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是位于吴国边陲的一座重镇,武威将军林渊驻守此地已有一十五载。
他与夫人谢氏成婚二十载,只育有一独nv,名唤林袭娘,小名细细,承欢膝下,怜非常。
二十年前,林渊进士登科,因容貌俊美,通身一派风流气概,被昭德帝亲点了探花。谢家三郎榜下捉婿,手到擒来,捉下林渊为nv儿谢琅夫婿。
昭德二十五年,东部边境局势紧张,海盗频频作乱,林渊本有武学功底,又颇有将术之才,于金銮殿上自请东去,镇压海患。
彼时谢氏已有身孕,亟待生产,遂不能随夫君一同前行。待产下林袭娘,修养好身子,谢氏便带着nv儿,奔赴千里,投奔夫郎。
这一去,便是十五载,春秋易逝,芳华初绽,林谢夫妇日渐老去,可他们的nv儿袭娘,却出落的日渐动人,一十二岁便隐隐有倾城之姿,现如今十五岁的她,已然芳华绝代,羞煞百花。
只这nv孩儿最是害羞,甚少出门交际往来,只在家中院子摆些花儿景儿,邀闺中好友做些诗词集子来听,轻易不见外客。
原来是林氏夫妇对袭娘管教甚严,因东地海贸发达,时有国外航船停驻,城内多见洋人,坊间各se玩乐事物齐备,城中百姓见惯了外国风貌,民风自然开放。
这荒蛮之地,并无甚么礼仪导师,也寻不到大儒授课,林氏夫妇眼见着nv儿整日锁在闺阁之中,不见天日,身边不过两三好友,日渐憔悴。心中忧虑,只见他二人坐在厅内,谢琅先道。
“细细也长大了,是该开蒙授课,虽则前些日子有你指点,可终归不是长久之道,我谢家nv儿,怎么能不入学堂读书?”
谢琅边说边用帕子沾着眼泪,可怜nv儿跟她来这蛮境,现如今除了模样养的极好,可x子却异常娇软,最怕见生人,寻常来个客人便足以将她吓到。
这哪里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一次,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把细细送回京城谢家私塾,我nv儿总不能将来也要嫁在蛮地!”
谢琅为人最是温柔,往常林渊三两句好言好语便可安抚,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竟如此暴躁。
“夫人,夫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