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竭尽一切可能跟着她贴着她,绕在她的身边,靠上去吞噬她甜美的声源。
还好,她没有反抗,不然他大概会死。
当他第一次裹挟着她的身躯亲吻她的唇瓣时,那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惶恐叫嚣的内心就这么一点点的安静下去,归于令人心安的沉寂。
他不断地追寻着她的脚步,为她每一次因他而起的大笑而雀跃,又因清晨不可抗拒的分别而痛苦。
他甚至曾试图跟着他去他工作的地方,可高速发展的人类社会实在太过嘈杂,他在外面呆了没有多久便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白噪音和声污染击打的连连倒退溃不成军,最终虚弱的摊在房间中的录音室,满心痛苦的等待她的归期。
“嘘!你怎么了?!”
“......”他痛苦地chun着,不敢告诉她自己曾经偷偷的跟着她去过外面。人类所说的跟踪狂这样的行为,她大概...她一定是厌恶至极的吧。
“如果我快死了...”
“闭嘴!不准说...”她捂着他的嘴,温热的液体噼里啪啦的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在他耳中溅起一片怀念的深林雨声。他知道安溪在哭,他知道这种事情对人类来说是痛苦的表现,可是他还是...不可抑制的因为她的泪珠而欢喜。
“我要怎么做?”她吸吸鼻子跪坐在他身旁,声音中满是坚毅。“我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你的死亡?”
“...我要,吞噬你的声音。”
“好。”
“阿溪...一辈子都不能再发声了。”
“...我知道了。”
“...一辈子?”
“啰嗦!”
她将眼泪用力眨掉,扯开身上轻薄的夏衣跨坐到他身上,深吸气,怀着交付一生的决心将自己的声线双手奉上,丝毫无悔。
妙而甜美的压迫感充斥喉间,她蹙着眉头,在极乐的顶端放声高吟,那在欲海中翻腾至巅峰的音色是从不曾有魅惑与情色,他吞食着那阵阵声浪,在她身下无可抑制的颤抖着身躯,像个反被塞壬魔女魅惑的海员,眉宇之间俱是一片餍足的妍丽欲色。
当然,最后安溪的声音还是莫名其妙的保住了,嘘几乎被噪音所击溃的身体也已趋于常态的稳固下来。
只是,唯有一件事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他开始对探索她的身体,让她呻吟出更加暧昧低婉的声音抱有了巨大而狂热的兴趣。若是两三天不准他靠近,他就会出现那种好像当初濒死般的虚弱状况,而最近则变得更加频繁,探索之行更加热切。
如同令人上瘾的毒品。
他紧紧地包裹着她埋在她的身体中律动着,死死封住她的口唇辗转厮磨,不放过任何一丝能令他登至极乐的靡靡之音。
他的他的他的。
安溪身上的一切,都是他的。
从生到死,从死到生。
他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勾着唇,奋力进行最后一次冲击,将她大睁双眼的瞬间冲口而出的甘美之音丝毫不漏的咽下轻颤着,也喷发在她的身体深处。
“多谢款待。”他亲吻着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安溪,在她耳畔低声呢喃着,声似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