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活着,就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怜悯了。
我不敢再奢求更多。
我端了一杯热牛n,把床摇起来,让林恩靠在我身上,抱着他喂了一些牛n。他喝得很少,大多数都顺着嘴角淌出来。可我依然坚持每天喂林恩些牛n米粥,我不希望他完全依赖营养针,长时间不吃东西,只会让他的胃更加萎缩。
我捧着牛n杯,坐回椅子上,点了开始键。
面画顺着那一双脚慢慢上移,镜头前伤痕累累的腿、身t。
削瘦的身t靠在墙角,画面里的人垂着头,连着锁链的手臂搭在地上,似是已经睡着。
镜头照在他被碎发遮住的侧脸,倏地一只手伸过来,揪扯着他的头发。
哗啦啦的铁器声,林恩的脸就倏地在镜头前仰了起来。
镜头晃动着,林恩如同牵线木偶般,目光涣散地盯着镜头。
我觉得镜头有些模糊,下意识擦了擦脸,竟是一脸的水。
男人蹩脚生y的中文扬出来:“林有节先生,你好吗?”
他是在向爸爸示威,这应该是在爸爸突袭他们之后拍下的。
我咬牙看下去。
画面是经过剪接的。下一个镜头已然换了场景,这应该是偷拍,画面跳动的厉害,只照着人的脚下
很多双穿着皮靴的脚,穿着长k的腿,围着中间上身ch11u0着的林恩。
偶尔有英文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皮靴踢在身t上的闷钝声。男人粗狂戏谑的笑声,几句玩笑话。
林恩不曾说话,在皮鞋踢过来的时候会下意识抱住那只脚,可那么多只脚,他顾忌不来,最后唯有抱头蜷着。
镜头越往后,画面越不清晰。
有的甚至看不清,只听到粗重的呼x1、难过的sheny1n、殴打。
越往后,林恩反应就越迟钝,直到没有反应。
我关了录像。
回头看到林恩,他竟似是有些痛苦,眉头紧紧皱着,额上也出了虚汗。
我慌忙抓住他的手,轻声说:“别怕,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可他渐渐平静下来,呼x1声也不再那样急促了。
我得空跑到外面喘气,匆匆进了洗手间。
点燃一支烟,我知道自己现在不能ch0u烟,那样对林恩的身t不好。
可我太需要香烟的支撑了。
只有在这制造出来的烟雾里,我才敢放任自己哭。
然后我跑到囚禁白人的房间,我不去看他那张恶心的脸,想到他目睹林恩遭受的一切,想到他曾经和那些人一起参与折磨林恩,我撕碎了他的心都有。
我用枪指着,一字一顿说:“把你知道的,关于那个人一切,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白人对于自己被我关押的事情表达了愤怒,他掀翻了桌子,大叫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不守信用?!我是线人!若不是我帮了你们,他还在被那些人殴打!你们应该感谢……嗷!天!你这个疯子!”
砰地一声枪响,白人捂着腿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流出来的血,反而多了丝残忍的快感,我无不恶毒地说“我是个疯子没错,所以任何时候不要试图惹怒一个疯子。因为那样会没命的。”
白人的眼里堆积出恐惧,他摇了摇头:“no,你不会这样做的。”
“会,”我看着他,“我会。”
白人跟我的眼对峙,他看出我的决绝,变得畏缩起来。
我没有在吓他,杀掉一个人对我来说,也许并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他是亚洲人,我只知道这一点。”白人颤抖说。
“相貌、年龄、身高,说!”
白人的脸有些焦急,可腿上鲜血的流逝让他的声音变得虚弱:“我向上帝发誓,我只见他坐着的背影,黑发,身材同你们亚洲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胖还是瘦?”
“瘦!很瘦!求你为我止血……我快要s了……”他已经要躺下来,身上开始明显的发抖。
我冷酷地说:“你最好再想一想。”
“录像带……”白人撑着地面,他开始哭泣,“录像带里有他一晃的镜头,你可以再看一看……可我并不保证那有用,知道的,林有节先生都没有调查出来……天……我真的要s了……”
我收回枪,转身往外走。
白人在地上哭泣,他已经开始恍惚,口不择言的说:“就算你不杀我,那个人也不会放过我,他太可怕了……我只是为了家人,妹妹就要s……否则我不会做叛徒的……太晚了,他会让我生不如s……”
“哼。”我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