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颜诺一直含糊着喊热,娇嗔着要推开笼罩在自己身上的温暖,秦放却不依,用腿压着她不安分地磨蹭,一手抓过床头的遥控器把室温调低一些,没过一会颜诺又靠着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第一缕晨曦照进房间落地窗的时候颜诺就醒了,她感觉头痛得要裂开来,不由得呻吟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却撞进了一双幽邃若海的黑眸里,仿佛要把她吸进去,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温柔,她的大脑一下子当机了,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被子下的肌肤被烫贴得灼灼的,纷乱的意识才渐渐回笼,霎时她赧了颜,嘤咛着把自己埋在枕头了,完了,这回丢脸丢大了。
她自诩酒量不算浅,兴许是混了酒喝才醉得这般厉害,可是俗话说酒醉三分醒,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不是毫不知觉的,甚至于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地印在她的脑海里,竟然是自己勾引了人家,太
秦放单手撑在枕头上,侧身眯着眼看着颜诺这副鸵鸟样,又低低地笑出声,“怎么,这下你吃干抹净了就想赖账我可不准啊”一边说还一边抓着她的手细细地捏着,柔滑的触感可心极了。
经过情 欲的洗礼后颜诺通身都泛着莹润的光泽,肌肤透亮得几乎滴得出水来,被秦放这么一揶揄更是羞得染上粉红的瑰丽,恼羞成怒地坐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嗔骂,“大坏蛋,你无耻”
谁知秦放一下子仰头色 情地含住她的手指,又吮又啃,一波一波电流直击得她溃不成军,甚至在她耳边低喃,“是呀,我就是无耻,我还能更无耻呢”说罢一个鲤鱼翻身又把她压在自己身下,被子早就被他蹬到床下,佳人春光乍泄,他没道理放走自动送上门的美食。
于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再次展开攻城大战,战火一直蔓延到几近晌午才肯罢休。
秦放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时颜诺还窝在被子里,他走过去将她连人带被抱起来,碎吻落在她的发上,哼哼道,“包成粽子似的不怕热”
颜诺似毛毛虫一样扭动了一下,没出声。
秦放又说,“洗个澡会舒服点。”见她还是没回应,他作势威胁,“再不起来我就帮你洗了啊”
颜诺恼了,一脚把他踹到床下,声音还是显得有气无力,“要你管快出去啦”
秦放揉揉摔疼的屁股,心情大好地朗朗笑出声,“好好好,我不管,那女王陛下请先行沐浴,小的去准备吃的了。”他缓缓站起来,刚走两步又回过头,这时颜诺正想从被子里钻出来,被他这一窥吓得重新躲了回去,日光日白的,两人坦诚相见多那啥啊
“要是想要小的伺候沐浴的话请尽管吩咐哟”秦放摊摊手笑着补充。
回答他的是一个势不可挡的颜诺飞枕。
秦放心情舒畅,连做饭时都哼着欢快的曲子,看什么都觉得顺眼,刚往桌上摆好两菜一汤颜诺就踏着拖鞋踱来了。
因为礼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又满是酒味,她迫不得已在秦放柜子里找了件宽大的衬衣套上,长长的下摆遮到她圆滑的膝盖,透气的布料若隐若现地罩着衣服底下的春色,两条腿又长又直,诱得秦放呼吸一滞,觉得刚压下去的渴望又排山倒海地涌上来,仿佛怎么要也要不够。
“啪”一声,颜诺拍开那只猖狂的爬进衣服下面的爪子,瞪着大眼说,“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秦放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而后面不改色的说,“它只是情难自控,你得原谅它的一片诚心”
颜诺又红了脸,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这男人是色从胆边生,越发的不管不顾了。
这顿饭吃得很艰难,秦放一边隐着自己的欲念,一边又不死心的朝颜诺上下其手,还嚷着要喂人家吃饭。颜诺清清醒醒的哪里会许他胡闹,好好的吃饭就变成情人斗法大作战,你闪我追,像孩子似的玩得不亦乐乎。
是以,这一夜的亲密仿佛冲破的所有的障碍,所有的防守轰然倒塌,将这段感情引入了另一个阶段。
接着秦放开始游说颜诺搬来和他一起住,美其名曰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实则是打幌子要拐人家回家,颜诺岂会看不透他这样的花花肠子,坚决不松口,让他看得到吃不到,恨得他牙痒痒的,寻思着总有一天要好好收拾这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人。
机会,只要耐心地等着就会有了。
夏季台风轰轰烈烈地席卷c城,白天还是风光怡人,入了夜忽然就狂风大作,虽然气象台早就进行了预测,让人早做防备,可是还是让人有那么些不安。
c城的“海之明珠”国际商贸大厦里
秦放和几个分公司的高级主管正在和美国总公司做连线会议,商讨公司内部人员调动。
他现在已经不大出现在工作室,所有的事务决策都交给了方磊,他要处理的,或者说他不得不处理的事情更多,那就是秦氏。财大势大的家族企业,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管理层蛰伏了无数“皇亲国戚”,光是他接手后查出的财务漏洞就多达三十五宗,若再不整顿参天大树也有可能被蛀成空壳。当初秦老爷子逼着他双修的b此刻派上了用场,秦家的旁支一直当他不存在的作威作福,所以他也不需要手下留情,该撵的撵,该办的办,真真是雷厉风行。
这个会议一直持续了六个小时,秦放不停的看资料,说出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