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脚尖,略怯生生地抬眼向他的目光看去。他在隐忍,似乎是在与自己较劲。这种隐忍已经成为习惯。他知道现如今这样的隐忍已经失去了实际的意义,可他习惯了b迫自己隐忍。可他心里涌动的情和碰触她的身t、闻到她的气息撩起的yuwng已经将这种隐忍推到临界点。
她把头靠在他的x膛上。轻轻叹了口气。
在他看来,这声叹息像是一句邀请,是若隐若现的、缠绵悱恻的。她的发丝柔乎乎、乱糟糟地蹭到他的下巴。是桂花油的味道,是熟悉的味道。
她再次抬起头,不看他,只是顺着他领口露出的脖颈开始亲吻。她以为自己会哭出来,事实上却并没有,她觉得有点眩晕,有点虚弱,似乎生命的力量只有在与他一步又进一步的接触中才能恢复。
他感到整个人的膨胀。这撩人的初夏的风,顺着敞开的几扇大窗暖暖地压来,像是要把他融化了,让他透不过气来了。
他再也忍不了。拽起她双手的手腕,温柔地扭到她的身后,将她的整个身t推向自己,似是要把她嵌到自己的生命里,凝结在这一刻,不管生s,不管世俗功名,不管名声,不管她会不会在以后怨自己。
他挪出一只手来,温柔地托起她的头。这个他了一辈子的nv人啊,此刻终于躺在他的怀抱里,渴望着他的亲吻和抚,渴望着被他占据所有。她累了,她也受够了:他知道。
她有些惊喜,有些期待,心里涌动着生之希望,期盼着这个男人能给予她,能打破她一成不变的人生。
“可以吗?”他问她。像从前的每一次问询,他生怕伤害了她、冒犯了她、唐突了她、委屈了她。
“来吧。”她回答。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可这个决定像是被孕育了很多年,她此刻说出口来不过是了却多年的心愿。
这时天se已经暗下去。窗外凝成一汪幽蓝。
她走在前面,带他穿过他们儿时嬉闹的长廊。此时侍nv已经懂事地支开了家里上上下下的仆役。留出一条只有他们二人的甬道。
她不敢去牵他的手,仿佛这一牵就显得过于明目张胆。她不想心虚,却做不到不心虚。
他默默地追随着她脚步,像过去的每一年。他熟悉地避开拐弯处有些跷脚的一块青石。他很意外过了这么些年她也没有找匠人修整它,似是在祭奠他们曾经的过往。她愿意留住每一个物t上残存的有关他的记忆——他想着。
到了上灯的时候。可为了腾出这一条路,推迟了上灯的时间。他们几乎是凭借身t的记忆走着,拐着,挎着,直到她的房门口。
她还是停了一下,一手支着门框。木质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她觉得手心susu的。她觉得惊险而刺激,她做了一件自己最怕却最渴望的事。她幻想过成年后的他就这样出现在她的房门口,无数次。她转过身,与他对视一眼,旋即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