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点。
卫希珑一身清爽的回到家,打开灯,吓了一跳。
羽童立刻醒来,注意到时钟上指的数位。
「你在干什麽?」他一脸不高兴的先发制人。「我告诉过你不要熬夜等我,看你那表情,故意要我内疚似的。」
「你到哪里去了?」羽童尖锐的口气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一直都在医院。」
「真的?」她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锐利光芒。
「你在怀疑我?」
「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
卫希珑愣了愣,这句话今晚谷琇晶也问过他,到底是什麽重要节日呢?不过,谷琇晶倒很高兴他不记得,两人在她公寓内度过快乐的时光;反过来,羽童一脸泪痕,一副想吵架的德行,真是难看死了!
羽童怒目以视,色很吓人,她气希珑居然忘了。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以为你会记得,什麽都准备好了,而你不但缺席,还撒谎骗我!」
卫希珑一语不发,但也不回避地与她对视了好一阵。他嘴边冷笑,心底不免有些慌,了解对方有偌大的威胁力,但他也因此更不愿在她面前伏低妥协。
「你为什麽不说话?你心虚了是不是?」她的感觉、她的悲愤,已经在她的眼里表露无遗,承载不了更多了。
「拜托你不要无理取闹行不行?」他有的只是困恼和不耐烦,恶声恶气的。「你莫名其妙!不知所云!我在医院为病人急救累得要死,你就只会为一个小纪念日跟我吵闹不休,是病人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娱乐重要?」
「你还敢说谎?你六点多就离开医院了,我问过--」
「什麽?你打电话去医院查我的勤?」卫希珑怒极,把一桌好菜全扫落地。「我早警告过你,不许查我的勤,别以为你是主任的女儿就有特权!」
「我不要特权,我只想提醒你回来参加我亲手准备的两人宴会,这样也不行吗?我是你的太太,偶尔打个电话过去,是因为我关心你,不是要查你的勤。」羽童愈想愈难过,泣不成声。「你做了昧心事,就想发威掩饰--」
「我做了什麽昧心事?」
「你人明明不在医院,为何要说你在医院为病人急救?如果不是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何必说谎?」
「你无聊!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我的行踪。」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和谷琇晶在一起对不对?」
「是又怎麽样?」
「你--」
「等等!不要用你那双有色的眼睛看待我们。」卫希珑冷淡的目光彷佛在控诉不被信任的遗憾。「本来我不想让你操心,所以没打算告诉你,但你的疑心病实在让人受不了。今晚我的确和谷琇晶医师一道走,这是前几天就约好了,我答应帮她过目一篇演讲稿,那是妇女会邀请她主讲心脏血管疾病的防治,因为我常替报章杂志写稿,比较有经验,所以她才会想到拜托我看一下。」
「是吗?那也不用搞那麽晚。」
「大概是你在家里一直念我念个不停,回来时我们坐的计程车出车祸了,撞上安全岛,那个司机受伤不轻,我们送他去医院急救,自己又不能一走了之,一直等到他的家属来,交代清楚才能脱身。」
「啊!那你有没有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