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听好了。是妖怪,小时候祖母给我讲了好多故事,里面就有这种动物,化作人形便是貌美无比的女子,专慑人的心魄,小妖怪。”易轻寒见蓝语思气得不行,赶忙捏了一块塞到她嘴里。
剩下的两块也被易轻寒以这种无赖的方式吞进了肚子,没了点心,蓝语思不再惦记。
屋内笑声不断,屋外夜深风寒,仍旧谈笑风生的易轻寒知道,明天远没有如此轻松。但不论外面如何凶险,只要回到府上,便要尽可能让自己的女人快活一点。
两人躺下睡去,可怜易轻寒肚子撑起,调整了两个姿势还是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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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结案前,将徐止‘供’了出来,顺理成章地,徐止便被请进了东厂大狱。
老狐狸一反常态,不慌不忙地待在牢里。没得到太皇太后的命令,东厂也没有对其用刑。
这日,太皇太后召见,易轻寒匆匆进了宫。
“易千户,坐吧。”太皇太后身子仍旧有些虚,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太皇太后在上,下官不敢坐。”两人可以说是互相利用罢了,越是被重用,易轻寒越是小心谨慎,丝毫不敢有半分逾越。
“易千户真乃国之栋梁,行事不骄不躁,万岁和哀家能得易千户,真是社稷之幸啊。”太皇太后和蔼地笑着,一摆手示意易轻寒莫要拘束。
易轻寒目不斜视地坐下,等着太皇太后的下文。
“哀家不兜圈子了,将你夫人休掉吧。”太皇太后突然切入正题。
饶是再冷静,易轻寒还是微微抽了抽嘴角。随即笑笑说:“下官不明,这......”
“哀家再给你十个八个貌美贤淑的女子,若是想有人承欢膝下的话,哀家再给你找几个婴孩,何苦留那孽种。”太皇太后依旧不依不饶。
“不能便宜了那贱人。”易轻寒想了想,依旧沿用以前的托词。
“可她现在会给你惹麻烦,你可知,万笃今日上了道折子给万岁,说是......总之,你会有大麻烦,哀家恐怕也保不住你。”太皇太后看了看易轻寒的脸色,顿住不语。
易轻寒直了直腰板,看太皇太后不语,忙说到:“请太皇太后明示,请太皇太后救下官。”
那年长宫女将太皇太后扶起,在其腰部垫了一个软垫。太皇太后缓缓开了口,说到:“万笃说,当年曾找到徐止流落在外的长女,不想他长女已死,便将那长女的女儿和乳母带回京城。万笃说,那长女的女儿,即徐止的孙女,便是你的夫人。”
“万笃在奏折上说,之前不知那人是徐止的孙女,如今查明了,便密报给万岁。”太皇太后缓缓说到,看着易轻寒的脸色。
万笃乃万太妃一派,此举必不是为着李天照,那便定是为了自己。如今都看得懂,太皇太后要收拾了徐止,那么一旦易轻寒与徐止扯上关系,太皇天后若是惩治了徐止,也必定会折损易轻寒这员大将。
太皇太后一是试探易轻寒对蓝语思的态度,二是为了叫易轻寒知道此事重大,如果日后出手保住了易轻寒,也要他领这个人情。
“太皇太后,下官的夫人是东厂里一个番役的妹妹,那番役先将其妹嫁与下官为妻,接着便与一次任务中殉职,绝非徐止的孙女。”易轻寒‘慌忙’跪下,双手伏地‘战战兢兢’地说。
“易千户请起,哀家也是不信的,所以才召你来说说。”太皇太后对易轻寒的表现很是满意,眯着眼这才露出笑意。
易轻寒慢慢站起,垂首说:“太皇太后,您看下官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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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太皇太后,易轻寒回到东厂,将披风丢给蒋子义,便直奔徐止的牢房。
昏暗的囚室里,徐止仍旧保持正襟危坐的样子,仿佛任何事都在掌控之中似的。
“如意算盘,打得很响。”易轻寒首先开了口,将脚边的干草踢起,带起一丝灰尘。
徐止缓缓睁开眼睛,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眼里满是狠戾的男人,不由得打了一个颤。虽说万笃和万太妃不希望自己死,也想出了那个万全之策,但万事无绝对,徐止看到他的眼,本是坚定的心忽然不安起来。
“不知你们这群人想过没有,如若认不了亲,便又怎样?即使认了亲,我休了她,你们又待怎样?”易轻寒向前走了两步,停住后怒其不争地看着徐止说:“你也活了大半辈子,偏就叫那两人唬住。先前为万太妃得罪了太皇太后,这回听信了他们的话又将自己逼到绝地。”
“救,他们当然是想救你,但救不救得成呢?”易轻寒有往前走了两步,终于将徐止心底的担忧说了出来。
徐止冷眼抬头看,不知易轻寒要怎样。
“说,我夫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孙女?”易轻寒蹲,眯着眼睛,咬着牙问。
“哈哈,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徐止见易轻寒的情,便知他很是不畅快,心里便莫名地得意起来。
“说!”易轻寒捏上徐止的双颊,手上用力,便听徐止痛呼出来。
“本官没工夫同你废话,若是不说的话,东厂可是多得是法子伺候你,外人还看不出异状,舒坦极了。”易轻寒如狼似虎,眼露凶光地让人不寒而栗。
“是,如果是呢?”徐止含含糊糊地说。
“若是的话,我便杀你灭口,叫我夫人心静,我也心静,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了百了。”易轻寒阴笑着说。
“若不是呢?”别看徐止在朝堂上游刃有余,不管歪理正理都坐了内阁首辅的位置几十年,但在这‘不讲理’的东厂人面前,却是半点折没有。
“若不是,就更好了,咱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易轻寒笑着说完,见徐止脸色铁青,又是一个用力,只听嘎巴巴两声,竟是捏碎了几颗牙齿。
不再看倒地疼痛难忍的徐止,易轻寒离开东厂回到府上,一路走回绕堤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