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纸巾替夜霜擦去嘴角的饭渍,动作轻柔又自然,就像是一个体贴的丈夫对自己的妻子做的那样。
如果上帝注定要让自己做一场公主梦,那幺无论结局是好是坏,夜霜此刻都希望这个梦,能够久一点,再久一点。
(3)
夜霜终究还是没有抵住萧绎生的温柔蛊惑,答应他在莲轩留宿一晚。
莲轩主阁共有三层,二层是叶生的房间,三层的主卧则是专门备给萧绎生的。
夜霜站在萧绎生的房间,细细研究着他房间里每个角落。她的杏眸扫过男人书架上的各类书籍,从《棋论》、《周易》到各种原版无译版外国经典文学,他似乎都有涉猎。
她的手指轻扫过那张空阔无比的红木办公桌,木桌的表面透亮无尘。看得出来这张桌子虽然他平时很少使用,却依然被精心打扫的很好。
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水声,坐在床垫上的夜霜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了手腕间那串紫檀木珠手串。
这是叶生送给她的,手串的制作也是叶生亲力亲为,扎口处的小珠上刻了一个别致的叶字。
素静典雅的手串和母亲遗留给她的白色腕表搭在一起,竟出的和谐。
“手表又回来了吗,还以为你不带了呢。”
夜霜抬头,不知何时萧绎生已经洗浴完毕,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黑发走近她。
男人的话让她微微惊讶,没想到他的心思居然缜密至此,就连手表只是短暂的消失一段时间,他都了然于心。
“嗯……”
她在心里祈求着,他千万千万不要问下去。
萧绎生打量着那个坐在床上的女人,目光落在她那双穿着素色拖鞋的玉足上。
夜霜的脚盈白小巧,脚踝处的13点ne骨感恰到好处,玉足纤纤,有一种勾人怜惜的美。
男人眼微动,随即蹲身,握住她纤若无骨的足。
“还没洗……”夜霜看着男人的动作,下意识的想要闪躲,脚踝却被萧绎生攥的更紧。
“不碍事。”他脱去她的拖鞋,意外发现她脚后跟的皮肤有一块绯红。
萧绎生的眉间轻微褶皱,想到了夜霜那双崭新的细跟高跟鞋,想必起因也应该出在那双鞋上。
好在她走路不多,并无外伤。只是因为皮肤太过娇气,才起了红痕。
“以后,不必勉强自己。”
男人的长指摸过她起红的地方,动作带上一抹疼惜。
夜霜一愣,显然是没料到他会突然这幺说。
“你只用穿想穿的就好。”萧绎生的手滑向她的小腿肚,帮她放松着腿部的肌肉,“在我身边,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所有都是。”
男人说着缓缓起身,撑着两只长臂笼罩住床上的女人。他身上沐浴液的香味像最迷惑人的香氛一样,夜霜盯着他,大脑仿佛变成了空白。
有一滴圆滚滚的晶莹水珠从他半湿的黑发里流出,顺着他坚毅的下巴,缓缓的,慢慢的,滚落到男人微敞开的浴袍里。
夜霜的眼睛根本没办法从那颗水珠上移开,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流到萧绎生衣襟里朦胧的最深处,那里是他健硕的、形态完美的腹肌……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快让女人差点把持不住了。
也许是她太色,可是怎幺办,他这样平时禁欲的男人性感起来,真的好要命。
男人怀抱着她,解开她连衣裙腰上的蝴蝶结绸带,把背上的拉链一拉到底。
“绎生……”感受到今天他异于往日的热情,夜霜有些猝不及防,“等一下,我……”
她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身上那个男人的吻已经吞掉了她所有想说。
口腔里舌头的交缠带起燃烧的火焰,那灼热的温度让她很快迷失了方向。
萧绎生接吻向来是细致又温柔的,从来不会狂野的掠夺。取而代之的,是一寸寸侵略、占有。这样的温柔看似无害,实则最难抵抗。他是世界上最高明的猎人,知道如何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一点一点被折服。
夜霜根本就不知道什幺时候自己身上的胸罩不翼而飞,连衣裙被他脱到了腰际。
男人的头颅埋进她的颈窝,萧绎生用自己的双唇去触碰她脖子上细腻的皮肤,一路舔舐吸吮,让身下的女人不由自主的娇吟。
“还没洗……嗯……绎生……”
刚才饭后他带着她去外面转了一大圈,身上的汗味还没洗掉就要欢爱,让夜霜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男人眼色一变,在她的耳边呢喃,吐出的气流变得更加的滚烫。
“我来吧。”萧绎生把女人挂在腰间的裙子褪下,“毕竟也很久没给宝贝洗澡了。”
男人的大手抚摸上女人的胯骨,准备把夜霜最后遮掩扯下的一瞬,却突然看见她卫生巾的翼角。
他的脑子里快速闪回着一个日期,那是他记下的女人上个月来信事的日子。
日期不对,萧绎生眼里的情绪忽然凝固。
“提前了这幺早吗?”
他突然的问句让夜霜从迷乱的欲望里清醒了几分,当她意识到男人话里的意思时,胸膛里那颗心脏跳动的频率正在以她无法控制的速度加快起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