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旭撇着嘴表示同意,然后跟着侯婷进来说要一起复习功课,门刚一关上,他立马露一脸邪恶之色“姐,有烟没来一根儿。”
“没有”
“没有不应该呀”万旭不死心,翻她的书包和抽屉。侯婷没理他,任他胡乱翻找,书包和抽屉哪儿是藏东西的地方侯婷旁若无人的在写字台前坐下,掏出课本开始温习。作业本、课本、练习卷子一一摊开,左上角放着手机,没有来电,没有短信,没有任何响动。
他们已经两周没见了,出差都没说一声
侯婷盯着手机看,想打电话。回头瞧万旭,他翻了半天,一无所获,凑过来说“姐,去你爸那儿偷两根过来,行不行”
“我不去,你自己去”
“我不知道你爸烟搁哪儿啊,快点去,你不让我抽我浑身痒痒。”万旭央求起来,他很少这样,看来真的犯瘾了。
“这样吧,你下楼买一包去,顺便跟外面抽完了再回来。嗯,两全其美,快去快去”
“什么就两全其美了那我出门你妈问起来我怎么说”
“就说嗯你出去买你连撒个谎都不会”
“小爷我从来不会撒谎。天生正直,没辙”
“那我也没辙了,你就别抽忍着吧,要是痒痒得受不了,我床头有挠挠乐。”侯婷转过来用本子把手机盖住,专心复习,不再理他。
万旭歪靠在她的床上,也假模假样的看起书来,碰到不懂的问题还频频发问,侯婷有些烦了,问万旭要不要去客厅看会儿电视。万旭问,你看电视你妈你爸不管你侯婷很无奈的说,不是我看,你去看,你看他们应该不说吧万旭听罢,眯起双眼来,不说话,也不听从侯婷的安排。
直到睡觉的时候,万旭才出去。侯婷锁上房门,激动的拿起手机,拨号。对方却是关机状态这么晚,可能睡了
窗外,月朗星稀,轻风吹动床头的风铃,叮叮当当。声音清脆,透彻,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第二天一大早,侯婷在被窝里就开始拨电话,可是,仍旧关机,关机“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ry,the subscrber dedoer off”
接下来的一周里,侯婷拨了无数次那个号码,依然是关机。她想不通出差为什么要关手机,都一周了,还没回来么他关机了姑姑他们怎么联系他或是换了另外一个号码了好多疑问积在侯婷的胸口,使她无法顺畅的呼吸。
后来,她在爷爷家碰到万旭,他又去那里蹭饭了。侯婷从他的嘴里,拐弯抹角的打听出,万子杰去海南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定,大概再过一个礼拜,或是还要久一些
从爷爷家出来,侯婷的手机突然震了。
她慌张不已,急切的翻找兜口,掏出手机来
是短信
发信人何苗苗。
苗苗问她干什么呢
半天,侯婷才有气无力的回她谁也没干。
在哪儿呢
刚从爷爷家出来,路上呢。
出来玩儿会
还得回家做饭呢。
大周末的,你妈还不让你轻松一下。
就快期末考了,不做饭也得回家学习
哎,我有一同学,丫看见你照片了,就我钱包里那张,说死说话非要认识你。
男同学吧。
嗯,那个,你,我就这么一说,也没答应他什么。
那你告诉他,姐姐我被人包了,不接额外生意。
又过了三四天,万子杰还是没开机。这天侯婷没上晚自习,跟老师请好病假,就打车去了那所陌生的房子,她的记忆力很好,去过一次就大概记住了。
按门铃,没人应,侯婷在门口靠墙角的位置,滑坐下来。
门廊的灯很昏暗,她开始假想、设想、幻想,也许事情不再那么简单了。
她隐约觉得,那个人不告而别的出差,有些躲避的因素。
那天晚上,就在这个房子里。
侯婷跪在沙发前,他的脚边,哭了。
那天晚上,他一直在等着侯婷,说些什么。
可是,她一个字也没说。
也是那天晚上,侯婷想起了自己不堪的往事
整晚,两个人相对无语,静坐到黎明。
2月14日情人节番外
晨曦的气息,从坚实的落地玻璃窗里穿透过来,与厨房米粥的香味缠在一起,清新的不分上下。
餐厅的桌上摆着两套碗碟,一盘煎鸡蛋,两个火腿三明治。侯婷把熬好的粥端出来,解下围裙,上楼,打开主卧室的门。床上,浅紫色阑花图案的被子凌乱的瘫成一堆,侯婷走过去整理,叠被。
万子杰洗漱好,悄无声息的从浴室走出来。尽管悄无声息,侯婷还是感觉到了,她拉起两个被角,两臂伸展到最大,然后把被子铺平一切忙完后,才朝浴室门这边怯怯的转过身来。面前过分专注的双眸加速着她每一秒的心跳。
“你,醒啦嗯,早早饭做好了”
万子杰扣好腕子上的纽扣,走过来看着她说“跟我说话用不着结巴。”
侯婷皱起眉,定定心,强力辩解“我没结,巴第一个早,是问候语”
万子杰笑了,笑得很轻,他拥搂着侯婷下楼吃早饭。
桌上的食物似乎很合男人的胃口,少时过后,碗碟里的东西就被一扫而光了。
侯婷也吃得很饱,她洗好碗出来,万子杰已经在客厅看上报纸了。
“今天不用去赚钱么,万先生”侯婷趴在沙发扶手上,边眨眼边问。
“今天周六。”
“哦,那、有什么安排”
“今天好像是个节日,我看,我们有必要过一下。”
“节日春节刚过元宵也过了十五、十六今天几号”
万子杰弯起嘴角,放下报纸柔声说“去换衣服,我带你出去逛逛。”
“遵命”侯婷立刻从沙发上蹦起来,步跳上楼换衣服。
她穿了那件雪白的呢子大衣,套上一双同色的短靴,画了一点稍浓些的妆。万子杰盯着她一路走下楼。