您去吧。」板下浩子从座位上应道,「您慢走。」接着又加了一句,「真是个吝啬鬼。」
在这儿工作的两年中,平本社长从没请过一次午餐。上司为部下掏腰包不是理所当然的嘛!而平本却总是节约、节约。
刚才的咖啡和点心确实是这个侦探社划时代的事件。
「要辞职就趁早……等到倒闭了,连退职金也拿不到了。」浩子打开报纸,开始流览聘人栏。
突然,叭地一声,门开了。浩子吓了一跳。进来两三个不三不四的人。
「喂!」
一个面颊上有伤疤的人招呼法子。
「哎……这……什麽事……」
「这儿有个叫江山的家伙吗?」
「江山……是吗?哎,有。
「叫他出来!」
「现在不在。」
「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他跟人出去了。」
「哼!」
那人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屋内,说:「藏起来也没用。」
她想问,他为什麽要藏起来,可是又止住了。
三个人在侦探社里检查了一遍,见的确没有人就又回到浩子身边,「真的出去了?你,没骗我?」刀疤男用凶恶的眼光盯着她,突然他拔出一把刀,架到女人的脖子上说:「谁知道你心怎麽想的,挖出来看看如何?」
浩子一惊,眼下社里没人,如果这几个匪徒真是拿刀剖开我的肚子,岂不是小命不保了。
「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你们呀,恩。」一边说一边向刀疤男飞了个眼。
「小妞还真浪嘛!」刀疤男收起刀,将浩子搂入怀里,一手按到浩子的胸脯上。「到里面详细谈谈吧。」
两人一到接待室,刀疤男就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不要嘛,求你了,制服都弄皱了啊。」
「是啊,穿这麽多,太麻烦了。」
「别,别脱呀——」
可是那能听她的,在半推半就之下,女职员竟然被脱得一丝不挂地摆在桌子上。
刀疤男像一个贪婪的吸血鬼,大舌头在浩子的下体吸来吸去,两手攀上女人的胸脯,一边一个地使劲揉搓着。浩子上午刚才给社长服务了一番,本来就有的点发情,这回又被男人一阵爱抚,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来呀,我上来让你舒服吧。」
看到女人这麽主动,那家伙非常欣喜,配合地坐到沙发上,掏出自己的阴茎先自慰起来。
浩子扶着沙发背骑到刀疤男身上,把他的阴茎坐进去,又上下镦了镦,这才前後地磨动着。
「用力啊,小妞。」刀疤男不安分地向上顶了顶。
「噢——,轻点呀。」浩子扭了扭屁股调整好角度,一上一下地套弄起来。
刀疤男看到浩子摇摆的双乳就在面前,马上伸手握住,不住把玩着,脸也象猪一般直拱到乳沟里。
虽然男人能轻松地得到快乐,可事实上最舒服的还是阪下浩子。因为阴道的肉棒满大的,胸脯还被对方玩弄着,真是全方位的刺激。
两人盘肠大战了好一阵,终於都走到了兴奋的顶点,男人射了精,浩子更是爽得要命,发自内心地嚎叫起来。
「啊啊——爽死了——我太舒服了。」
刀疤男临走还流下一句:「相信你一次吧,不过我们还会来的。」
那人催促另外两人出去了。
浩子连忙找全自己的衣物,光着身子到卫生间清理好了,才穿着整齐地走出来。
她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江山干什麽事了?」
正在这时,江山进来了。
「哎,这是怎麽回事?」看着办公室淩乱的样子,江山发问。
「江山!见到刚才那几个人了吗?」
「没遇上,如果是委托人,那可不是好人。」
「来找你的。」
「找我?」江山瞪大眼睛。
「你都干了些什麽?勾引流氓头的情人了?」
「别瞎说。」江山苦笑道,「你认为我有那个精力?」
「我不认为。不过这次你应该谢谢我啊!」
「社长到哪儿去了?」
「吃午饭去了。」
「又是去吃养麦面吧,他也不嫌腻。」江山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说道,「我常做梦,梦里有一次我出去办事,回来後一看,这儿坐着另外一个人。」
「我也常做梦。」
「你也做梦?」
「哎,来到公司一看,雇员全都换成了年轻的美男子。」
江山苦笑了一下。
「你倒是也很严谨。」
「唔,这样也没什麽事。江山,又做错什麽事了吗?」
「咳,说也没用。」
「这一次你好好干。」
「哟,少见,你倒鼓励起我来了?」
「要是倒闭就糟了。」阪下浩子说。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同江山相似的男人。如果说他们相似,他们准会相互生气。
皱巴巴的西装和领带,在这种打扮上两人颇有相似之处。来人比江山略胖。他仔细端祥着江山,问道:「是江山?」
「你是谁?」江山反问,「啊,真是……没想到,是高峰君啊!」
「我都认不出了,老了。」
「彼此彼此啊。」江山说,「阪下君,泡点儿茶,是高峰刑警。」
「员警!」
「哦,别客气。」高峰刑警摆着手,「喂,江山,我有话跟你说,到外面走走吧。」
「什麽事?」江山站起来说道。
「江山,你干出什麽事了吧?」浩子说,「要去拘留所?」
「别胡说,尽说丧气话。」江山皱着眉头。
高峰是他在过去一次办案中相识的一位老刑警,也许是两人对脾气,江山曾多次有求於高峰。这阵子好久未见面了,所以两人一个劲地端详着对方。
「到底有什麽事?」
进了附近的饮食店,江山问道。
「今天你付款,这个不能用公款。」高峰说,语气很严肃。
「出了什麽事?我一点儿不明白。」
江山尽量以轻缓的语调问道。
「最近你同太太见面了吗?」
听了高峰的话,江山不禁一惊。
「幸子?她已经不是我老婆了。」
「这个我知道。」高峰焦急地摆了摆手,「见了没有?说呀。」
「根本没见过。」
「最後一次见面是在什麽时候?」
「她在离婚通知书上盖印,快五年了。」
「电话呢?」
「哦,以前来过一次电话,不过,也有二三年了。」
「是吗?」
江山望着高峰阴郁的面容,问道:「那个……幸子,死了?」
「你怎麽知道?」
「不……刚才才听了你的话……到底是怎麽回事?」
「太太好像杀了人。」
江山一愣:「不会吧。你在开玩笑吧。」
「你以为我特意到这儿来就是为开这个玩笑?」
「可是……幸子是个非常胆小的女人。她善於逢迎,厚颜无耻,但却胆小如鼠,看到血就会发生贫血而瘫倒在地。那样的幸子不会杀人。是谁被杀了?」
「一个叫矢代的男人。」
「矢代,不认识。」
「事情很麻烦。」
「为什麽?」
「矢代是国崎的儿子。」
「国崎?」
「你不知道?」
「国崎……难道是那个国崎?」
「就是那个国崎。」
江山重又坐到椅子上。
「为什麽?为什麽国崎的儿子……」
「太太好像是国崎的女人。」
「幸子!」
「嗯,儿子与老子之间不知有什麽事,反正乌七八糟的,儿子被杀死了,太太逃之夭夭。就是这麽回事。」
高峰说的虽然不太完全,但关键的地方明白了。原来,江山以前的妻子幸子成了大老板国崎的情妇,不知怎麽回事,竟把国崎的儿子杀了。
其结果不难推测,幸子无论逃到何处,最终免不了一死。
「原来是这麽回事!」江山叹道。
「有什麽事吗?」
「我刚才回侦探社的时候,碰到两三个来意不明的人,好像是找我的。看来是国崎手下的人。」
「是吗?晤,太太可能还没到你这儿来,他们说不定会在你的公寓周围设下埋伏,要当心啊。」
「别叫」太太『了,已经离婚了。「
「可是,你不放心吧?」
江山耸了耸肩膀。
「嗯,多少有一点。不过,都五年了,跟别人没什麽两样。」
「是吗?」
高峰端起咖啡一饮而尽:「……太太会怎麽样,你心里也有数吧?」
「差不多。」
「依然袖手旁观?」
江山苦笑道:「我不过是个说不定什麽时候就会丢掉饭碗的职员,连吃饭都自顾不暇,哪能再去管别人的事。对吧?」
「既然这样,我真不该特意来告诉你。」高峰霍地站起身。
「不,你这一说,使我知道必须保护自己的安全。」
「你付钱吧。」
「行啊。我们侦探社没有交际费。」说着,江山接过传票,站了起来。
出了店门,高峰说:「万一太太同你联系,你要告诉我。」
「对她的事,你挺认真哪。」
「虽然是你的跟人跑了的老婆,可是,如果被人暗杀了扔到海里也怪可怜的。」
「这个,我也这样想。不过我觉得不至於吧。有消息就给你打电话。」
高峰默默地点点头,同江山分手走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什麽?」
「有句话我要对你说。」
「哦?」
「老婆有外遇,丈夫也有一半责任,你要记住。」说完,高峰匆匆走了。江山茫然地目送着他的背影,摇着头嘟哝道:「高峰也带绿帽子不成?」
回到侦探社,平本社长已经回来了。
「喂,江山,刑警找你干什麽?」
江山迟疑了一下:「……没什麽事,老朋友了,到附近办事顺路来看看……」
「哼,」平本盯着江山,「要是惹出麻烦来,这次差事办好了也要解雇你的。」
「叫我干什麽?说是照看孩子。从看孩子开始!」
江山把话岔开。虽然也没多大关系,但他不想把幸子的事告诉社长。
江山瞟了一眼板下浩子,好像那几个家伙来找他的事她没说。
「行吗?这是委托人。跟踪这姑娘。」
一张照片摆到江山面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